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āsambuddhassa

皈敬世尊、阿羅漢、正等正覺者


轉法輪經 (Dhammacakkappavattanasuttaṃ, 覓寂 尊者 譯 )



(Vin.i,p.10.; S.v,p.420.)


(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在波羅奈城仙人降處的鹿野苑。 在那裡,世尊對五比丘說:「諸比丘,這兩邊〔極端〕是出家人不應當從事的。是哪兩邊呢?凡是在諸欲沉迷於欲樂,這是低劣、粗俗、凡夫、非神聖、沒有利益的(行為);凡是自我折磨的苦行,這是痛苦、非神聖、沒有利益的(行為)。

諸比丘,如來避免這兩邊〔極端〕實踐中道。由現自覺,而生起眼、智,寂止、通智、自覺、涅槃。

諸比丘,那如來所現自覺的中道,而生起眼、智,寂止、通智、自覺、涅槃的(中道)是什麼呢?那就是八支聖道,即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諸比丘,這就是如來所現自覺的中道,而生起眼、智,寂止、通智、自覺、涅槃的(中道)。

諸比丘,這苦聖諦,即是: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怨憎會是苦、愛別離是苦、求不得也是苦,簡略地說:五取蘊是苦。

諸比丘,這苦集聖諦,即是:凡諸愛是(未來投生的)後有(生命的愛),伴隨喜與貪的(愛),四處歡喜的(愛),也就是欲愛、有愛及無有愛。

諸比丘,這苦滅聖諦,即是:那愛無餘的離染、息滅、捨棄、捨遣、解脫、無著。

諸比丘,這導至苦滅的道聖諦,即是:八支聖道,即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諸比丘,我對「這是苦聖諦」─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聖諦應當遍知」─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聖諦已被遍知」─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是苦集聖諦」─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集聖諦應當永斷」─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集聖諦已經永斷」─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是苦滅聖諦」─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滅聖諦應當證知」─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苦滅聖諦已經證知」─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是導至苦滅的道聖諦」─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導至苦滅的道聖諦應當修習」─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我對「這導至苦滅的道聖諦應已經修習」─前所未聞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明。

諸比丘,當我對這三轉十二行相四聖諦的如實知見還沒有善清淨時,我就不向含有天、魔、梵的世間,有諸沙門、婆羅門、天與人的人界宣稱:「我已經現自覺無上正自菩提。」

然而,諸比丘,當我對這三轉十二行相四聖諦的如實知見已經善清淨時,我才向含有天、魔、梵的世間,有諸沙門、婆羅門、天與人的人界宣稱:「我已經現自覺無上正自菩提。」

我生起了智見:「我得了不可動搖的(心)解脫,這是我的最後一生,現在已經沒有再有(未來的投生)。」

世尊說這話後,五比丘愉悦,對世尊所說(的話)歡喜。

在這說(法)之時,憍陳如(的心中)遠塵離垢,生起法眼:「凡生起的法,一切乃是滅法。」

當世尊轉法輪時,地(居)天高聲唱說:「世尊在波羅奈仙人降處鹿(野)苑轉無上法輪,是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任何世間所不能逆轉的。」

當四大王天聽到地(居)天的聲音時,高聲唱說:「世尊在波羅奈仙人降處鹿(野)苑轉無上法輪,是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任何世間所不能逆轉的。」

當三十三天聽到四大王天的聲音時,(高聲唱說:「世尊於波羅奈仙人降處鹿(野)苑轉無上法輪,是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任何世間所不能逆轉的。)

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當梵眾天聽到他化自在天的聲音時,高聲唱說:「世尊在波羅奈仙人降處鹿(野)苑轉無上法輪,是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任何世間所不能逆轉的。」

於那剎那、瞬間、須臾,聲音傳至梵天界。一萬個世間界動、搖動、震動,世間現起超越諸天威力之無量、廣大光明。

當時,世尊自說這話:「憍陳如確實已經了知了,憍陳如確實已經了知了。」所以憍陳如被稱為「已解之憍陳如(aññāsikoṇḍaññ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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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自: 巴利系佛教史綱 第六章 聖典 二 摘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