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經典中有關「病」之教誡（含經文）

相應部22相應89經/差摩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89.　　有一次 [SN22-89-01] ，眾多上座比丘 [SN22-89-02] 住在拘睒彌瞿師羅園。

當時，生病、痛苦、重病的尊者 [SN22-89-03] 差摩住在棗樹園。

那時，上座比丘們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 [SN22-89-04] 中起來，召喚尊者陀裟：

「來！陀裟學友 [SN22-89-05] ！去見差摩比丘。抵達後，請你對差摩比丘這麼說：『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學友！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 [SN22-89-06] ？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是的，學友們！」尊者陀裟回答上座比丘們後，就去見尊者差摩。抵達後，對尊者差摩這麼說：

「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學友！你是否能忍受？……（中略）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中略）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SN.22.89/(7). Khemakasuttaṃ

89. Ekaṃ samayaṃ sambahulā therā bhikkhū kosambiyaṃ viharanti ghositārām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khemako badarikārāme vihar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therā bhikkhū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ā āyasmantaṃ dāsakaṃ āmantesuṃ– “ehi tvaṃ, āvuso dāsaka, yena khemako bhikkhu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khemakaṃ bhikkhuṃ evaṃ vadehi– ‘therā taṃ, āvuso khemaka, evamāhaṃsu– kacci te, āvuso,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Evamāvuso”ti kho āyasmā dāsako therānaṃ bhikkhūnaṃ paṭissutvā yenāyasmā khemak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khemakaṃ etadavoca – “therā taṃ, āvuso khemaka, evamāhaṃsu– ‘kacci te, āvuso, khamanīyaṃ …pe… no abhikkamo’”ti? “Na me, āvuso,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pe…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那時，尊者陀裟去見上座比丘們。抵達後，對上座比丘們這麼說：

「學友們！差摩比丘這麼說：『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中略）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來！陀裟學友！去見差摩比丘。抵達後，請你對差摩比丘這麼說：『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學友！這五取蘊 [SN22-89-07] 為世尊 [SN22-89-08] 所說，即：色取蘊、受取蘊、想取蘊、行取蘊、識取蘊，尊者差摩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呢？」』」

「是的，學友們！」尊者陀裟回答上座比丘們後，就去見尊者差摩。抵達後，……（中略）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尊者差摩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呢？」

「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我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

那時，尊者陀裟去見上座比丘們。抵達後，對上座比丘們這麼說：

「學友們！差摩比丘這麼說：『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我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

「來！陀裟學友！去見差摩比丘。抵達後，請你對差摩比丘這麼說：『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如果尊者差摩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那樣的話，尊者差摩是煩惱 [SN22-89-09] 已盡的阿羅漢 [SN22-89-10] 了。」』」

「是的，學友們！」尊者陀裟回答上座比丘們後，就去見尊者差摩，……（中略）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如果尊者差摩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如果是這樣，那尊者差摩是煩惱已盡的阿羅漢了。」

「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我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但我不是煩惱已盡的阿羅漢。雖然，學友！我在五取蘊中{已證得}[未離]『我是』 [SN22-89-11] ，但我不認為『我是這個』。」

那時，尊者陀裟去見上座比丘們，……（中略）對上座比丘們這麼說：

「學友們！差摩比丘這麼說：『學友！這五取蘊為世尊所說，即：色取蘊、……（中略）識取蘊，我確實不認為在這五取蘊中，哪一個是我，或是我所，但我不是煩惱已盡的阿羅漢，學友！雖然我在五取蘊中{已證得}[未離]「我是」，但我不認為「我是這個」。』」

「來！陀裟學友！去見差摩比丘。抵達後，請你對差摩比丘這麼說：『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

「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你說色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色以外是『我是』嗎？受……想……行……你說識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識以外是『我是』嗎？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

「是的，學友們！」尊者陀裟回答上座比丘們後，就去見尊者差摩。抵達後，對尊者差摩這麼說：

「差摩學友！上座們對你這麼說：『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你說色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色以外是「我是」嗎？受……想……行……你說識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識以外是「我是」嗎？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

「夠了，陀裟學友！為何為此來回地走！學友！請你拿手杖來，我就去見上座比丘們。」

那時，尊者差摩依靠手杖去見上座比丘們。抵達後，與上座比丘們互相歡迎。歡迎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上座比丘們對尊者差摩這麼說：

「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你說色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色以外是『我是』嗎？受……想……行……你說識是『我是』嗎？你說除了識以外是『我是』嗎？差摩學友！你說這『我是』，什麼是你說的這『我是』？」

「學友們！我確實不說色是『我是』，我也不說除了色以外是『我是』；不說受……不說想……不說行……我不說識是『我是』，我不說除了識以外是『我是』。雖然，學友們！我在五取蘊中{已證得}[未離]『我是』，但我不認為『我是這個』。

學友們！猶如青蓮，或紅蓮，或白蓮的香，如果有人這麼說，是『葉的香』，或『容色的香 [SN22-89-12] 』，或『花蕊絲的香』，那樣說時，會是正確地說了嗎 [SN22-89-13] ？」

「不，學友！」

「而，學友們！依怎樣回答時，會是正確地回答？」

「學友！回答是『花的香』時，會是正確地回答。」

「同樣地，學友們！我確實不說色是『我是』，我也不說除了色以外是『我是』；不說受……不說想……不說行……我不說識是『我是』，我不說除了識以外是『我是』，學友們！雖然我在五取蘊中{已證得}[未離]『我是』，但我不認為『我是這個』。

學友們！猶如被污染、著垢的衣服會交給洗衣者。那位洗衣者以鹽，或以鹼，或以牛糞踩踏後，以清水清洗。即使那衣服變得清淨皎潔，確實仍有殘留的鹽味，或鹼味，或牛糞味未根絕。洗衣者將它交回給所有人。所有人會將它放在香味處理箱中，那仍有殘留的鹽味，或鹼味，或牛糞味未根絕者，也就走到根絕。

同樣地，學友們！即使聖弟子的五下分結已被捨斷了，但確實在那五取蘊上仍有殘留的『我是』之慢、『我是』之欲、『我是』之煩惱潛在趨勢未根絕。過些時候，他在五取蘊上住於生滅觀察：『像這樣是色，像這樣是色的集，像這樣是色的滅沒；像這樣是受……像這樣是想……像這樣是行……像這樣是識，像這樣是識的集，這樣是識的滅沒。』當他在這五取蘊上住於生滅觀察時，那在五取蘊上仍有殘留的『我是』之慢、『我是』之欲、『我是』之煩惱潛在趨勢未根絕者，也就走到根絕。」

當這麼說時，上座比丘們對尊者差摩這麼說：

「我們提問，並非期待惱害尊者差摩，但願尊者差摩能詳細地 [SN22-89-18] 告知、教導、安立 [SN22-89-19] 、建立、開顯、解析、闡明那位世尊的教說，而這裡，尊者差摩詳細地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了那位世尊的教說。」

這就是尊者差摩所說，悅意的上座比丘們歡喜尊者差摩所說。

而當這個解說被說時 [SN22-89-20] ，六十位上座比丘與尊者差摩的心，以不執取而從諸煩惱解脫。

禮敬那位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

相應部

(3)蘊篇

22.(1).蘊相應

1.那拘羅的父親品

相應部22相應1經/那拘羅的父親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婆祇國蘇蘇馬拉山之配沙卡拉林的鹿野苑。

那時，屋主那拘羅的父親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屋主那拘羅的父親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我已衰老、已年老，高齡而年邁，已到了老人期，病苦的身體，常常生病，而，大德！我不能常見世尊與值得尊敬的比丘們，為了對我有長久的利益與安樂，大德！請世尊教誡我，大德！請世尊訓誡我。」

「正是這樣，屋主！正是這樣，屋主！這病苦的、變瘦的身體，像蛋一樣脆弱，被包覆拖累，屋主！如果有人帶著這樣的身體，還自稱有片刻的無病，除了愚蠢外，還會有什麼呢？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對病苦的身體，我正念的心將是不病苦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那時，屋主那拘羅的父親歡喜、隨喜於世尊所說，起座向世尊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去見尊者舍利弗。抵達後，向尊者舍利弗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屋主那拘羅的父親這麼說：

「屋主！你的諸根明淨，臉色清淨、皎潔，今日從世尊面前得到聽聞法說嗎？」

「怎不是呢，大德！大德！這裡，我被世尊以甘露法說灌頂。」

「但，屋主！你被世尊以怎樣的甘露法說灌頂呢？」

「大德！這裡，我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我對世尊這麼說：『我已衰老、已年老，高齡而年邁，已到了老人期，病苦的身體，常常生病，而，大德！我不能常見世尊與值得尊敬的比丘們，為了對我有長久的利益與安樂，大德！請世尊教誡我，大德！請世尊訓誡我。』當這麼說時，世尊對我這麼說：『正是這樣，屋主！正是這樣，屋主！這病苦的、變瘦的身體，像蛋一樣脆弱，被包覆拖累，屋主！如果有人帶著這樣的身體，還自稱有片刻的無病，除了愚蠢外，還會有什麼呢？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對病苦的身體，我正念的心將是不病苦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大德！我被世尊以甘露法說灌頂。」

「而，屋主！你沒再進一步問世尊：『大德！什麼情形有病苦的身體且病苦的心，什麼情形有病苦的身體但無病苦的心呢？』」

「大德！我們會從遠處來到尊者舍利弗面前想知道這所說的義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說明這所說的義理，那就好了！」

「那樣的話，屋主！你要聽！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大德！」屋主那拘羅的父親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這麼說：

「屋主！怎樣有病苦的身體且病苦的心呢？

屋主！這裡，未受教導的一般人是不曾見過聖者的，不熟練聖者法的，未受聖者法訓練的；是不曾見過善人的，不熟練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訓練的，認為色是我，或我擁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他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色變易、變異，以色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他認為受是我，或我擁有受，或受在我中，或我在受中，他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受變易、變異，以受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他認為想是我，或我擁有想，或想在我中，或我在想中，他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想變易、變異，以想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他認為行是我，或我擁有行，或行在我中，或我在行中，他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行變易、變異，以行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他認為識是我，或我擁有識，或識在我中，或我在識中，他有『我是識、識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有『我是識、識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識變易、變異，以識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屋主！這樣就有病苦的身體且病苦的心。

屋主！怎樣有病苦的身體但無病苦的心呢？

屋主！這裡，已受教導的聖弟子是見過聖者的，熟練聖者法的，善受聖者法訓練的；是見過善人的，熟練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訓練的，不認為色是我，或我擁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他沒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沒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色變易、變異，以色的變易、變異，他的愁、悲、苦、憂、絕望不生起。

他不認為受是我，或我擁有受，或受在我中，或我在受中，他沒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沒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受變易、變異，以受的變易、變異，他的愁、悲、苦、憂、絕望不生起。

他不認為想是我，或我擁有想，或想在我中，或我在想中，他沒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沒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想變易、變異，以想的變易、變異，他的愁、悲、苦、憂、絕望不生起。

他不認為行是我，或我擁有行，或行在我中，或我在行中，他沒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沒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行變易、變異，以行的變易、變異，他的愁、悲、苦、憂、絕望不生起。

他不認為識是我，或我擁有識，或識在我中，或我在識中，他沒有『我是識、識是我所』的纏縛；當他沒有『我是識、識是我所』的纏縛時，那個識變易、變異，以識的變易、變異，他的愁、悲、苦、憂、絕望不生起。

屋主！這樣就有病苦的身體但無病苦的心。」

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說，悅意的屋主那拘羅的父親歡喜尊者舍利弗所說。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āsambuddhassa.

Saṃyuttanikāyo

3. Khandhavaggo

22.(1). Khandhasaṃyuttaṃ

1. Nakulapituvaggo

SN.22.1/(1) Nakulapitusuttaṃ

1.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bhaggesu viharati susumāragire bhesakaḷāvane migadāye. Atha kho nakulapitā gahapati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nakulapitā gahapati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Ahamasmi bhante, jiṇṇo vuḍḍho mahallako addhagato vayo-anuppatto āturakāyo abhikkhaṇātaṅko. Aniccadassāvī kho panāhaṃ, bhante, bhagavato manobhāvanīyānañca bhikkhūnaṃ. Ovadatu maṃ, bhante, bhagavā; anusāsatu maṃ, bhante, bhagavā; yaṃ mamassa dīgharattaṃ hitāya sukhāyā”ti.

“Evametaṃ, gahapati, evametaṃ, gahapati! Āturo hāyaṃ, gahapati, kāyo aṇḍabhūto pariyonaddho. Yo hi, gahapati, imaṃ kāyaṃ pariharanto muhuttampi ārogyaṃ paṭijāneyya, kimaññatra bālyā?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āturakāyassa me sato cittaṃ anātur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n”ti.

Atha kho nakulapitā gahapati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itvā anumo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padakkhiṇaṃ katvā yenāyasmā sāriputt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nakulapitaraṃ gahapatiṃ āyasmā sāriputto etadavoca– “vippasannāni kho te, gahapati, indriyāni; parisuddho mukhavaṇṇo pariyodāto. Alattha no ajja bhagavato sammukhā dhammiṃ kathaṃ savanāyā”ti?

“Kathañhi no siyā, bhante! Idānāhaṃ, bhante, bhagavatā dhammiyā kathāya amatena abhisitto”ti. “Yathā kathaṃ pana tvaṃ, gahapati, bhagavatā dhammiyā kathāya amatena abhisitto”ti? “Idhāhaṃ, bhante,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 Ekamantaṃ nisinno khvāhaṃ, bhante, bhagavantaṃ etadavocaṃ– ‘ahamasmi, bhante, jiṇṇo vuḍḍho mahallako addhagato vayo-anuppatto āturakāyo abhikkhaṇātaṅko. Aniccadassāvī kho panāhaṃ, bhante, bhagavato manobhāvanīyānañca bhikkhūnaṃ. Ovadatu maṃ, bhante, bhagavā; anusāsatu maṃ, bhante, bhagavā; yaṃ mamassa dīgharattaṃ hitāya sukhāyā’”ti.

“Evaṃ vutte maṃ, bhante, bhagavā etadavoca– ‘evametaṃ, gahapati, evametaṃ, gahapati! Āturo hāyaṃ, gahapati, kāyo aṇḍabhūto pariyonaddho. Yo hi, gahapati, imaṃ kāyaṃ pariharanto muhuttampi ārogyaṃ paṭijāneyya, kimaññatra bālyā?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āturakāyassa me sato cittaṃ anātur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n’ti. Evaṃ khvāhaṃ, bhante, bhagavatā dhammiyā kathāya amatena abhisitto”ti.

“Na hi pana taṃ, gahapati, paṭibhāsi bhagavantaṃ uttariṃ paṭipucchituṃ– ‘kittāvatā nu kho, bhante, āturakāyo ceva hoti āturacitto ca, kittāvatā ca pana āturakāyo hi kho hoti no ca āturacitto’”ti “Dūratopi kho mayaṃ, bhante, āgaccheyyāma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santike etassa bhāsitassa atthamaññātuṃ. Sādhu vatāyasmantaṃyeva sāriputtaṃ paṭibhātu etassa bhāsitassa attho”ti.

“Tena hi, gahapati, suṇāhi, sādhukaṃ manasi karohi; bhāsissāmī”ti. “Evaṃ, bhante”ti kho nakulapitā gahapati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accassosi. Āyasmā sāriputto etadavoca–

“Kathañca, gahapati, āturakāyo ceva hoti, āturacitto ca? Idha, gahapati, assutavā puthujjano ariyānaṃ adassāvī ariyadhammassa akovido ariyadhamme avinīto sappurisānaṃ adassāvī sappurisadhammassa akovido sappurisadhamme avinīto rūp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rūp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attani vā rūpaṃ, rūpasmiṃ vā attānaṃ. ‘Ahaṃ rūpaṃ, mama rūpan’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rūpaṃ, mama rūpan’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aṃ rūpaṃ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rūp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Vedan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vedanāvantaṃ vā attānaṃ; attani vā vedanaṃ, vedanāya vā attānaṃ. ‘Ahaṃ vedanā, mama vedan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vedanā, mama vedan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sā vedanā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vedanā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Saññ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saññāvantaṃ vā attānaṃ; attani vā saññaṃ, saññāya vā attānaṃ. ‘Ahaṃ saññā, mama saññ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saññā, mama saññ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sā saññā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saññā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Saṅkhāre attato samanupassati, saṅkhār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attani vā saṅkhāre, saṅkhāresu vā attānaṃ. ‘Ahaṃ saṅkhārā, mama saṅkhār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saṅkhārā, mama saṅkhārā’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e saṅkhārā vipariṇamanti aññathā honti. Tassa saṅkhār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Viññāṇ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viññāṇ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attani vā viññāṇaṃ, viññāṇasmiṃ vā attānaṃ. ‘Ahaṃ viññāṇaṃ, mama viññāṇan’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viññāṇaṃ, mama viññāṇan’ti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aṃ viññāṇaṃ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viññāṇ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Evaṃ kho, gahapati, āturakāyo ceva hoti āturacitto ca.

“Kathañca, gahapati, āturakāyo hi kho hoti no ca āturacitto? Idha, gahapati, sutavā ariyasāvako ariyānaṃ dassāvī ariyadhammassa kovido ariyadhamme suvinīto sappurisānaṃ dassāvī sappurisadhammassa kovido sappurisadhamme suvinīto na rūp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na rūp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na attani vā rūpaṃ, na rūpasmiṃ vā attānaṃ. ‘Ahaṃ rūpaṃ, mama rūpan’ti na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rūpaṃ, mama rūpan’ti a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aṃ rūpaṃ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rūp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n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Na vedan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na vedanāvantaṃ vā attānaṃ; na attani vā vedanaṃ, na vedanāya vā attānaṃ ‘Ahaṃ vedanā, mama vedanā’ti na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vedanā, mama vedanā’ti a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sā vedanā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vedanā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n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Na saññ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na saññāvantaṃ vā attānaṃ; na attani vā saññaṃ, na saññāya vā attānaṃ. ‘Ahaṃ saññā, mama saññā’ti na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saññā, mama saññā’ti a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sā saññā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saññā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n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Na saṅkhāre attato samanupassati, na saṅkhār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na attani vā saṅkhāre, na saṅkhāresu vā attānaṃ. ‘Ahaṃ saṅkhārā, mama saṅkhārā’ti na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saṅkhārā, mama saṅkhārā’ti a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e saṅkhārā vipariṇamanti aññathā honti. Tassa saṅkhār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n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Na viññāṇaṃ attato samanupassati, na viññāṇavantaṃ vā attānaṃ; na attani vā viññāṇaṃ, na viññāṇasmiṃ vā attānaṃ. ‘Ahaṃ viññāṇaṃ, mama viññāṇan’ti na pariyuṭṭhaṭṭhāyī hoti. Tassa ‘ahaṃ viññāṇaṃ, mama viññāṇan’ti apariyuṭṭhaṭṭhāyino, taṃ viññāṇaṃ vipariṇamati aññathā hoti Tassa viññāṇavipariṇāmaññathābhāvā nuppajjanti sokaparidevadukkhadomanassupāyāsā. Evaṃ kho, gahapati, āturakāyo hoti no ca āturacitto”ti.

Idamavoca āyasmā sāriputto. Attamano nakulapitā gahapati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bhāsitaṃ abhinandīti. Paṭhamaṃ.

增支部6集56經/波估那經(莊春江譯)

當時，尊者波估那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尊者波估那生病、痛苦、重病，請世尊出自憐愍去見尊者波估那，那就好了！」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見尊者波估那。

尊者波估那看見世尊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在臥床上移動。

那時，世尊對尊者波估那這麼說：

「夠了，波估那！你不要在臥床上移動，有這些被其他人設置好的座位，我將坐在那裡。」

世尊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世尊對尊者波估那這麼說：

「波估那！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你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大德！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銳利的刀刃劈開頭。同樣的，大德！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風切割。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大德！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堅固的皮繩綁頭箍。同樣的，大德！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頭痛。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大德！猶如熟練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銳利的牛刀切開腹部。同樣的，大德！有激烈的風切開我的腹部。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大德！猶如兩位有力氣的男子各捉住較弱男子一邊手臂後，在炭火坑上燒、烤。同樣的，大德！在我的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那時，世尊以法說開示、勸導、鼓勵尊者波估那，使之歡喜，然後起座離開。

那時，當世尊離去不久，尊者波估那就過世了。當死時，他的諸根明淨。

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當世尊離去不久，尊者波估那就過世了。當死時，他的諸根明淨。」

「阿難！波估那比丘的諸根為什麼不明淨呢！阿難！波估那比丘的心未從五下分結解脫，當他聽了說法後，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

阿難！在適當時機聽聞法，在適當時機觀察義理有這六種效益，哪六種呢？

阿難！這裡，比丘的心未從五下分結解脫，當他死時，得見如來，如來對他教導開頭是善、中間是善、終結是善；意義正確、辭句正確的法，他說明唯獨圓滿、遍清淨的梵行，當他聽了說法後，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一種效益。

再者，阿難！比丘的心未從五下分結解脫，當他死時，不得見如來，但得見如來弟子，如來弟子對他教導開頭是善、中間是善、終結是善；意義正確、辭句正確的法，他說明唯獨圓滿、遍清淨的梵行，當他聽了說法後，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二種效益。

再者，阿難！比丘的心未從五下分結解脫，當他死時，不得見如來，也不得見如來弟子，但他如所聞、如所遍學得的法以心隨尋思、隨伺察，以意熟慮，當他如所聞、如所遍學得的法以心隨尋思、隨伺察，以意熟慮時，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三種效益。

阿難！這裡，比丘的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但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未解脫，當他死時，得見如來，如來對他教導開頭是善、中間是善、……（中略）梵行，當他聽了說法後，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已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四種效益。

再者，阿難！比丘的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但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未解脫，當他死時，不得見如來，但得見如來弟子，如來弟子對他教導開頭是善、……（中略）遍清淨的梵行，當他聽了說法後，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已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五種效益。

再者，阿難！比丘的心已從五下分結解脫，但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未解脫，當他死時，不得見如來，也不得見如來弟子，但他如所聞、如所遍學得的法以心隨尋思、隨伺察，以意熟慮，當他如所聞、如所遍學得的法以心隨尋思、隨伺察，以意熟慮時，在無上的依著之滅盡上心已解脫。阿難！這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的第六種效益。

阿難！這些是在適當時機聽聞法，在適當時機觀察義理的六種效益。」

AN.6.56/ 2. Phaggunasuttaṃ

56.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phaggun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āyasmā, bhante, phagguno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ādhu, bhante bhagavā yenāyasmā phagguno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bhagavā tuṇhībhāvena. Atha kho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āyasmā phagguno tenupasaṅkami. Addasā kho āyasmā phagguno bhagavantaṃ dūratova āgacchantaṃ. Disvāna mañcake samadhosi. Ath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phaggunaṃ etadavoca– “alaṃ, phagguna, mā tvaṃ mañcake samadhosi. Santimāni āsanāni parehi paññattāni, tatthāhaṃ nisīdissāmī”ti. Nisīdi bhaga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ajj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phaggunaṃ etadavoca –

“Kacci te, phagguna,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te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balavā puriso tiṇhena sikharena muddhani abhimattheyya; evamevaṃ kho me, bhante, adhimattā vātā muddhani ūhanan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balavā puriso daḷhena varattakkhaṇḍena sīsaveṭhanaṃ dadeyya; evamevaṃ kho me, bhante, adhimattā sīse sīsavedanā.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dakkho goghātako vā goghātakantevāsī vā tiṇhena govikantanena kucchiṃ parikanteyya; evamevaṃ kho me, bhante, adhimattā vātā kucchiṃ parikantan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dve balavanto purisā dubbalataraṃ purisaṃ nānābāhāsu gahetvā aṅgārakāsuyā santāpeyyuṃ samparitāpeyyuṃ; evamevaṃ kho me, bhante, adhimatto kāyasmiṃ ḍāho.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Ath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phaggunaṃ dhammiyā kathāya sandassetvā samādapetvā samuttejetvā sampahaṃse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āmi.

Atha kho āyasmā phagguno acirapakkantassa bhagavato kālamakāsi. Tamhi cassa samaye maraṇakāle indriyāni vippasīdiṃsu.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āyasmā, bhante, phagguno acirapakkantassa bhagavato kālamakāsi. Tamhi cassa samaye maraṇakāle indriyāni vippasīdiṃsū”ti.

“Kiṃ hānanda, phaggunassa bhikkhuno indriyāni na vippasīdissanti! Phaggunassa, 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avimuttaṃ ahosi. Tassa taṃ dhammadesanaṃ sutvā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ttaṃ.

“Chayime, ānanda, ānisaṃsā kālena dhammassavane kālena atthupaparikkhāya. Katame cha? Idh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Tassa tathāgato dhammaṃ deseti ādikalyāṇaṃ majjhekalyāṇaṃ pariyosānakalyāṇaṃ sātthaṃ sabyañjanaṃ, kevalaparipuṇṇaṃ parisuddhaṃ brahmacariyaṃ pakāseti. Tassa taṃ dhammadesanaṃ sutvā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paṭhamo ānisaṃso kālena dhammassavane.

“Puna caparaṃ, 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na heva kho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api ca kho tathāgatasāvakaṃ labhati dassanāya. Tassa tathāgatasāvako dhammaṃ deseti ādikalyāṇaṃ majjhekalyāṇaṃ pariyosānakalyāṇaṃ sātthaṃ sabyañjanaṃ, kevalaparipuṇṇaṃ parisuddhaṃ brahmacariyaṃ pakāseti. Tassa taṃ dhammadesanaṃ sutvā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dutiyo ānisaṃso kālena dhammassavane.

“Puna caparaṃ, 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na heva kho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napi tathāgatasāvakaṃ labhati dassanāya; api ca kho yathāsutaṃ yathāpariyattaṃ dhammaṃ cetasā anuvitakketi anuvicāreti manasānupekkhati. Tassa yathāsutaṃ yathāpariyattaṃ dhammaṃ cetasā anuvitakkayato anuvicārayato manasānupekkhat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tatiyo ānisaṃso kālena atthupaparikkhāya.

“Idh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ttaṃ hoti, anuttare ca kho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Tassa tathāgato dhammaṃ deseti ādikalyāṇaṃ majjhekalyāṇaṃ …pe… brahmacariyaṃ pakāseti. Tassa taṃ dhammadesanaṃ sutvā anuttare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catuttho ānisaṃso kālena dhammassavane.

“Puna caparaṃ, 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ttaṃ hoti, anuttare ca kho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na heva kho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api ca kho tathāgatasāvakaṃ labhati dassanāya. Tassa tathāgatasāvako dhammaṃ deseti ādikalyāṇaṃ …pe… parisuddhaṃ brahmacariyaṃ pakāseti. Tassa taṃ dhammadesanaṃ sutvā anuttare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pañcamo ānisaṃso kālena dhammassavane.

“Puna caparaṃ, ānanda, bhikkhuno pañcahi orambhāgiyehi saṃyojanehi cittaṃ vimuttaṃ hoti, anuttare ca kho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avimuttaṃ hoti. So tamhi samaye maraṇakāle na heva kho labhati tathāgataṃ dassanāya, napi tathāgatasāvakaṃ labhati dassanāya; api ca kho yathāsutaṃ yathāpariyattaṃ dhammaṃ cetasā anuvitakketi anuvicāreti manasānupekkhati. Tassa yathāsutaṃ yathāpariyattaṃ dhammaṃ cetasā anuvitakkayato anuvicārayato manasānupekkhato anuttare upadhisaṅkhaye cittaṃ vimuccati. Ayaṃ, ānanda, chaṭṭho ānisaṃso kālena atthupaparikkhāya. Ime kho, ānanda, cha ānisaṃsā kālena dhammassavane kālena atthupaparikkhāyā”ti. Dutiyaṃ.

8.病人品

相應部35相應74經/病人經第一(處相應/處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起源於舍衛城。

那時，某位比丘去見世尊。……（中略）

在一旁坐好後，那位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在那樣的住處，有某位新的、少被知道的、生病、痛苦、重病的比丘，大德！請世尊出自憐愍，去見那位比丘，那就好了！」

那時，世尊聽到新的之語與生病之語，像這樣，已知：「那是少被知道的比丘。」後，就去見那位比丘。

那位比丘看見世尊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在臥床上移動。

那時，世尊對那位比丘這麼說：

「夠了，比丘！你不要在臥床上移動，有這些設置好的座位，我將坐在那裡。」

世尊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後，世尊對那位比丘這麼說：

「比丘！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比丘！你是否沒有任何後悔？沒有任何悔憾？」

「大德！我確實有不少的後悔，不少的悔憾。」

「那樣的話，比丘！你是否在戒上責備自己？」

「大德！我在戒上不責備自己。」

「比丘！如果你確實在戒上不責備自己，你又為何後悔與悔憾呢？」

「大德！我了知世尊所教導的法不是為了戒清淨的緣故。」

「比丘！如果你確實了知我所教導的法不是為了戒清淨的緣故，那，比丘！你了知我所教導的法是為了什麼的緣故？」

「大德！我了知世尊所教導的法是為了離貪的緣故。」

「比丘！好！好！比丘！你了知我所教導的法是為了離貪的緣故，好！比丘！因為我所教導的法是為了離貪的緣故。比丘！你怎麼想：眼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凡……（中略）耳……鼻……舌……身……意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比丘！當這麼看時，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在眼上厭，在耳上厭，……（中略）在意上厭；厭者離染，經由離貪而解脫，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這就是世尊所說，那位悅意的比丘歡喜世尊所說。

而當這個解說被說時，那位比丘的遠塵、離垢之法眼生起：

「凡任何集法都是滅法。」

8. Gilānavaggo

SN.35.74/(1). Paṭhamagilānasuttaṃ

74. Sāvatthinidānaṃ Atha kho aññataro bhikkhu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pe…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so bhikkhu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 “amukasmiṃ, bhante, vihāre aññataro bhikkhu navo appaññāto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ādhu, bhante, bhagavā yena so bhikkhu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tha kho bhagavā navavādañca sutvā gilānavādañca, “appaññāto bhikkhū”ti iti viditvā yena so bhikkhu tenupasaṅkami. Addasā kho so bhikkhu bhagavantaṃ dūratova āgacchantaṃ. Disvāna mañcake samadhosi. Atha kho bhagavā taṃ bhikkhuṃ etadavoca– “alaṃ, bhikkhu, mā tvaṃ mañcake samadhosi. Santimāni āsanāni paññattāni, tatthāhaṃ nisīdissāmī”ti. Nisīdi bhaga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ajja kho bhagavā taṃ bhikkhuṃ etadavoca– “kacci te, bhikkhu,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Kacci te, bhikkhu, na kiñci kukkuccaṃ, na koci vippaṭisāro”ti?

“Taggha me, bhante, anappakaṃ kukkuccaṃ, anappako vippaṭisāro”ti.

“Kacci pana taṃ, bhikkhu, attā sīlato upavadatī”ti?

“Na kho maṃ, bhante, attā sīlato upavadatī”ti.

“No ce kira te, bhikkhu, attā sīlato upavadati, atha kiñca te kukkuccaṃ ko ca vippaṭisāro”ti?

“Na khvāhaṃ bhante, sīlavisuddhatthaṃ bhagavatā dhammaṃ desitaṃ ājānāmī”ti .

“No ce kira tvaṃ, bhikkhu, sīlavisuddhatthaṃ mayā dhammaṃ desitaṃ ājānāsi, atha kimatthaṃ carahi tvaṃ, bhikkhu, mayā dhammaṃ desitaṃ ājānāsī”ti?

“Rāgavirāgatthaṃ khvāhaṃ, bhante, bhagavatā dhammaṃ desitaṃ ājānāmī”ti.

“Sādhu sādhu, bhikkhu! Sādhu kho tvaṃ, bhikkhu, rāgavirāgatthaṃ mayā dhammaṃ desitaṃ ājānāsi. Rāgavirāgattho hi, bhikkhu, mayā dhammo desito. Taṃ kiṃ maññasi bhikkhu, cakkhu niccaṃ vā aniccaṃ vā”ti?

“Aniccaṃ, bhante”.

“Yaṃ …pe… sotaṃ… ghānaṃ… jivhā… kāyo… mano nicco vā anicco vā”ti?

“Anicco, bhante”.

“Yaṃ panāniccaṃ dukkhaṃ vā taṃ sukhaṃ vā”ti?

“Dukkhaṃ, bhante”.

“Yaṃ panā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kallaṃ nu taṃ samanupassituṃ–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No hetaṃ, bhante”.

“Evaṃ passaṃ, bhikkhu, sutavā ariyasāvako cakkhusmimpi nibbindati, sotasmimpi nibbindati …pe… manasmimpi nibbindati. Nibbindaṃ virajjati; virāgā vimuccati; vimuttasmiṃ vimuttamiti ñāṇaṃ hoti. ‘Khīṇā jāti, vusitaṃ brahmacariyaṃ, kataṃ karaṇīyaṃ nāparaṃ itthattāyā’ti pajānātī”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o so bhikkhu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i. Imasmiñca pana veyyākaraṇasmiṃ bhaññamāne tassa bhikkhuno virajaṃ vītamalaṃ dhammacakkhuṃ udapādi– “yaṃ kiñci samudayadhammaṃ, sabbaṃ taṃ nirodhadhamman”ti. Paṭhamaṃ.

相應部36相應7經/生病經第一(受相應/處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離大林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病房。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比丘應該正念、正知地等待[死的]時候到來，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教誡。

而，比丘們！比丘如何有正念呢？比丘們！這裡，比丘住於在身上觀察身，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住於在受上觀察受……（中略）住於在心上觀察心……（中略）住於在法上觀察法，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比丘們！這樣，比丘有正念。

而，比丘們！比丘如何有正知呢？比丘們！這裡，比丘在前進、後退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前視、後視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肢體]曲伸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穿]衣、持鉢與大衣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飲、食、嚼、嚐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大小便動作時是正知於行為者；在行、住、坐、臥、清醒、語、默時是正知於行為者，比丘們！這樣，比丘有正知。

比丘們！比丘應該正念、正知地等待[死的]時候到來，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教誡。

比丘們！當比丘住於這樣正念、正知、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如果他的樂受生起，他這麼了知：『我的這樂受生起了，那是有緣的，非無緣的，緣於什麼呢？就緣於此身，但此身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而緣於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之身所生起的樂受，從哪裡有常的呢？』他在身上與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當他在身上與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時，那身與樂受的貪煩惱潛在趨勢被他捨斷。

比丘們！當比丘住於這樣的正念、正知、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如果他的苦受生起，他這麼了知：『我的這苦受生起了，那是有緣的，非無緣的，緣於什麼呢？就緣於此身，但此身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而緣於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之身所生起的苦受，從哪裡有常的呢？』他在身上與苦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當他在身上與苦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中略）住於觀察斷念時，那身與苦受的嫌惡煩惱潛在趨勢被他捨斷。

比丘們！當比丘住於這樣的正念、正知、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如果他的不苦不樂受生起，他這麼了知：『我的這不苦不樂受生起了，那是有緣的，非無緣的，緣於什麼呢？就緣於此身，但此身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而緣於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之身所生起的不苦不樂受，從哪裡有常的呢？』他在身上與不苦不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當他在身上與不苦不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中略）住於觀察斷念時，那身與不苦不樂受的無明煩惱潛在趨勢被他捨斷。

如果他感受樂受，他了知：『它是無常的。』他了知：『它是不被固執的。』他了知：『它是不被歡喜的。』

如果他感受苦受，他了知：『它是無常的。』他了知：『它是不被固執的。』他了知：『它是不被歡喜的。』

如果他感受不苦不樂受，他了知：『它是無常的。』他了知：『它是不被固執的。』他了知：『它是不被歡喜的。』

如果他感受樂受，他已離繫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苦受，他已離繫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不苦不樂受，他已離繫地感受它。

當他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當他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他了知：『以身體的崩解，隨後生命耗盡，就在這裡，一切被感受的、不被歡喜的都將成為清涼。』

比丘們！猶如緣於油，與緣於燈芯，油燈才能燃燒，從其油與燈芯的耗盡，沒了食物，就會熄滅。同樣地，比丘們！當比丘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當他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他了知：『以身體的崩解，隨後生命耗盡，就在這裡，一切被感受的、不被歡喜的都將成為清涼。』」

SN.36.7/(7) Paṭhamagelaññasuttaṃ

255.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vesāliyaṃ viharati mahāvane kūṭāgārasālāyaṃ. Atha kho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a gilānasāl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Sat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kālaṃ āgameyya. Ayaṃ vo amhākaṃ anusāsanī.

“Kathañca, bhikkhave, bhikkhu sato hoti? Idha, bhikkhave, bhikkhu kāye kāy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vedanāsu vedanānupassī viharati …pe… citte cittānupassī viharati …pe… dhammesu dhamm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Evaṃ kho, bhikkhave, bhikkhu sato hoti.

“Kathañca,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hoti? Idha, bhikkhave, bhikkhu abhikkante paṭikkante sampajānakārī hoti, ālokite vilokite sampajānakārī hoti, samiñjite pasārite sampajānakārī hoti, saṅghāṭipattacīvaradhāraṇe sampajānakārī hoti, asite pīte khāyite sāyite sampajānakārī hoti, uccārapassāvakamme sampajānakārī hoti, gate ṭhite nisinne sutte jāgarite bhāsite tuṇhībhāve sampajānakārī hoti. Evaṃ kh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akārī hoti. Sat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kālaṃ āgameyya. Ayaṃ vo amhākaṃ anusāsanī.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evaṃ satassa sampajānassa appamattassa ātāpino pahitattassa viharato uppajjati sukhā vedanā, so evaṃ pajānāti– ‘uppannā kho myāyaṃ sukhā vedanā. Sā ca kho paṭicca, no appaṭicca. Kiṃ paṭicca? Imameva kāyaṃ paṭicca. Ayaṃ kho pana kāyo anicco saṅkhato paṭiccasamuppanno. Aniccaṃ kho pana saṅkhataṃ paṭiccasamuppannaṃ kāyaṃ paṭicca uppannā sukhā vedanā kuto niccā bhavissatī’ti! So kāy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ī viharati, vayānupassī viharati, virāgānupassī viharati, nirodhānupassī viharati,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viharati. Tassa kāy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ino viharato, vayānupassino viharato, virāgānupassino viharato, nirodhānupassino viharato, paṭinissaggānupassino viharato, yo kāy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rāgānusayo, so pahīyati.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evaṃ satassa sampajānassa appamattassa ātāpino pahitattassa viharato uppajjati dukkhā vedanā. So evaṃ pajānāti– ‘uppannā kho myāyaṃ dukkhā vedanā. Sā ca kho paṭicca, no appaṭicca. Kiṃ paṭicca? Imameva kāyaṃ paṭicca. Ayaṃ kho pana kāyo anicco saṅkhato paṭiccasamuppanno. Aniccaṃ kho pana saṅkhataṃ paṭiccasamuppannaṃ kāyaṃ paṭicca uppannā dukkhā vedanā kuto niccā bhavissatī’ti! So kāye ca dukkhāy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ī viharati, vayānupassī viharati, virāgānupassī viharati, nirodhānupassī viharati,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viharati. Tassa kāye ca duk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ino viharato …pe… paṭinissaggānupassino viharato, yo kāye ca dukkhāya ca vedanāya paṭighānusayo, so pahīyati.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evaṃ satassa sampajānassa appamattassa ātāpino pahitattassa viharato uppajjati adukkhamasukhā vedanā, so evaṃ pajānāti– ‘uppannā kho myāyaṃ adukkhamasukhā vedanā. Sā ca kho paṭicca, no appaṭicca. Kiṃ paṭicca? Imameva kāyaṃ paṭicca. Ayaṃ kho pana kāyo anicco saṅkhato paṭiccasamuppanno. Aniccaṃ kho pana saṅkhataṃ paṭiccasamuppannaṃ kāyaṃ paṭicca uppannā adukkhamasukhā vedanā kuto niccā bhavissatī’ti! So kāye ca adukkhama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ī viharati, vayānupassī viharati, virāgānupassī viharati, nirodhānupassī viharati,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viharati. Tassa kāye ca adukkhama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ino viharato …pe… paṭinissaggānupassino viharato, yo kāye ca adukkhamasukhāya ca vedanāya avijjānusayo, so pahīyati.

“So su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sā aniccāti pajānāti, anajjhositāti pajānāti, anabhinanditāti pajānāti; duk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sā aniccāti pajānāti, anajjhositāti pajānāti, anabhinanditāti pajānāti; adukkhamasu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sā aniccāti pajānāti, anajjhositāti pajānāti, anabhinanditāti pajānāti. So su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visaññutto naṃ vedayati; duk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visaññutto naṃ vedayati; adukkhamasukhañce vedanaṃ vedayati, visaññutto naṃ vedayati. So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Kāyassa bhedā uddhaṃ jīvitapariyādānā idheva sabbavedayitāni anabhinanditāni sītībhavissantī’ti pajānā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telañca paṭicca vaṭṭiñca paṭicca telappadīpo jhāyeyya, tasseva telassa ca vaṭṭiyā ca pariyādānā anāhāro nibbāy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bhikkhu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Kāyassa bhedā uddhaṃ jīvitapariyādānā idheva sabbavedayitāni anabhinanditāni sītībhavissantī’ti pajānātī”ti. Sattamaṃ.

相應部36相應8經/生病經第二(受相應/處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離大林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病房。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比丘應該正念、正知地等待[死的]時候到來，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教誡。

而，比丘們！比丘如何有正念呢？比丘們！這裡，比丘住於在身上觀察身，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住於在受上觀察受……住於在心上觀察心……住於在法上觀察法，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比丘們！這樣，比丘有正念。

而，比丘們！比丘如何有正知呢？比丘們！這裡，比丘在前進、後退時是正知於行為者；……（中略）在語、默時是正知於行為者，比丘們！這樣，比丘有正知。

比丘們！比丘應該正念、正知地等待[死的]時候到來，這是我們對你們的教誡。

比丘們！當比丘住於這樣的正念、正知、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如果他的樂受生起，他這麼了知：『我的這樂受生起了，那是有緣的，非無緣的，緣於什麼呢？就緣於這觸，但這觸是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而緣於無常的、有為的、緣所生的之觸所生起的樂受，從哪裡有常的呢？』他在觸上與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當他在觸上與樂受上住於觀察無常、住於觀察消散、住於觀察離貪、住於觀察滅、住於觀察斷念時，對那觸與樂受的貪煩惱潛在趨勢被他捨斷。

比丘們！當比丘住於這樣的正念、……（中略）如果他的苦受生起時，……（中略）如果他的不苦不樂受生起，他這麼了知：『我的這不苦不樂受生起了，那是有緣的，非無緣的，緣於什麼呢？就緣於這觸，……（中略）』……他了知：『以身體的崩解，隨後生命耗盡，就在這裡，一切被感受的、不被歡喜的都將成為清涼。』

比丘們！猶如緣於油，與緣於燈芯，油燈才能燃燒，從其油與燈芯的耗盡，沒了食物，就會熄滅。同樣地，比丘們！當比丘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當他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他了知：『以身體的崩解，隨後生命耗盡，就在這裡，一切被感受的、不被歡喜的都將成為清涼。』」

SN.36.8/(8) Dutiyagelaññasuttaṃ

256.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vesāliyaṃ viharati mahāvane kūṭāgārasālāyaṃ. Atha kho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a gilānasāl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Sat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kālaṃ āgameyya. Ayaṃ vo amhākaṃ anusāsanī.

“Kathañca, bhikkhave, bhikkhu sato hoti? Idha, bhikkhave, bhikkhu kāye kāy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vedanāsu vedanānupassī viharati… citte cittānupassī viharati… dhammesu dhamm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Evaṃ kho, bhikkhave, bhikkhu sato hoti.

“Kathañca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hoti? Idha, bhikkhave, bhikkhu abhikkante paṭikkante sampajānakārī hoti …pe… bhāsite tuṇhībhāve sampajānakārī hoti. Evaṃ kh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hoti. Sato, bhikkhave, bhikkhu sampajāno kālaṃ āgameyya. Ayaṃ vo amhākaṃ anusāsanī.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evaṃ satassa sampajānassa appamattassa ātāpino pahitattassa viharato uppajjati sukhā vedanā. So evaṃ pajānāti– ‘uppannā kho myāyaṃ sukhā vedanā; sā ca kho paṭicca, no appaṭicca. Kiṃ paṭicca? Imameva phassaṃ paṭicca. Ayaṃ kho pana phasso anicco saṅkhato paṭiccasamuppanno. Aniccaṃ kho pana saṅkhataṃ paṭiccasamuppannaṃ phassaṃ paṭicca uppannā sukhā vedanā kuto niccā bhavissatī’ti! So phass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ī viharati, vayānupassī viharati, virāgānupassī viharati, nirodhānupassī viharati,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viharati. Tassa phass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aniccānupassino viharato, vayānupassino viharato, virāgānupassino viharato, nirodhānupassino viharato, paṭinissaggānupassino viharato yo phasse ca sukhāya ca vedanāya rāgānusayo, so pahīyati.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evaṃ satassa …pe… viharato uppajjati dukkhā vedanā …pe… uppajjati adukkhamasukhā vedanā. So evaṃ pajānāti– ‘uppannā kho myāyaṃ adukkhamasukhā vedanā; sā ca kho paṭicca, no appaṭicca. Kiṃ paṭicca? Imameva phassaṃ paṭicca …pe… kāyassa bhedā uddhaṃ jīvitapariyādānā idheva sabbavedayitāni anabhinanditāni sītībhavissantī’ti pajānā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telañca paṭicca vaṭṭiñca paṭicca telappadīpo jhāyeyya tasseva telassa ca vaṭṭiyā ca pariyādānā anāhāro nibbāy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bhikkhu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kāy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amāno ‘jīvitapariyantikaṃ vedanaṃ vedayāmī’ti pajānāti. ‘Kāyassa bhedā uddhaṃ jīvitapariyādānā idheva sabbavedayitāni anabhinanditāni sītībhavissantī’ti pajānātī”ti. Aṭṭhamaṃ.

相應部55相應39經/葛利鉤達經(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人的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

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為了托鉢去釋迦族女葛利鉤達的住處。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那時，釋迦族女葛利鉤達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釋迦族女葛利鉤達這麼說：

「葛利鉤達！具備四法的聖弟子是入流者，不墮惡趣法、決定、以正覺為彼岸，哪四個呢？葛利鉤達！這裡，聖弟子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以離慳垢之心住於在家，自在地施捨，親手施與，樂於捨，回應乞求、樂於均分與布施，葛利鉤達！具備這四法的聖弟子是入流者，不墮惡趣法、決定、以正覺為彼岸。」

「大德！凡世尊所教導的這四入流支，我有那些法，我符合那些法。

大德！因為我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凡在家族中任何能施之物，一切無差別的施與持戒者、善法者。」

「葛利鉤達！這是你的獲得，葛利鉤達！這是你的好獲得，葛利鉤達！入流果被你記說。」

SN.55.39/(9) Kāḷigodhasuttaṃ

1035.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akkesu viharati kapilavatthusmiṃ nigrodhārāme. Atha kho bhagavā pubbaṇhasamayaṃ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yena kāḷigodhāya sākiyāniyā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Atha kho kāḷigodhā sākiyānī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kāḷigodhaṃ sākiyāniṃ bhagavā etadavoca–

“Catūhi kho, godhe, dhammehi samannāgatā ariyasāvikā sotāpannā hoti avinipātadhammā niyatā sambodhiparāyaṇā. Katamehi catūhi? Idha, godhe, ariyasāvikā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hoti–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vigatamalamaccherena cetasā agāraṃ ajjhāvasati muttacāgā payatapāṇinī vossaggaratā yācayogā dānasaṃvibhāgaratā. Imehi kho, godhe,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ā ariyasāvikā sotāpannā hoti avinipātadhammā niyatā sambodhiparāyaṇā”ti.

“Yānimāni, bhante, bhagavatā cattāri sotāpattiyaṅgāni desitāni, saṃvijjante te dhammā mayi, ahañca tesu dhammesu sandissāmi. Ahañhi, bhante,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yaṃ kho pana kiñci kule deyyadhammaṃ sabbaṃ taṃ appaṭivibhattaṃ sīlavantehi kalyāṇadhammehī”ti. “Lābhā te, godhe, suladdhaṃ te, godhe! Sotāpattiphalaṃ tayā, godhe, byākatan”ti. Navamaṃ.

相應部55相應33經/福德之潤澤經第三(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比丘們！有這四個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哪四個呢？

比丘們！這裡，聖弟子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這是第一個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具備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是有慧者，具備導向生起與滅沒之慧；聖、洞察，導向苦的完全滅盡[之慧]。這是第四個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比丘們！這四個是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SN.55.33/(3) Tatiyapuññābhisandasuttaṃ

1029. “Cattārome, bhikkhave, puññābhisandā kusalābhisandā sukhassāhārā. Katame cattāro? Idha, bhikkhave, ariyasāvako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Ayaṃ paṭham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Puna caparaṃ, bhikkhave, ariyasāvako dhamme …pe… saṅghe …pe….

“Puna caparaṃ, bhikkhave, ariyasāvako paññavā hoti udayatthagāminiyā paññāya samannāgato ariyāya nibbedhikāya sammā dukkhakkhayagāminiyā. Ayaṃ catutth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Ime kho, bhikkhave, cattāro puññābhisandā kusalābhisandā sukhassāhārā”ti. Tatiyaṃ.

相應部55相應53經/法施經(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法施優婆塞與五百位優婆塞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法施優婆塞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為了對我們有長久的利益與安樂，大德！請世尊教誡我們，大德！請世尊訓誡我們。」

「法施！因此，在這裡，你們應該這麼學：『我們要時常進入後住於那些被如來所說甚深、義之甚深、出世間、與空有關的經典。』法施！你們應該這麼學。」

「大德！這對住於孩子擁擠的住處；享用迦尸的檀香；戴花環、塗香料、香膏；享有金銀的我們是不容易的：『時常進入後住於那些被如來所說甚深、義之甚深、出世間、與空有關的經典。』大德！我們已住立在五學處上，請世尊教導更上的法。」

「法施！因此，在這裡，你們應該這麼學：『我們將要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的、……（中略）導向定的。』法施！你們應該這麼學。」

「大德！凡世尊所教導的這四入流支，我們有那些法，我們符合那些法。大德！因為我們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我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中略）導向定。』」 「法施！這是你們的獲得，法施！這是你們的好獲得，法施！入流果被你們記說。」

SN.55.53/(3) Dhammadinnasuttaṃ

1049.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bārāṇasiyaṃ viharati isipatane migadāye. Atha kho dhammadinno upāsako pañcahi upāsakasatehi saddhiṃ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dhammadinno upāsak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ovadatu no, bhante, bhagavā; anusāsatu no, bhante, bhagavā yaṃ amhākaṃ assa dīgharattaṃ hitāya sukhāyā”ti.

“Tasmātiha vo, dhammadinnaṃ, evaṃ sikkhitabbaṃ– ‘ye te suttantā tathāgatabhāsitā gambhīrā gambhīratthā lokuttarā suññatapaṭisaṃyuttā te kālena kālaṃ upasampajja viharissāmā’ti. Evañhi vo, dhammadinna, sikkhitabban”ti. “Na kho netaṃ, bhante, sukaraṃ amhehi puttasambādhasayanaṃ ajjhāvasantehi kāsikacandanaṃ paccanubhontehi mālāgandhavilepanaṃ dhārayantehi jātarūparajataṃ sādiyantehi– ye te suttantā tathāgatabhāsitā gambhīrā gambhīratthā lokuttarā suññatapaṭisaṃyuttā te kālena kālaṃ upasampajja viharituṃ. Tesaṃ no, bhante, bhagavā amhākaṃ pañcasu sikkhāpadesu ṭhitānaṃ uttaridhammaṃ desetū”ti.

“Tasmātiha vo, dhammadinna, evaṃ sikkhitabbaṃ–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bhavissāma–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ā bhavissāma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ī’ti. Evañhi vo, dhammadinna, sikkhitabban”ti.

“Yānimāni, bhante, bhagavatā cattāri sotāpattiyaṅgāni desitāni, saṃvijjante te dhammā amhesu, mayañca tesu dhammesu sandissāma. Mayañhi bhante,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ā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ī”ti. “Lābhā vo dhammadinna, suladdhaṃ vo, dhammadinna! Sotāpattiphalaṃ tumhehi byākatan”ti. Tatiyaṃ.

增支部4集52經/福德之潤澤經第二(莊春江譯)

「比丘們！有這四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哪四個呢？

比丘們！這裡，聖弟子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阿羅漢、遍正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逝、世間知者、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世尊。』這是第一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無量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對法具備不壞淨：『法是被世尊善說的、直接可見的、即時的、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這是第二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無量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對僧團具備不壞淨：『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正直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真理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如法而行者，即：四雙之人、八輩之士，這世尊的弟子僧團應該被奉獻、應該被供奉、應該被供養、應該被合掌，為世間的無上福田。』這是第三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無量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再者，比丘們！聖弟子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的、無瑕疵的、無污點的、無雜色的、自由的、智者所稱讚的、不取著的、導向定的。』這是第四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無量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比丘們！這是四個天的、安樂果報的、導向天界的供養，導向那些喜好的、想要的、合意的、利益的、安樂的福德之潤澤、善之潤澤、安樂之食。」

AN.4.52/ 2. Dutiyapuññābhisandasuttaṃ

52. “Cattārome bhikkhave, puññābhisandā kusalābhisandā sukhassāhārā sovaggikā sukhavipākā saggasaṃvattanikā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nti. Katame cattāro? Idha, bhikkhave, ariyasāvako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itipi so bhagavā arahaṃ sammāsambuddho vijjācaraṇasampanno sugato lokavidū anuttaro purisadammasārathi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Ayaṃ, bhikkhave, paṭham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sovaggiko sukhavipāko saggasaṃvattaniko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ti.

“Puna caparaṃ, bhikkhave, ariyasāvako dhamm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svākkhāto bhagavatā dhammo sandiṭṭhiko akāliko ehipassiko opaneyyiko paccattaṃ veditabbo viññūhī’ti. Ayaṃ, bhikkhave, dutiy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sovaggiko sukhavipāko saggasaṃvattaniko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ti.

“Puna caparaṃ, bhikkhave, ariyasāvako saṅg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s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uj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ñāya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sāmīci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yadidaṃ cattāri purisayugāni aṭṭha purisapuggalā, esa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āhuneyyo pāhuneyyo dakkhiṇeyyo añjalikaraṇīyo anuttaraṃ puññakkhettaṃ lokassā’ti. Ayaṃ, bhikkhave, tatiy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sovaggiko sukhavipāko saggasaṃvattaniko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ti.

“Puna caparaṃ, bhikkhave, ariyasāvako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o hoti akhaṇḍehi acchiddehi asabalehi akammāsehi bhujissehi viññuppasatthehi aparāmaṭṭhehi samādhisaṃvattanikehi. Ayaṃ, bhikkhave, catuttho puññābhisando kusalābhisando sukhassāhāro sovaggiko sukhavipāko saggasaṃvattaniko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ti Ime kho, bhikkhave, cattāro puññābhisandā kusalābhisandā sukhassāhārā sovaggikā sukhavipākā saggasaṃvattanikā iṭṭhāya kantāya manāpāya hitāya sukhāya saṃvattantī”ti.

相應部55相應3經/長壽優婆塞經(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長壽優婆塞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長壽優婆塞呼喚父親屋主樹提：

「來！屋主！請你去見世尊。抵達後，請你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世尊的足：『大德！長壽優婆塞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而且請你這麼說：『大德！請世尊出自憐愍，去長壽優婆塞的住處，那就好了！』」

「好的，兒子！」屋主樹提回答長壽優婆塞後，就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屋主樹提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長壽優婆塞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而且他這麼說：『大德！請世尊出自憐愍，去長壽優婆塞的住處，那就好了！』」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世尊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去長壽優婆塞的住處。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世尊對長壽優婆塞這麼說： 「長壽！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長壽！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要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阿羅漢、遍正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逝、世間知者、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我要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中略）導向定。」』長壽！你應該這麼學。」

「大德！凡世尊所教導的這四入流支，我有那些法，我符合那些法。

大德！因為我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我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中略）導向定。』」

「長壽！因此，在這裡，依止於這四入流支上，你應該在六個明的一部分之法上更進一步修習。長壽！這裡，你要住於：『對一切行觀察無常，對無常苦想，對苦無我想、捨斷想、離貪想、滅想。』長壽！你應該這麼學。」

「大德！凡世尊所教導的這六個明的一部分之法，我有那些法，我符合那些法。大德！因為我住於對一切行觀察無常，對無常苦想，對苦無我想、捨斷想、離貪想、滅想。

大德！然而，我這麼想：『這屋主樹提不要因我的死，而遭受惱害！』」

「兒子長壽！你不要這麼作意，來吧！兒子長壽！你要好好作意所有世尊對你說的。」

那時，世尊以此教誡來教誡長壽優婆塞後，起座離開。

那時，長壽優婆塞在世尊離去不久就過世了。

那時，眾多比丘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那位被世尊簡要教誡所教誡，名叫長壽的優婆塞死了，他往生哪一趣呢？未來的命運怎樣呢？」

「比丘們！長壽優婆塞是賢智者，他依法、隨法而行，在法上不困擾我。比丘們！長壽優婆塞以五下分結的滅盡而為化生者，在那裡入了究竟涅槃，不從彼世轉回。」

SN.55.3/(3) Dīghāvu-upāsakasuttaṃ

999.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dīghāvu upāsak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dīghāvu upāsako pitaraṃ jotikaṃ gahapatiṃ āmantesi– “ehi tvaṃ, gahapati,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 ‘dīghāvu, bhante upāsak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hi– ‘sādhu kira, bhante, bhagavā yena dīghāvussa upāsaka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Evaṃ, tātā”ti kho jotiko gahapati dīghāvussa upāsakassa paṭissu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jotiko gahapati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dīghāvu, bhante, upāsak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vadeti– ‘sādhu kira, bhante, bhagavā yena dīghāvussa upāsaka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bhagavā tuṇhībhāvena.

Atha kho bhagavā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yena dīghāvussa upāsaka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dīghāvuṃ upāsakaṃ etadavoca– “kacci te, dīghāvu,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Tasmātiha te, dīghāvu, evaṃ sikkhitabbaṃ–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bhavissāmi– itipi so bhagavā arahaṃ sammāsambuddho vijjācaraṇasampanno sugato lokavidū anuttaro purisadammasārathi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o bhavissāmi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i’. Evañhi te, dīghāvu, sikkhitabban”ti.

“Yānimāni, bhante, bhagavatā cattāri sotāpattiyaṅgāni desitāni, saṃvijjante te dhammā mayi, ahañca tesu dhammesu sandissāmi. Ahañhi, bhante,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o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ī”ti “Tasmātiha tvaṃ, dīghāvu, imesu catūsu sotāpattiyaṅgesu patiṭṭhāya cha vijjābhāgiye dhamme uttari bhāveyyāsi. Idha tvaṃ, dīghāvu, sabbasaṅkhāresu aniccānupassī viharāhi, anicce dukkhasaññī, dukkhe anattasaññī pahānasaññī virāgasaññī nirodhasaññīti. Evañhi te, dīghāvu, sikkhitabban”ti.

“Yeme, bhante, bhagavatā cha vijjābhāgiyā dhammā desitā, saṃvijjante te dhammā mayi, ahañca tesu dhammesu sandissāmi. Ahañhi, bhante, sabbasaṅkhāresu aniccānupassī viharāmi, anicce dukkhasaññī, dukkhe anattasaññī pahānasaññī virāgasaññī nirodhasaññī. Api ca me, bhante, evaṃ hoti– ‘mā hevāyaṃ jotiko gahapati mamaccayena vighātaṃ āpajjī’”ti. “Mā tvaṃ, tāta dīghāvu, evaṃ manasākāsi. Iṅgha tvaṃ, tāta dīghāvu, yadeva te bhagavā āha, tadeva tvaṃ sādhukaṃ manasi karohī”ti.

Atha kho bhagavā dīghāvuṃ upāsakaṃ iminā ovādena ova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āmi. Atha kho dīghāvu upāsako acirapakkantassa bhagavato kālamakāsi. Atha kho sambahulā bhikkhū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su. Ekamantaṃ nisinnā kho te bhikkhū bhagavantaṃ etadavocuṃ – “yo so, bhante, dīghāvu nāma upāsako bhagavatā saṃkhittena ovādena ovadito so kālaṅkato. Tassa kā gati, ko abhisamparāyo”ti? “Paṇḍito, bhikkhave, dīghāvu upāsako, paccapādi dhammassānudhammaṃ, na ca maṃ dhammādhikaraṇaṃ vihesesi. Dīghāvu, bhikkhave, upāsako pañcannaṃ orambhāgiyānaṃ saṃyojanānaṃ parikkhayā opapātiko tattha parinibbāyī anāvattidhammo tasmā lokā”ti. Tatiyaṃ.

相應部55相應26經/給孤獨經第一(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起緣於舍衛城。

當時，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屋主給孤獨召喚某位男子：

「喂！男子！來！請你去見尊者舍利弗。抵達後，請你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你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而且請你這麼說：『大德！請尊者舍利弗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是的。」那位男子回答屋主給孤獨後，就去見尊者舍利弗。抵達後，向尊者舍利弗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位男子對尊者舍利弗這麼說：「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你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而且你這麼說：『大德！請尊者舍利弗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尊者舍利弗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以尊者阿難為隨從沙門，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屋主給孤獨這麼說： 「屋主！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屋主！你對佛沒有像那樣的不淨信，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佛的不淨信，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屋主！你對佛有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又，當看見自己對佛的不壞淨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對法沒有像那樣的不淨信，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法的不淨信，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對法的不壞淨：『法是被世尊善說的、……（中略）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而當看見自己對法的不壞淨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對僧團沒有像那樣的不淨信，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僧團的不淨信，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對僧團的不壞淨：『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中略）為世間的無上福田。』而當看見自己對僧團的不壞淨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破戒，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破戒，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對聖者所愛之戒的不壞淨：『無毀壞的、……（中略）導向定的。』而當看見自己對聖者所愛之戒的不壞淨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見，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見，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見 。而當看見自己的正見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志，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志，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志 。而當看見自己的正志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語，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語，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語 。而當看見自己的正語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業，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業，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業 。而當看見自己的正業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命，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命，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命 。而當看見自己的正命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精進，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精進，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精進。而當看見自己的正精進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念，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念，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念。而當看見自己的正念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定，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定，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定。而當看見自己的正定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智，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智，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智。而當看見自己的正智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屋主！你沒有像那樣的邪解脫，如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邪解脫，以身體的崩解，死後往生到苦界、惡趣、下界、地獄那樣。屋主！你有正解脫。而當看見自己的正解脫時，你的[苦]受會立即止息。」

那時，屋主給孤獨的[苦]受立即止息了。那時，屋主給孤獨以自己的那盤料理伺候尊者舍利弗與尊者阿難。那時，尊者舍利弗食用完畢手離鉢時，屋主給孤獨取某個低矮坐具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舍利弗以這些偈頌感謝屋主給孤獨：

那時，尊者舍利弗以這些偈頌感謝屋主給孤獨後，起座離開。

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尊者阿難這麼說：

「那麼，阿難！你中午從哪裡來呢？」

「大德！屋主給孤獨被尊者舍利弗以這樣那樣的教誡所教誡。」

「阿難！尊者舍利弗是賢智者；阿難！尊者舍利弗是大慧者，確實是因為他能以十種方式解析四入流支。」

SN.55.26/(6) Paṭhama-anāthapiṇḍikasuttaṃ

1022. Sāvatthinidānaṃ Tena kho pana samayena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aññataraṃ purisaṃ āmantesi– “ehi tvaṃ, ambho purisa, yenāyasmā sāriputto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a –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h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Evaṃ bhante”ti kho so puris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paṭissutvā yenāyasmā sāriputt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so puriso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etadavoca–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vadat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tuṇhībhāvena.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pubbaṇhasamayaṃ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āyasmatā ānandena pacchāsamaṇena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a– “kacci te, gahapati,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buddh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buddhe appasād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buddhe aveccappasādo–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Tañca pana te buddh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dhamm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dhamme appasād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dhamme aveccappasādo – svākkhāto bhagavatā dhammo …pe… paccattaṃ veditabbo viññūhīti. Tañca pana te dhamm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saṅgh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saṅghe appasād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ṅghe aveccappasādo– s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pe… anuttaraṃ puññakkhettaṃ lokassāti. Tañca pana te saṅgh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dussīly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aṃ te dussīlyaṃ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ariyakantāni sīlān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āni. Tāni ca pana te ariyakantāni sīlāni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āya kho, gahapati, micchādiṭṭhiyā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ā te micchādiṭṭhi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diṭṭhi. Tañca pana te sammādiṭṭhi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saṅkapp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micchāsaṅkapp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saṅkappo. Tañca pana te sammāsaṅkapp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āya kho, gahapati, micchāvācāy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ā te micchāvācā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vācā. Tañca pana te sammāvāc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kammant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micchākammant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kammanto. Tañca pana te sammākammant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ājīv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micchā-ājīv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ājīvo. Tañca pana te sammā-ājīv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vāyām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micchāvāyāmo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vāyāmo. Tañca pana te sammāvāyām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āya kho, gahapati, micchāsatiyā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ā te micchāsati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sati. Tañca pana te sammāsati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samādhinā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o te micchāsamādhi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samādhi. Tañca pana te sammāsamādhi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ena kho, gahapati, micchāñāṇena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aṃ te micchāñāṇaṃ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ñāṇaṃ. Tañca pana te sammāñāṇ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a.

“Yathārūpāya kho, gahapati, micchāvimuttiyā samannāgato assutavā puthujjano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ati, tathārūpā te micchāvimutti natthi. Atthi ca kho te, gahapati, sammāvimutti. Tañca pana te sammāvimutti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eyyā”t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ṭhānaso vedanā paṭippassambhiṃsu.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āyasmantañca sāriputtaṃ āyasmantañca ānandaṃ sakeneva thālipākena parivis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bhuttāviṃ onītapattapāṇiṃ aññataraṃ nīcāsanaṃ gah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āyasmā sāriputto imāhi gāthāhi anumodi–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imāhi gāthāhi anumo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āmi.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āyasmantaṃ ānandaṃ bhagavā etadavoca– “handa! Kuto nu tvaṃ, ānanda, āgacchasi divādivassā”ti? “Āyasmatā, bhante, sāriputtena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iminā ca iminā ca ovādena ovadito”ti. “Paṇḍito, ānanda, sāriputto; mahāpañño, ānanda, sāriputto, yatra hi nāma cattāri sotāpattiyaṅgāni dasahākārehi vibhajissatī”ti. Chaṭṭhaṃ.

5.六處品

中部143經/教誡給孤獨經(六處品[15])(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當時，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屋主給孤獨召喚某位男子：

「喂，男子！來！請你去見世尊。抵達後，請你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世尊的足：『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然後去見尊者舍利弗。到了後，請你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而且請你這麼說：『大德！請尊者舍利弗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是的。」那位男子回答屋主給孤獨後，就去見世尊。到了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位男子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然後去見尊者舍利弗。到了後，問訊尊者舍利弗，然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位男子對尊者舍利弗這麼說：

「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尊者舍利弗的足，而且他這麼說：『大德！請尊者舍利弗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尊者舍利弗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尊者舍利弗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以尊者阿難為隨從沙門，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屋主給孤獨這麼說：

「屋主！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舍利弗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大德！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銳利的刀刃劈開頭。同樣的，舍利弗大德！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風切割。

舍利弗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大德！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堅固的皮繩綁頭箍。同樣的，舍利弗大德！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頭痛。

舍利弗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大德！猶如熟練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銳利的牛刀切開腹部。同樣的，舍利弗大德！在我的腹部中有激烈的風切割。

舍利弗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大德！猶如兩位有力氣的男子各捉住較弱男子一邊手臂後，在炭火坑上燒、烤。同樣的，舍利弗大德！在我的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

舍利弗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眼，我的識將不是依止眼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耳，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耳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鼻，我的識將不是依止鼻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舌，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舌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身，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身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意，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意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色，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色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聲音，……（中略）我將不執取氣味，……我將不執取味道，……我將不執取所觸，……我將不執取法，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法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眼識，我的識將不是依止眼識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耳識，……我將不執取鼻識，……我將不執取舌識，……我將不執取身識，……我將不執取意識，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意識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眼觸，我的識將不是依止眼觸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耳觸，……我將不執取鼻觸，……我將不執取舌觸，……我將不執取身觸，……我將不執取意觸，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意觸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眼觸所生受，我的識將不是依止眼觸所生受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耳觸所生受，……我將不執取鼻觸所生受，……我將不執取舌觸所生受，……我將不執取身觸所生受，……我將不執取意觸所生受，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意觸所生受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地界，我的識將不是依止地界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水界，……我將不執取火界，……我將不執取風界，……我將不執取虛空界，……我將不執取識界，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識界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色，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色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受，……我將不執取想，……我將不執取行，……我將不執取識，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識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虛空無邊處，我的識將不是依止虛空無邊處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識無邊處，……我將不執取無所有處，……我將不執取非想非非想處，我的識將不是依止非想非非想處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此世，我的識將不是依止此世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他世，我的識將不是依止他世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屋主！因此，在這裡，你應該這麼學：『我將不執取任何所見、所聞、所覺、所識、所得、所求、隨所求、被意所隨行，我的識將不是依止它的。』屋主！你應該這麼學。」

當這麼說時，屋主給孤獨哭泣、持續落淚。 那時，尊者阿難對屋主給孤獨這麼說：

「屋主！你染著嗎？你消沈嗎？」

「阿難大德！我沒染著，我沒消沈，然而，我長久侍奉大師與值得尊敬的比丘們，但我以前不曾聽聞這樣法的談論。」

「屋主！這樣法的談論不對白衣在家人顯露，屋主！這樣法的談論[只]對出家人顯露。」

「那樣的話，舍利弗大德！這樣法的談論請對白衣在家人顯露，大德！因為有少塵垢之類的善男子由[該]法的未聽聞而衰退，他們將會是法的了知者。」

那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阿難以此勸誡來勸誡屋主給孤獨後，起座離開。

那時，屋主給孤獨在尊者舍利弗與尊者阿難離去不久就過世，往生兜率天。

那時，容色絕佳的給孤獨天子使整個祇樹林發光後，去見世尊。抵達後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給孤獨天子以偈頌對世尊說：

這就是給孤獨天子所說，大師認可了。

那時，給孤獨天子心想：

「大師認可我了。」向世尊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就在那裡消失了。

那時，當那夜過後，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這一夜，當夜已深時，絕佳容色的某位天子使整個祇樹林發光後，來見我。抵達後，向我問訊，然後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比丘們！那位天子以偈頌對我說：

比丘們！這就是那位天子所說，心想：『大師認可我了。』他向我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就在那裡消失了。」

當這麼說時，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他必定是給孤獨天子，大德！屋主給孤獨對尊者舍利弗是極淨信者。」

「阿難！好！好！阿難！凡所有推論之所及，你已到達，阿難！他確實是給孤獨天子。」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阿難歡喜世尊所說。

教誡給孤獨經第一終了。

5. Saḷāyatanavaggo

MN.143/(1) Anāthapiṇḍikovādasuttaṃ

383.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āvatthiyaṃ viharati jetavane anāthapiṇḍikassa ārām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aññataraṃ purisaṃ āmantesi– “ehi tvaṃ, ambho purisa,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āhi –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Yena cāyasmā sāriputto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āhi –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h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Evaṃ, bhante”ti kho so puris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paṭissu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so puris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Yena cāyasmā sāriputt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so puriso āyasmantaṃ sāriputtaṃ etadavoca–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vadet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tuṇhībhāvena.

384.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āyasmatā ānandena pacchāsamaṇena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a– “kacci te, gahapati,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te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sāriputta, balavā puriso tiṇhena sikharena muddhani abhimattheyya; evameva kho me, bhante sāriputta, adhimattā vātā muddhani ūhananti. Na me, bhante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sāriputta, balavā puriso daḷhena varattakhaṇḍena sīse sīsaveṭhaṃ dadeyya; evameva kho me, bhante sāriputta, adhimattā sīse sīsavedanā. Na me, bhante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sāriputta, dakkho goghātako vā goghātakantevāsī vā tiṇhena govikantanena kucchiṃ parikanteyya; evameva kho me, bhante sāriputta, adhimattā vātā kucchiṃ parikantanti. Na me, bhante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bhante sāriputta, dve balavanto purisā dubbalataraṃ purisaṃ nānābāhāsu gahetvā aṅgārakāsuyā santāpeyyuṃ, samparitāpeyyuṃ; evameva kho me, bhante sāriputta, adhimatto kāyasmiṃ ḍāho. Na me, bhante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385.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 ‘na cakkhu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cakkhu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sot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sot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ghā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ghān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jivh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jivhā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kāy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kāy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m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mano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rūp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rūp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saddaṃ upādiyissāmi …pe… na gandhaṃ upādiyissāmi… na rasaṃ upādiyissāmi… na phoṭṭhabbaṃ upādiyissāmi… na dhamm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dhamm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cakkhu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cakkhuviññāṇ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sota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ghāna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jivhā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kāya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mano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manoviññāṇ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cakkhu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cakkhusamphass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sota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ghāna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jivhā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kāya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manosamphass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manosamphass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cakkhu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cakkhusamphassajāvedanā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sota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ghāna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jivhā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kāya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manosamphassajaṃ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manosamphassajāvedanā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386.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 ‘na pathavī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pathavīdhātu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āpo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tejo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vāyo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ākāsa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viññāṇadhātu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viññāṇadhātu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rūp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rūp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ved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saññaṃ upādiyissāmi… na saṅkhāre upādiyissāmi… na viññāṇ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viññāṇ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ākāsānañcāyat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ākāsānañcāyatan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 ‘na viññāṇañcāyat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ākiñcaññāyat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nevasaññānāsaññāyatan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nevasaññānāsaññāyatan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idhalok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idhalok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paralokaṃ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paraloka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ṃ. Tasmātiha te, gahapati, evaṃ sikkhitabbaṃ– ‘yampi me diṭṭhaṃ sutaṃ mutaṃ viññātaṃ pattaṃ pariyesitaṃ anupariyesitaṃ anucaritaṃ manasā tampi na upādiyissāmi, na ca me taṃnissitaṃ viññāṇaṃ bhavissatī’ti. Evañhi te, gahapati, sikkhitabban”ti.

387. Evaṃ vutte,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parodi, assūni pavattesi.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a– “olīyasi kho tvaṃ, gahapati, saṃsīdasi kho tvaṃ, gahapatī”ti? “Nāhaṃ, bhante ānanda, olīyāmi, napi saṃsīdāmi; api ca me dīgharattaṃ satthā payirupāsito manobhāvanīyā ca bhikkhū; na ca me evarūpī dhammī kathā sutapubbā”ti. “Na kho, gahapati, gihīnaṃ odātavasanānaṃ evarūpī dhammī kathā paṭibhāti; pabbajitānaṃ kho, gahapati, evarūpī dhammī kathā paṭibhātī”ti. “Tena hi, bhante sāriputta, gihīnampi odātavasanānaṃ evarūpī dhammī kathā paṭibhātu. Santi hi, bhante, kulaputtā apparajakkhajātikā, assavanatā dhammassa parihāyanti; bhavissanti dhammassa aññātāro”ti.

Atha kho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ānand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iminā ovādena ova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amiṃsu.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acirapakkante āyasmante ca sāriputte āyasmante ca ānande kālamakāsi tusitaṃ kāyaṃ upapajj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devaputt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abhikkantavaṇṇo kevalakappaṃ jetavanaṃ obhāse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aṭṭhāsi. Ekamantaṃ ṭhito kho anāthapiṇḍiko devaputto bhagavantaṃ gāthāhi ajjhabhāsi–

Idamavoca anāthapiṇḍiko devaputto. Samanuñño satthā ahos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devaputto– “samanuñño me satthā”ti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padakkhiṇaṃ katvā tatthevantaradhāyi.

388. Atha kho bhagavā tassā rattiyā accayena bhikkhū āmantesi– “imaṃ, bhikkhave, rattiṃ aññataro devaputt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abhikkantavaṇṇo kevalakappaṃ jetavanaṃ obhāsetvā yenāh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m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aṭṭhāsi. Ekamantaṃ ṭhito kho so devaputto maṃ gāthāhi ajjhabhāsi–

“Idamavoca bhikkhave, so devaputto. ‘Samanuñño me satthā’ti maṃ abhivādetvā padakkhiṇaṃ katvā tatthevantaradhāyī”ti.

Evaṃ vutte,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so hi nūna so, bhante, anāthapiṇḍiko devaputto bhavissati.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yasmante sāriputte abhippasanno ahosī”ti. “Sādhu, sādhu, ānanda! Yāvatakaṃ kho, ānanda, takkāya pattabbaṃ, anuppattaṃ taṃ tayā. Anāthapiṇḍiko so, ānanda, devaputto”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īti. Anāthapiṇḍikovādasuttaṃ niṭṭhitaṃ paṭhamaṃ.

相應部55相應27經/給孤獨經第二(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起緣於舍衛城。

當時，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屋主給孤獨召喚某位男子：

「喂！男子！來！請你去見尊者阿難。抵達後，請你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尊者阿難的足：『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尊者阿難的足。』而且請你這麼說：『大德！請尊者阿難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是的。」那位男子回答屋主給孤獨後，就去見尊者阿難。抵達後，向尊者阿難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位男子對尊者阿難這麼說：「大德！屋主給孤獨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尊者阿難的足，而且他這麼說：『大德！請尊者阿難出自憐愍，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那就好了！』」

尊者阿難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尊者阿難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去屋主給孤獨的住處。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尊者阿難對屋主給孤獨這麼說：

「屋主！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屋主！具備四法之未受教導的一般人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哪四個呢？

屋主！這裡，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佛的不淨信，而當看見自己對佛的不淨信時，他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法的不淨信，而當看見自己對法的不淨信時，他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未受教導的一般人具備對僧團的不淨信，而當看見自己對僧團的不淨信時，他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未受教導的一般人破戒，而當看見自己破戒時，他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屋主！具備這四法之未受教導的一般人有恐怖、有僵硬、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屋主！具備四法之已受教導的聖弟子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哪四個呢？

屋主！這裡，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而當看見自己對佛的不壞淨時，他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對法具備不壞淨：『法是被世尊善說的、……（中略）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而當看見自己對法的不壞淨時，他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對僧團具備不壞淨：『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中略）為世間的無上福田。』而當看見自己對僧團的不壞淨時，他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再者，屋主！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具備對戒的不壞淨：『無毀壞的、……（中略）導向定的。』而當看見自己具備對戒的不壞淨時，他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屋主！具備這四法之已受教導的聖弟子沒有恐怖、沒有僵硬、沒有起因於來生的死亡恐懼。」

「阿難大德！我不恐懼，為何我要恐懼？

大德！我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

大德！我具備對法……（中略）。

大德！我對僧團具備不壞淨：『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中略）為世間的無上福田。』 大德！凡為世尊所教導的這些在家人如法學處，我沒看見自己有任何毀壞。」

「屋主！這是你的獲得，屋主！這是你的好獲得，屋主！入流果被你記說。」

SN.55.27/(7) Dutiya-anāthapiṇḍikasuttaṃ

1023. Sāvatthinidānaṃ. Tena kho pana samayena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aññataraṃ purisaṃ āmantesi– “ehi tvaṃ, ambho purisa, yenāyasmā ānando tenupasaṅkam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āyasmato ānandassa pāde sirasā vanda –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ānand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h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ānand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Evaṃ, bhante”ti kho so puris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paṭissutvā yenāyasmā ānand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ānand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so puriso āyasmantaṃ ānandaṃ etadavoca– “anāthapiṇḍiko, bhante, gahap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āyasmato ānandassa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vadati– ‘sādhu kira, bhante, āyasmā ānando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kho āyasmā ānando tuṇhībhāvena.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pubbaṇhasamayaṃ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yen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ivesanaṃ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āyasmā ānando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a– “kacci te, gahapati,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Catūhi kho, gahapati, dhammehi samannāgatassa assutavato puthujjanassa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Katamehi catūhi? Idha, gahapati, assutavā puthujjano buddh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Tañca panassa buddhe 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assutavā puthujjano dhamm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Tañca panassa dhamme 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assutavā puthujjano saṅghe 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Tañca panassa saṅghe 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assutavā puthujjano dussīlyena samannāgato hoti. Tañca panassa dussīly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Imehi kho, gahapati,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assa assutavato puthujjanassa hoti uttāso, hoti chambhitattaṃ,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Catūhi kho, gahapati, dhammehi samannāgatassa sutavato ariyasāvakassa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Katamehi catūhi? Idha, gahapati, sutavā ariyasāvako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Tañca panassa buddh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sutavā ariyasāvako dhamm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svākkhāto bhagavatā dhammo …pe… paccattaṃ veditabbo viññūhīti. Tañca panassa dhamm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sutavā ariyasāvako saṅg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s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pe… anuttaraṃ puññakkhettaṃ lokassāti. Tañca panassa saṅghe aveccappasādaṃ attani samanupassato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Puna caparaṃ, gahapati, sutavā ariyasāvako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o hoti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i. Tāni ca panassa ariyakantāni sīlāni attani samanupassato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ṃ. Imehi kho, gahapati,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assa sutavato ariyasāvakassa na hoti uttāso, na hoti chambhitattaṃ, na hoti samparāyikaṃ maraṇabhayan”ti.

“Nāhaṃ, bhante ānanda, bhāyāmi. Kyāhaṃ bhāyissāmi! Ahañhi, bhante,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mi–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mi– s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pe… anuttaraṃ puññakkhettaṃ lokassāti. Yāni cimāni, bhante, bhagavatā gihisāmīcikāni sikkhāpadāni desitāni, nāhaṃ tesaṃ kiñci attani khaṇḍaṃ samanupassāmī”ti “Lābhā te, gahapati, suladdhaṃ te, gahapati! Sotāpattiphalaṃ tayā, gahapati, byākatan”ti. Sattamaṃ.

相應部46相應14經/病經第一(覺支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尊者大迦葉住在畢波里洞穴，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見尊者大迦葉。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後，世尊對尊者摩大迦葉這麼說：

「迦葉！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迦葉！這七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哪七個呢？迦葉！念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中略）平靜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迦葉！這七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

「大德！確實是覺支，大德！確實是覺支。」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大迦葉歡喜世尊所說。

尊者大迦葉的病由那樣的緣故而痊癒，那尊者大迦葉的病這樣被捨斷。

SN.46.14/(4) Paṭhamagilānasuttaṃ

195.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mahākassapo pippaliguhāyaṃ vihar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āyasmā mahākassap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mahākassapaṃ etadavoca–

“Kacci te, kassapa,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Sattime, kassapa, bojjhaṅgā may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i. Katame satta? Satisambojjhaṅgo kho, kassapa, may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pe… upekkhāsambojjhaṅgo kho, kassapa, may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Ime kho, kassapa, satta bojjhaṅgā may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ī”ti. “Taggha, bhagavā, bojjhaṅgā; taggha, sugata, bojjhaṅgā”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o āyasmā mahākassapo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i. Vuṭṭhahi cāyasmā mahākassapo tamhā ābādhā. Tathāpahīno cāyasmato mahākassapassa so ābādho ahosīti. Catutthaṃ.

相應部46相應15經/病經第二(覺支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尊者大目揵連住在耆闍崛山，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見尊者大目揵連。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後，世尊對尊者摩大目揵連這麼說：

「目揵連！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目揵連！這七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哪七個呢？目揵連！念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中略）平靜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目揵連！這七覺支為我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

「大德！確實是覺支，大德！確實是覺支。」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大目揵連歡喜世尊所說。

尊者大目揵連的病由那樣的緣故而痊癒，那尊者大目揵連的病這樣被捨斷。

SN.46.15/(5) Dutiyagilānasuttaṃ

196.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mahāmoggallāno gijjhakūṭe pabbate vihar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āyasmā mahāmoggallān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mahāmoggallānaṃ etadavoca–

“Kacci te, moggallāna,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Sattime, moggallāna, bojjhaṅgā may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i. Katame satta? Satisambojjhaṅgo kho, moggallāna, may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pe… upekkhāsambojjhaṅgo kho, moggallāna, may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Ime kho, moggallāna, satta bojjhaṅgā may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ī”ti. “Taggha bhagavā, bojjhaṅgā; taggha, sugata, bojjhaṅgā”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o āyasmā mahāmoggallāno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i. Vuṭṭhahi cāyasmā mahāmoggallāno tamhā ābādhā. Tathāpahīno cāyasmato mahāmoggallānassa so ābādho ahosīti. Pañcamaṃ.

相應部46相應16經/病經第三(覺支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世尊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尊者摩訶純陀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尊者摩訶純陀這麼說：

「純陀！請你背誦覺支。」

「大德！這七覺支為世尊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哪七個呢？大德！念覺支為世尊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中略）平靜覺支為世尊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大德！這七覺支為世尊所正說，當已修習、已多修習時，導向證智、正覺、涅槃。」

「純陀！確實是覺支，純陀！確實是覺支。」

這就是尊者純陀所說，大師認可。

世尊的病由那樣的緣故而痊癒，那位世尊的病這樣被捨斷。

SN.46.16/(6) Tatiyagilānasuttaṃ

197.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bhagavā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mahācu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āyasmantaṃ mahācundaṃ bhagavā etadavoca– “paṭibhantu taṃ, cunda, bojjhaṅgā”ti.

“Sattime, bhante, bojjhaṅgā bhagavat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i. Katame satta? Satisambojjhaṅgo kho, bhante, bhagavat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pe… upekkhāsambojjhaṅgo kho, bhante, bhagavatā sammadakkhāto bhāvito bahulīkato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ti. Ime kho, bhante, satta bojjhaṅgā bhagavatā sammadakkhātā bhāvitā bahulīkatā abhiññāya sambodhāya nibbānāya saṃvattantī”ti. “Taggha cunda, bojjhaṅgā; taggha, cunda, bojjhaṅgā”ti.

Idamavocāyasmā cundo. Samanuñño satthā ahosi. Vuṭṭhahi ca bhagavā tamhā ābādhā. Tathāpahīno ca bhagavato so ābādho ahosīti. Chaṭṭhaṃ.

相應部55相應54經/病經(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人的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

當時，眾多比丘為世尊作衣服的工作：

「經過三個月了，當衣服完成時，世尊將出發遊行。」

釋迦族人摩訶男聽聞：

「聽說眾多比丘為世尊作衣服的工作：『經過三個月了，當衣服完成時，世尊將出發遊行。』」

那時，釋迦族人摩訶男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釋迦族人摩訶男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我聽聞：『聽說眾多比丘為世尊作衣服的工作：「經過三個月了，當衣服完成時，世尊將出發遊行。」』

大德！我還沒從世尊面前聽聞、領受生病、痛苦、重病的有慧優婆塞應該如何被有慧的優婆塞教誡？」

「摩訶男！生病、痛苦、重病的有慧優婆塞應該被有慧的優婆塞以四安慰法安慰： 令尊者被安慰！尊者有對佛的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

令尊者被安慰！尊者有對法……（中略）僧團……（中略）對聖者所愛之戒的不壞淨是好的：『無毀壞的、……（中略）導向定的。』

摩訶男！生病、痛苦、重病的有慧優婆塞被有慧的優婆塞以四安慰法安慰後，應該被這麼說：『尊者有對父母的掛慮嗎？』

如果他這麼說：『我有對父母的掛慮。』他應該被這麼說：『親愛的先生！尊者為死法，如果尊者對父母作掛慮，也將死；如果尊者對父母不作掛慮，也將死，請尊者捨斷對你父母的掛慮，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對父母的掛慮已捨斷。』他應該被這麼說：『又，尊者有對妻兒的掛慮嗎？』

如果他這麼說：『我有對妻兒的掛慮。』他應該被這麼說：『親愛的先生！尊者為死法，如果尊者對妻兒作掛慮，也將死；如果尊者對妻兒不作掛慮，也將死，請尊者捨斷對你妻兒的掛慮，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對妻兒的掛慮已捨斷。』他應該被這麼說：『又，尊者有對人之五欲的掛慮嗎？』

如果他這麼說：『我有對人的五欲的掛慮。』他應該被這麼說：『朋友！天的欲比人的欲更優越、更勝妙，請尊者心從人的欲出來後，心勝解於四大王天，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的心已從人的欲出來，心已勝解於四大王天。』他應該被這麼說：『朋友！三十三天比四大王天更優越、更勝妙，請尊者心從四大王天出來後，心勝解於三十三天，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的心已從四大王天出來，心已勝解於三十三天。』他應該被這麼說：『朋友！夜摩天比三十三天……（中略）兜率天……（中略）化樂天……（中略）他化自在天……（中略）朋友！梵天世界比他化自在天更優越、更勝妙，請尊者心從他化自在天出來後，心勝解於梵天世界，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的心已從他化自在天出來，心已勝解於梵天世界。』他應該被這麼說：『朋友！梵天世界也是無常的、不堅固的、有身所包含的，請尊者心從梵天出來後，心集中於有身之滅，那就好了！』

如果他這麼說：『我的心已從梵天世界出來，心已集中於有身之滅。』摩訶男！我說：『這樣心解脫的優婆塞，與心從煩惱解脫的比丘沒任何差異，即：解脫者與解脫者。』」

SN.55.54/(4) Gilānasuttaṃ

1050.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akkesu viharati kapilavatthusmiṃ nigrodhārām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sambahulā bhikkhū bhagavato cīvarakammaṃ karonti– “niṭṭhitacīvaro bhagavā temāsaccayena cārikaṃ pakkamissatī”ti. Assosi kho mahānāmo sakko– “sambahulā kira bhikkhū bhagavato cīvarakammaṃ karonti– ‘niṭṭhitacīvaro bhagavā temāsaccayena cārikaṃ pakkamissatī’”ti Atha kho mahānāmo sakk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mahānāmo sakk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sutametaṃ, bhante– ‘sambahulā kira bhikkhū bhagavato cīvarakammaṃ karonti– niṭṭhitacīvaro bhagavā temāsaccayena cārikaṃ pakkamissatī’ti. Na kho netaṃ, bhante, bhagavato sammukhā sutaṃ sammukhā paṭiggahitaṃ sappaññena upāsakena sappañño upāsako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ovaditabbo”ti.

“Sappaññena mahānāma, upāsakena sappañño upāsako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catūhi assāsanīyehi dhammehi assāsetabbo– ‘assāsatāyasmā– atthāyasmato buddhe aveccappasādo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Assāsatāyasmā– atthāyasmato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āni sīlāni akhaṇḍān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ānī’”ti.

“Sappaññena mahānāma, upāsakena sappañño upāsako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imehi catūhi assāsanīyehi dhammehi assāsetvā evamassa vacanīyo– ‘atthāyasmato mātāpitūsu apekkhā’ti? So ce evaṃ vadeyya– ‘atthi me mātāpitūsu apekkhā’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āyasmā kho māriso maraṇadhammo. Sace pāyasmā mātāpitūsu apekkhaṃ karissati, marissateva; no ce pāyasmā mātāpitūsu apekkhaṃ karissati, marissateva. Sādhāyasmā, yā te mātāpitūsu apekkhā taṃ pajahā’”ti.

“So ce evaṃ vadeyya– ‘yā me mātāpitūsu apekkhā sā pahīnā’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atthi panāyasmato puttadāresu apekkhā’ti? So ce evaṃ vadeyya– ‘atthi me puttadāresu apekkhā’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āyasmā kho māriso maraṇadhammo. Sace pāyasmā puttadāresu apekkhaṃ karissati, marissateva; no ce pāyasmā puttadāresu apekkhaṃ karissati, marissateva. Sādhāyasmā, yā te puttadāresu apekkhā taṃ pajahā’”ti.

“So ce evaṃ vadeyya– ‘yā me puttadāresu apekkhā sā pahīnā’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atthi panāyasmato mānusakesu pañcasu kāmaguṇesu apekkhā’ti? So ce evaṃ vadeyya– ‘atthi me mānusakesu pañcasu kāmaguṇesu apekkhā’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mānusakehi kho, āvuso, kāmehi dibbā kāmā abhikkantatarā ca paṇītatarā ca. Sādhāyasmā, mānusakehi kāmehi cittaṃ vuṭṭhāpetvā cātumahārājikesu devesu cittaṃ adhimocehī’”ti.

“So ce evaṃ vadeyya– ‘mānusakehi me kāmehi cittaṃ vuṭṭhitaṃ, cātumahārājikesu devesu cittaṃ adhimocitan’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cātumahārājikehi kho, āvuso devehi tāvatiṃsā devā abhikkantatarā ca paṇītatarā ca. Sādhāyasmā, cātumahārājikehi devehi cittaṃ vuṭṭhāpetvā tāvatiṃsesu devesu cittaṃ adhimocehī’”ti.

“So ce evaṃ vadeyya– ‘cātumahārājikehi me devehi cittaṃ vuṭṭhitaṃ, tāvatiṃsesu devesu cittaṃ adhimocitan’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tāvatiṃsehi kho, āvuso, devehi yāmā devā …pe… tusitā devā …pe… nimmānaratī devā …pe… paranimmitavasavattī devā …pe… paranimmitavasavattīhi kho, āvuso, devehi brahmaloko abhikkantataro ca paṇītataro ca. Sādhāyasmā, paranimmitavasavattīhi devehi cittaṃ vuṭṭhāpetvā brahmaloke cittaṃ adhimocehī’ti. So ce evaṃ vadeyya– ‘paranimmitavasavattīhi me devehi cittaṃ vuṭṭhitaṃ, brahmaloke cittaṃ adhimocitan’ti, so evamassa vacanīyo– ‘brahmalokopi kho, āvuso, anicco addhuvo sakkāyapariyāpanno. Sādhāyasmā, brahmalokā cittaṃ vuṭṭhāpetvā sakkāyanirodhe cittaṃ upasaṃharāhī’”ti.

“So ce evaṃ vadeyya– ‘brahmalokā me cittaṃ vuṭṭhitaṃ, sakkāyanirodhe cittaṃ upasaṃharāmī’ti; evaṃ vimuttacittassa kho, mahānāma, upāsakassa āsavā vimuttacittena bhikkhunā na kiñci nānākaraṇaṃ vadāmi, yadidaṃ– vimuttiyā vimuttan”ti. Catutthaṃ.

相應部41相應10經/見病經(質多相應/處篇/弟子記說)(莊春江譯)

當時，屋主質多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眾多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會合後，對屋主質多這麼說：

「屋主！請你發願為未來世的轉輪王。」

當這麼說時，屋主質多對那些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這麼說：

「那也是無常的，那也是不穩定的，那也捨棄後應該走過去。」

當這麼說時，屋主質多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對屋主質多這麼說：

「貴族之子！請你提起正念，不要胡言亂語。」

「我對你們說了些什麼，使你們對我這麼說：『貴族之子！請你提起正念，不要胡言亂語。』」

「貴族之子！你這麼說：『那也是無常的，那也是不穩定的，那也捨棄後應該走過去。』」

「那樣是因為諸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對我這麼說：『屋主！請你發願為未來世的轉輪王。』我對他們這麼說：『那也是無常的，……（中略）那也捨棄後應該走過去。』」

「貴族之子！當看到什麼利益時，那些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這麼說：『屋主！請你發願為未來世的轉輪王。』」

「那些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心想：『這位屋主質多是持戒者、善法者，如果他發願為未來世的轉輪王，以持戒者的清淨狀態，他的這心願將會成功，如法者必將獲得如法之果。』看到這利益時，那些園林天神、樹林天神、樹木天神、居住在藥草與大樹中的諸天神這麼說：『屋主！請你發願為未來世的轉輪王。』我對他們這麼說：『那也是無常的，那也是不穩定的，那也捨棄後應該走過去。』」

「那樣的話，貴族之子！請你告誡我們！」

「因此，你們應該這麼學：

『我們要具備對佛的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阿羅漢、遍正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逝、世間知者、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世尊。」

我們要對法具備不壞淨：「法是被世尊善說的、直接可見的、即時的、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

我們要對僧團具備不壞淨：「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正直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真理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如法而行者，即：四雙之人、八輩之士，這世尊的弟子僧團應該被奉獻、應該被供奉、應該被供養、應該被合掌，為世間的無上福田。」』

凡在家族中任何能施之物，一切將無差別的施與持戒者、善法者，你們應該這麼學！」

那時，屋主質多勸導朋友、同僚、親族、親屬對佛、法、僧團、施[的不壞淨]後，過世了。

質多羅相應完成，其攝頌：

SN.41.10. Gilānadassanasuttaṃ

352. Tena kho pana samayena citto gahapati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sambahulā ārāmadevatā vanadevatā rukkhadevatā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 devatā saṅgamma samāgamma citt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uṃ – “paṇidhehi, gahapati, anāgatamaddhānaṃ rājā assaṃ cakkavattī”ti.

Evaṃ vutte, citto gahapati tā ārāmadevatā vanadevatā rukkhadevatā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 devatā etadavoca– “tampi aniccaṃ, tampi addhuvaṃ, tampi pahāya gamanīyan”ti. Evaṃ vutte, cittassa gahapatino mittāmaccā ñātisālohitā citt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uṃ– “satiṃ, ayyaputta, upaṭṭhapehi, mā vippalapī”ti. “Kiṃ tāhaṃ vadāmi yaṃ maṃ tumhe evaṃ vadetha– ‘satiṃ, ayyaputta, upaṭṭhapehi, mā vippalapī’”ti? “Evaṃ kho tvaṃ, ayyaputta, vadesi– ‘tampi aniccaṃ, tampi addhuvaṃ, tampi pahāya gamanīyan’”ti. “Tathā hi pana maṃ ārāmadevatā vanadevatā rukkhadevatā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 devatā evamāhaṃsu– ‘paṇidhehi, gahapati, anāgatamaddhānaṃ rājā assaṃ cakkavattī’ti. Tāhaṃ evaṃ vadāmi– ‘tampi aniccaṃ …pe… tampi pahāya gamanīyan’”ti. “Kiṃ pana tā, ayyaputta, ārāmadevatā vanadevatā rukkhadevatā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 devatā atthavasaṃ sampassamānā evamāhaṃsu – ‘paṇidhehi, gahapati, anāgatamaddhānaṃ rājā assaṃ cakkavattī’”ti? “Tāsaṃ kho ārāmadevatānaṃ vanadevatānaṃ rukkhadevatānaṃ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naṃ devatānaṃ evaṃ hoti – ‘ayaṃ kho citto gahapati, sīlavā kalyāṇadhammo. Sace paṇidahissati– anāgatamaddhānaṃ rājā assaṃ cakkavattī’ti, ‘tassa kho ayaṃ ijjhissati, sīlavato cetopaṇidhi visuddhattā dhammiko dhammikaṃ phalaṃ anupassatī’ti. Imaṃ kho tā ārāmadevatā vanadevatā rukkhadevatā osadhitiṇavanappatīsu adhivatthā devatā atthavasaṃ sampassamānā evamāhaṃsu– ‘paṇidhehi, gahapati, anāgatamaddhānaṃ rājā assaṃ cakkavattī’ti. Tāhaṃ evaṃ vadāmi– ‘tampi aniccaṃ, tampi addhuvaṃ, tampi pahāya gamanīyan’”ti.

“Tena hi, ayyaputta, amhepi ovadāhī”ti. “Tasmā hi vo evaṃ sikkhitabbaṃ–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bhavissāma– ‘itipi so bhagavā arahaṃ sammāsambuddho vijjācaraṇasampanno sugato lokavidū anuttaro purisadammasārathi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bhavissāma– ‘svākkhāto bhagavatā dhammo sandiṭṭhiko akāliko ehipassiko opaneyyiko paccattaṃ veditabbo viññūhī’ti. Saṅg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ā bhavissāma– ‘s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uju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ñāya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sāmīcippaṭipanno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yadidaṃ cattāri purisayugāni aṭṭha purisapuggalā esa bhagavato sāvakasaṅgho āhuneyyo pāhuneyyo dakkhiṇeyyo añjalikaraṇīyo anuttaraṃ puññakkhettaṃ lokassā’ti. Yaṃ kho pana kiñci kule deyyadhammaṃ sabbaṃ taṃ appaṭivibhattaṃ bhavissati sīlavantehi kalyāṇadhammehīti evañhi vo sikkhitabban”ti. Atha kho citto gahapati mittāmacce ñātisālohite buddhe ca dhamme ca saṅghe ca cāge ca samādapetvā kālamakāsīti. Dasamaṃ.

Cittasaṃyuttaṃ samattaṃ.

Tassuddānaṃ–

相應部22相應87經/跋迦梨經(蘊相應/蘊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生病、痛苦、重病的尊者跋迦梨住在陶匠住處。

那時，尊者跋迦梨召喚看護們：

「來！學友們！你們去見世尊。抵達後，請你們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世尊的足：『大德！跋迦梨比丘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請你們這麼說：『大德！請世尊出自憐愍，去見跋迦梨比丘，那就好了！』」

「是的。」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跋迦梨後，就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世尊這麼說：「大德！跋迦梨比丘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又，他這麼說：『大德！請世尊出自憐愍，去見跋迦梨比丘，那就好了！』」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世尊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去見尊者跋迦梨。

尊者跋迦梨看見世尊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在臥床上移動。

那時，世尊對尊者跋迦梨這麼說：

「夠了，跋迦梨！你不要在臥床上移動，有這些設置好的座位，我將坐在那裡。」

世尊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世尊對尊者跋迦梨這麼說：

「跋迦梨！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大德！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

「跋迦梨！你是否沒有任何後悔？沒有任何悔憾？」

「大德！我確實有不少的後悔，不少的悔憾。」

「那樣的話，跋迦梨！你是否在戒上不責備自己？」

「大德！我在戒上不責備自己。」

「跋迦梨！如果你確實在戒上不責備自己，你又為何後悔與悔憾呢？」

「大德！長久以來，我想去見世尊，但我身體上沒有多少力氣能去見世尊。」

「夠了，跋迦梨！你為何[要]見這腐臭之身呢？跋迦梨！凡見法者則見我；凡見我者則見法，跋迦梨！因為，當見法時，則見我；當見我時，則見法。

跋迦梨！你怎麼想：色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大德！」

「而凡為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受……想……行……識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大德！」……（中略）

「……『……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大德！」

「因此，……（中略）當這麼看時，……（中略）他了知：『……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那時，世尊以此勸誡來勸誡跋迦梨後，起座離開，前往耆闍崛山。

那時，當世尊離去不久，尊者跋迦梨召喚看護們：

「來！學友們！抬我上床，然後去仙吞山坡的黑岩處，像這樣的我，怎能想死在家中呢？」

「是的，學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跋迦梨後，抬尊者跋迦梨上床，然後去仙吞山坡的黑岩處。

那時，那天剩餘的白天與夜晚，世尊住在耆闍崛山。

那時，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兩位天神使整個耆闍崛山發光後，去見世尊。

……（中略）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跋迦梨比丘意圖解脫。」 另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確實，他將解脫為善解脫者。」

這就是那天神們所說。

說了這個後，向世尊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就在那裡消失了。

那時，當那夜過後，世尊召喚比丘們：

「來！比丘們！你們去見跋迦梨比丘。抵達後，對跋迦梨比丘這麼說：『跋迦梨學友！請你聽世尊與兩位天神的說話：學友！這夜，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兩位天神使整個耆闍崛山發光後，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大德！跋迦梨比丘意圖解脫。」另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大德！確實，他將解脫為善解脫者。」跋迦梨學友！而世尊對你這麼說：「不要害怕，跋迦梨！不要害怕，跋迦梨！你的死必將是無惡的，你的命終必將是無罪惡的。」』」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後，就去見尊者跋迦梨。抵達後，對尊者跋迦梨這麼說：

「跋迦梨學友！請你聽世尊與兩位天神的說話。」

那時，尊者跋迦梨召喚看護們：

「來！學友們！扶我下床，像這樣的我，怎能想坐在高座上聽那位世尊的教說呢？」

「是的，學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跋迦梨後，扶尊者跋迦梨下床。

「學友！這夜，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兩位天神……（中略）在一旁站立，學友！在一旁站好後，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大德！跋迦梨比丘意圖解脫。』另一位天神對世尊這麼說：『大德！確實，他將解脫為善解脫者。』跋迦梨學友！而世尊對你這麼說：『不要害怕，跋迦梨！不要害怕，跋迦梨！你的死必將是無惡的，你的命終必將是無罪惡的。』」

「那樣的話，學友們！請你們以我的名義以頭禮拜世尊的足：『大德！跋迦梨比丘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請你們這麼說：『色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受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想……行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識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

「是的，學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跋迦梨後，就離開了。

那時，尊者跋迦梨在那些比丘離開不久，就拿刀[自殺]了。

那時，那些比丘去見世尊。抵達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跋迦梨比丘生病、痛苦、重病，他以頭禮拜世尊的足，並且這麼說：『色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受……想……行……識是無常的，大德！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者則是苦，我對此無疑惑；「凡無常、苦、變易法者，在那裡，對我來說沒有欲、或貪、或情愛。」我無疑惑。』」

那時，世尊召喚比丘們：

「來！比丘們！我們去仙吞山坡的黑岩處，在那裡善男子跋迦梨拿刀[自殺]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那時，世尊與眾多比丘一同去仙吞山坡的黑岩處。

那時，世尊遠遠地看見尊者跋迦梨仰臥在床，肩膀側轉。

當時，一股黑闇雲煙走向東方後，走向西方；走向北方；走向南方；走向上方；走向下方；走向四方的中間方位。

那時，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你們看見那股黑闇雲煙走向東方後，……（中略）走向四方的中間方位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那是魔波旬在探尋善男子跋迦梨的識：『善男子跋迦梨的識住立在哪裡呢？』而，比丘們！以識已不住立，善男子跋迦梨般涅槃了。」

SN.22.87/(5). Vakkalisuttaṃ

87.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vakkali kumbhakāranivesane viharati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vakkali upaṭṭhāke āmantesi– “etha tumhe, āvus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atha; upasaṅkamitvā mama vacanena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ha– ‘vakkali, bhante, bhikkhu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tha– ‘sādhu kira, bhante, bhagavā yena vakkali bhikkhu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Evamāvuso”ti kho te bhikkhū āyasmato vakkalissa paṭissu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su. Ekamantaṃ nisinnā kho te bhikkhū bhagavantaṃ etadavocuṃ– “vakkali, bhante, bhikkhu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pana vadeti– ‘sādhu kira, bhante, bhagavā yena vakkali bhikkhu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Adhivāsesi bhagavā tuṇhībhāvena.

Atha kho bhagavā nivāsetvā pattacīvaramādāya yenāyasmā vakkali tenupasaṅkami. Addasā kho āyasmā vakkali bhagavantaṃ dūratova āgacchantaṃ. Disvāna mañcake samadhosi. Ath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etadavoca– “alaṃ, vakkali, mā tvaṃ mañcake samadhosi. Santimāni āsanāni paññattāni; tatthāhaṃ nisīdissāmī”ti. Nisīdi bhaga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ajj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etadavoca– “kacci te, vakkali,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bhante,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ti. “Kacci te, vakkali, na kiñci kukkuccaṃ, na koci vippaṭisāro”ti? “Taggha me, bhante, anappakaṃ kukkuccaṃ, anappako vippaṭisāro”ti. “Kacci pana taṃ, vakkali, attā sīlato na upavadatī”ti? “Na kho maṃ, bhante, attā sīlato upavadatī”ti. “No ce kira taṃ, vakkali, attā sīlato upavadati; atha kiñca te kukkuccaṃ ko ca vippaṭisāro”ti? “Cirapaṭikāhaṃ, bhante, bhagavantaṃ dassanāya upasaṅkamitukāmo, natthi ca me kāyasmiṃ tāvatikā balamattā, yāvatāhaṃ bhagavantaṃ dassanāya upasaṅkameyyan”ti.

“Alaṃ vakkali, kiṃ te iminā pūtikāyena diṭṭhena? Yo kho, vakkali, dhammaṃ passati so maṃ passati; yo maṃ passati so dhammaṃ passati. Dhammañhi, vakkali, passanto maṃ passati; maṃ passanto dhammaṃ passati.

“Taṃ kiṃ maññasi, vakkali, rūpaṃ niccaṃ vā aniccaṃ vā”ti? “Aniccaṃ bhante”. “Yaṃ panāniccaṃ dukkhaṃ vā taṃ sukhaṃ vā”ti? “Dukkhaṃ, bhante”. “Yaṃ panā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kallaṃ nu taṃ samanupassituṃ–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No hetaṃ, bhante”. “Vedanā… saññā… saṅkhārā… viññāṇaṃ niccaṃ vā aniccaṃ vā”ti? “Aniccaṃ, bhante …”pe… eso me attāti? “No hetaṃ, bhante”. “Tasmātiha …pe… evaṃ passaṃ …pe… nāparaṃ itthattāyāti pajānātī”ti.

Atha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iminā ovādena ova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yena gijjhakūṭo pabbato tena pakkāmi. Atha kho āyasmā vakkali acirapakkantassa bhagavato upaṭṭhāke āmantesi– “etha maṃ, āvuso, mañcakaṃ āropetvā yena isigilipassaṃ kāḷasilā tenupasaṅkamatha. Kathañhi nāma mādiso antaraghare kālaṃ kattabbaṃ maññeyyā”ti? “Evamāvuso”ti kho te bhikkhū āyasmato vakkalissa paṭissut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mañcakaṃ āropetvā yena isigilipassaṃ kāḷasilā tenupasaṅkamiṃsu. Atha kho bhagavā tañca rattiṃ tañca divāvasesaṃ gijjhakūṭe pabbate vihāsi. Atha kho dve devatāy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abhikkantavaṇṇā kevalakappaṃ gijjhakūṭaṃ obhāse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pe… ekamantaṃ aṭṭhaṃsu. Ekamantaṃ ṭhitā kho ek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vakkali, bhante, bhikkhu vimokkhāya cetetī”ti. Apar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so hi nūna, bhante, suvimutto vimuccissatī”ti. Idamavocuṃ tā devatāyo. Idaṃ va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padakkhiṇaṃ katvā tatthevantaradhāyiṃsu.

Atha kho bhagavā tassā rattiyā accayena bhikkhū āmantesi– “etha tumhe, bhikkhave, yena vakkali bhikkhu tenupasaṅkamatha; upasaṅkamitvā vakkaliṃ bhikkhuṃ evaṃ vadetha–

“‘Suṇāvuso tvaṃ, vakkali, bhagavato vacanaṃ dvinnañca devatānaṃ. Imaṃ, āvuso, rattiṃ dve devatāy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abhikkantavaṇṇā kevalakappaṃ gijjhakūṭaṃ obhāse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aṭṭhaṃsu. Ekamantaṃ ṭhitā kho, āvuso, ek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vakkali, bhante, bhikkhu vimokkhāya cetetīti. Apar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so hi nūna, bhante, suvimutto vimuccissatīti. Bhagavā ca taṃ, āvuso vakkali, evamāha– mā bhāyi, vakkali; mā bhāyi, vakkali! Apāpakaṃ te maraṇaṃ bhavissati, apāpikā kālakiriyā’”ti. “Evaṃ, bhante”ti kho te bhikkhū bhagavato paṭissutvā yenāyasmā vakkali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etadavocuṃ– “suṇāvuso vakkali, bhagavato vacanaṃ dvinnañca devatānan”ti.

Atha kho āyasmā vakkali upaṭṭhāke āmantesi– “etha maṃ, āvuso, mañcakā oropetha. Kathañhi nāma mādiso ucce āsane nisīditvā tassa bhagavato sāsanaṃ sotabbaṃ maññeyyā”ti! “Evamāvuso”ti kho te bhikkhū āyasmato vakkalissa paṭissut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mañcakā oropesuṃ. “Imaṃ, āvuso, rattiṃ dve devatāy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pe… ekamantaṃ aṭṭhaṃsu. Ekamantaṃ ṭhitā kho, āvuso, ek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vakkali, bhante, bhikkhu vimokkhāya cetetī’ti. Aparā devat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so hi nūna, bhante, suvimutto vimuccissatī’ti. Bhagavā ca taṃ, āvuso vakkali, evamāha– ‘mā bhāyi, vakkali; mā bhāyi, vakkali! Apāpakaṃ te maraṇaṃ bhavissati, apāpikā kālakiriyā’”ti. “Tena hāvuso, mama vacanena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ha– ‘vakkali, bhante, bhikkhu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ī’ti. Evañca vadetha– ‘rūpaṃ aniccaṃ.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i. Vedanā aniccā.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i. Saññā… saṅkhārā aniccā.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i. Viññāṇaṃ aniccaṃ.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ī’”ti. “Evamāvuso”ti kho te bhikkhū āyasmato vakkalissa paṭissutvā pakkamiṃsu. Atha kho āyasmā vakkali acirapakkantesu tesu bhikkhūsu satthaṃ āharesi.

Atha kho te bhikkhū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su. Ekamantaṃ nisinnā kho te bhikkhū bhagavantaṃ etadavocuṃ– “vakkali, bhante, bhikkhu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o bhagavato pāde sirasā vandati; evañca vadeti– ‘rūpaṃ aniccaṃ.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i. Vedanā… saññā… saṅkhārā viññāṇaṃ aniccaṃ. Tāhaṃ, bhante, na kaṅkhāmi. Yadaniccaṃ taṃ dukkhanti na vicikicchāmi. Yadaniccaṃ dukkhaṃ vipariṇāmadhammaṃ, natthi me tattha chando vā rāgo vā pemaṃ vāti na vicikicchāmī’”ti.

Ath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āyāma, bhikkhave, yena isigilipassaṃ kāḷasilā tenupasaṅkamissāma; yattha vakkalinā kulaputtena satthamāharitan”ti. “Evaṃ, bhante”ti kho te bhikkhū bhagavato paccassosuṃ. Atha kho bhagavā sambahulehi bhikkhūhi saddhiṃ yena isigilipassaṃ kāḷasilā tenupasaṅkami. Addasā kho bhagavā āyasmantaṃ vakkaliṃ dūratova mañcake vivattakkhandhaṃ semānaṃ.

Tena kho pana samayena dhūmāyitattaṃ timirāyitattaṃ gacchateva purimaṃ disaṃ, gacchati pacchimaṃ disaṃ, gacchati uttaraṃ disaṃ, gacchati dakkhiṇaṃ disaṃ, gacchati uddhaṃ disaṃ, gacchati adho disaṃ, gacchati anudisaṃ. Ath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passatha no tumhe, bhikkhave, etaṃ dhūmāyitattaṃ timirāyitattaṃ gacchateva purimaṃ disaṃ …pe… gacchati anudisan”ti. “Evaṃ, bhante”. “Eso kho, bhikkhave, māro pāpimā vakkalissa kulaputtassa viññāṇaṃ samanvesati – ‘kattha vakkalissa kulaputtassa viññāṇaṃ patiṭṭhitan’ti? Appatiṭṭhitena ca, bhikkhave, viññāṇena vakkali kulaputto parinibbuto”ti. Pañcamaṃ.

相應部35相應87經/闡陀經(處相應/處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以及尊者闡陀住在耆闍崛山。

當時，尊者闡陀在那裡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見尊者摩訶純陀。抵達後，對尊者摩訶純陀這麼說：

「尊者摩訶純陀學友！我們去見尊者闡陀詢問病情。」

那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去見尊者闡陀。抵達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尊者闡陀這麼說：

「闡陀學友！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學友！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銳利的刀刃劈開頭。同樣的，學友！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風切割。

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中略）沒減退被了知，學友！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堅固的皮繩綁頭箍。同樣的，學友！[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頭痛。

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中略）沒減退被了知，學友！猶如熟練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銳利的牛刀切開腹部。同樣的，學友！[在我的]腹部中有激烈的風切割。

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中略）沒減退被了知，學友！猶如兩位有力氣的男子各捉住較弱男子一邊手臂後，在炭火坑上燒、烤。同樣的，學友！[在我的]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

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學友！我要拿刀[自殺]，我不期待活命。」

「闡陀學友！不要拿刀[自殺]，讓闡陀學友維持生存，我們希求闡陀學友維持生存著，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食物，我將為闡陀學友遍求；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醫藥，我將為闡陀學友遍求；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看護者，我將看護闡陀學友，闡陀學友！不要拿刀[自殺]，讓闡陀學友維持生存，我們希求闡陀學友維持生存著。」

「舍利弗學友！我非沒有適當的食物，我有適當的食物；我非沒有適當的醫藥，我有適當的醫藥；我非沒有適當的看護者，我有適當的看護者，又，學友！大師長久被我以合意、非不合意地侍奉；學友！因為對大師應該以合意、非不合意地侍奉，這對弟子來說是適當的，舍利弗學友！請你這麼憶持：『闡陀比丘將無應該被責備的而拿刀[自殺]。』」

「我們想問尊者闡陀一點[問題]，如果尊者闡陀允許為問題作解答的話。」

「問吧！舍利弗學友！聽了後，我將知道。」

「闡陀學友！你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中略）闡陀學友！你認為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中略）闡陀學友！你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舍利弗學友！我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舍利弗學友！我認為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舍利弗學友！我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闡陀學友！在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什麼、證知什麼後，你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闡陀學友！在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什麼、證知什麼後，你認為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闡陀學友！在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什麼、證知什麼後，你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呢？」

「舍利弗學友！在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滅、證知滅後，我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舍利弗學友！在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滅、證知滅後，我認為舌、舌識、能被舌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中略）舍利弗學友！在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滅、證知滅後，我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當這麼說時，尊者摩訶純陀對尊者闡陀這麼說：

「闡陀學友！因此，在這裡，那位世尊的教說應該被經常好好作意：『對依著者來說則有搖動；對無依著者來說則沒有搖動；當沒有搖動時，則有寧靜；當有寧靜時，則沒有傾向；當沒有傾向時，則沒有來去；當沒有來去時，則沒有死生；當沒有死生時，則既無此世、他世，也無兩者之中間，這就是苦的結束。』」

那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以此勸誡來勸誡尊者闡陀後，起座離開。

那時，尊者闡陀在那些(兩位)尊者離開不久時，拿刀[自殺]了。

那時，尊者舍利弗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尊者闡陀拿刀[自殺]了，他往生哪一趣呢？未來的命運怎樣呢？」

「舍利弗！闡陀比丘不是就在你面前記說他無應該被責備的嗎？」

「大德！有一個名叫晡玻跋若的跋耆村落，在那裡，尊者闡陀有諸朋友俗家、諸親友俗家、諸招待周到的俗家。」

「舍利弗！闡陀比丘確實有這些諸朋友俗家、諸親友俗家、諸招待周到的俗家，但，舍利弗！我不說：『到那樣的程度他是有應該被責備的。』

舍利弗！凡那個身體倒下而執取另一個身體者，我說：『他是有應該被責備的。』闡陀比丘沒有那樣。

舍利弗！你要這麼憶持：『闡陀比丘無應該被責備的而拿刀[自殺]。』」

SN.35.87/(4). Channasuttaṃ

87.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āyasmā ca channo gijjhakūṭe pabbate viharanti. Tena kho pana samayena yena āyasmā chann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āyasmā mahācund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mahācundaṃ etadavoca– “āyāmāvuso cunda, yenāyasmā channo tenupasaṅkamissāma gilānapucchakā”ti. “Evamāvuso”ti kho āyasmā mahācund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accassosi.

Atha kho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yenāyasmā chann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ṃsu. Nisajj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etadavoca– “kacci te, āvuso channa,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balavā puriso tiṇhena sikharena muddhani abhimattheyya; evameva kho, āvuso, adhimattā vātā muddhani ūhananti. Na me, āvuso,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pe…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balavā puriso daḷhena varattakkhaṇḍena sīse sīsaveṭhaṃ dadeyya; evameva kho, āvuso, adhimattā sīse sīsavedanā. Na me, āvuso,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pe…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dakkho goghātako vā goghātakantevāsī vā tiṇhena govikantanena kucchiṃ parikanteyya; evameva kho adhimattā vātā kucchiṃ parikantanti. Na me, āvuso,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pe…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dve balavanto purisā dubbalataraṃ purisaṃ nānābāhāsu gahetvā aṅgārakāsuyā santāpeyyuṃ samparitāpeyyuṃ; evameva kho, āvuso, adhimatto kāyasmiṃ ḍāho. Na me, āvuso,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atthaṃ, āvuso sāriputta, āharissāmi, nāvakaṅkhāmi jīvitan”ti.

“Mā āyasmā channo satthaṃ āharesi. Yāpetāyasmā channo, yāpentaṃ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cchāma.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sappāyāni bhojanāni, ahaṃ āyasmato channassa sappāyāni bhojanāni pariyesissāmi.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ahaṃ āyasmato channassa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pariyesissāmi.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patirūpā upaṭṭhākā, ah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upaṭṭhahissāmi. Mā āyasmā channo satthaṃ āharesi. Yāpetāyasmā channo, yāpentaṃ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cchāmā”ti.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natthi sappāyāni bhojanāni; atthi me sappāyāni bhojanāni. Napi me natthi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atthi me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Napi me natthi patirūpā upaṭṭhākā; atthi me patirūpā upaṭṭhākā. Api ca me, āvuso, satthā pariciṇṇo dīgharattaṃ manāpeneva, no amanāpena. Etañhi, āvuso, sāvakassa patirūpaṃ yaṃ satthāraṃ paricareyya manāpeneva, no amanāpena. ‘Anupavajjaṃ channo bhikkhu satthaṃ āharissatī’ti– evametaṃ, āvuso sāriputta, dhārehī”ti.

“Puccheyyāma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kañcideva desaṃ, sace āyasmā channo okāsaṃ karoti pañhassa veyyākaraṇāyā”ti. “Pucchāvuso sāriputta, sutvā vedissāmā”ti.

“Cakkhuṃ, āvuso channa,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samanupassasi …pe… jivhaṃ, āvuso channa, jivhāviññāṇaṃ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samanupassasi …pe… manaṃ, āvuso channa,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samanupassasī”ti?

“Cakkhuṃ, āvuso sāriputta,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pe… jivhaṃ, āvuso sāriputta, jivhāviññāṇaṃ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pe… manaṃ, āvuso sāriputta,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ī”ti.

“Cakkhusmiṃ, āvuso channa, cakkhuviññāṇe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kiṃ disvā kiṃ abhiññāya cakkhuṃ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asi… jivhāya, āvuso channa, jivhāviññāṇe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kiṃ disvā kiṃ abhiññāya jivhaṃ jivhāviññāṇaṃ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asi… manasmiṃ, āvuso channa, manoviññāṇe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kiṃ disvā kiṃ abhiññāya manaṃ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asī”ti?

“Cakkhu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cakkhuviññāṇe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nirodhaṃ disvā nirodhaṃ abhiññāya cakkhuṃ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pe… jivhāya, āvuso sāriputta, jivhāviññāṇe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nirodhaṃ disvā nirodhaṃ abhiññāya jivhaṃ jivhāviññāṇaṃ jivhā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pe… mana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manoviññāṇe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nirodhaṃ disvā nirodhaṃ abhiññāya manaṃ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ī”ti.

Evaṃ vutte, āyasmā mahācund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etadavoca– “tasmātiha, āvuso channa, idampi tassa bhagavato sāsanaṃ niccakappaṃ sādhukaṃ manasi kātabbaṃ– ‘nissitassa calitaṃ, anissitassa calitaṃ natthi. Calite asati passaddhi hoti. Passaddhiyā sati nati na hoti. Natiyā asati āgatigati na hoti. Āgatigatiyā asati cutūpapāto na hoti. Cutūpapāte asati nevidha na huraṃ na ubhayamantarena. Esevanto dukkhassā’”ti.

Atha kho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minā ovādena ova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amiṃsu. Atha kho āyasmā channo acirapakkantesu tesu āyasmantesu satthaṃ āharesi.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 “āyasmatā, bhante, channena satthaṃ āharitaṃ. Tassa kā gati ko abhisamparāyo”ti? “Nanu te, sāriputta, channena bhikkhunā sammukhāyeva anupavajjatā byākatā”ti “Atthi, bhante, pubbavijjanaṃ nāma vajjigāmo. Tatthāyasmato channassa mittakulāni suhajjakulāni upavajjakulānī”ti. “Honti hete, sāriputta, channassa bhikkhuno mittakulāni suhajjakulāni upavajjakulāni. Na kho panāhaṃ, sāriputta ettāvatā sa-upavajjoti vadāmi. Yo kho, sāriputta, tañca kāyaṃ nikkhipati, aññañca kāyaṃ upādiyati, tamahaṃ sa-upavajjoti vadāmi. Taṃ channassa bhikkhuno natthi. ‘Anupavajjaṃ channena bhikkhunā satthaṃ āharitan’ti– evametaṃ, sāriputta, dhārehī”ti. Catutthaṃ.

中部144經/教誡闡陀經(六處品[15])(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以及尊者闡陀住在耆闍崛山。

當時，尊者闡陀在那裡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去見尊者摩訶純陀。抵達後，對尊者摩訶純陀這麼說：

「尊者摩訶純陀學友！我們去見尊者闡陀詢問病情。」

那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去見尊者闡陀。抵達後，與尊者闡陀相互歡迎。歡迎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尊者闡陀這麼說：

「闡陀學友！你是否能忍受？是否能維持？你是否苦的感受減退而沒增加，其減退而沒增加被了知？」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學友！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銳利的刀刃劈開頭。同樣的，舍利弗學友！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風切割。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學友！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堅固的皮繩綁頭箍。同樣的，舍利弗學友！在我的頭裡有激烈的頭痛。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學友！猶如熟練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銳利的牛刀切開腹部。同樣的，舍利弗學友！在我的腹部中有激烈的風切割。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舍利弗學友！猶如兩位有力氣的男子各捉住較弱男子一邊手臂後，在炭火坑上燒、烤。同樣的，舍利弗學友！在我的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

舍利弗學友！我不能忍受，不能維持，我強烈苦的感受增加而沒減退，其增加而沒減退被了知，學友！我要拿刀[自殺]，我不期待活命。」

「闡陀學友！不要拿刀[自殺]，讓闡陀學友維持生存，我們希求闡陀學友維持生存著，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食物，我將為闡陀學友遍求；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醫藥，我將為闡陀學友遍求；如果闡陀學友沒有適當的看護者，我將看護闡陀學友，闡陀學友！不要拿刀[自殺]，讓闡陀學友維持生存，我們希求闡陀學友維持生存著。」

「舍利弗學友！我非沒有適當的食物；我非沒有適當的醫藥；我非沒有適當的看護者，又，舍利弗學友！大師長久被我以合意、非不合意地侍奉；舍利弗學友！因為對大師應該以合意、非不合意地侍奉，這對弟子來說是適當的，舍利弗學友！請你這麼憶持：『闡陀比丘將無應該被責備的而拿刀[自殺]。』」

「我們想問尊者闡陀一點[問題]，如果尊者闡陀允許為問題作解答的話。」

「問吧！舍利弗學友！聽了後，我將知道。」

「闡陀學友！你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闡陀學友！你認為耳、耳識、……（中略）闡陀學友！你認為鼻、鼻識、……闡陀學友！你認為舌、舌識、……闡陀學友！你認為身、身識……闡陀學友！你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舍利弗學友！我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舍利弗學友！我認為耳、……（中略）舍利弗學友！我認為鼻、……舍利弗學友！我認為舌、……舍利弗學友！我認為身、……舍利弗學友！我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闡陀學友！在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什麼、證知什麼後，你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闡陀學友！在耳、耳識……闡陀學友！在鼻、鼻識……闡陀學友！在舌、舌識……闡陀學友！在身、身識……闡陀學友！在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什麼、證知什麼後，你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呢？」

「舍利弗學友！在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滅、證知滅後，我認為眼、眼識、能被眼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舍利弗學友！在耳、耳識……舍利弗學友！在鼻、鼻識……舍利弗學友！在舌、舌識……舍利弗學友！在身、身識……舍利弗學友！在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上看見滅、證知滅後，我認為意、意識、能被意識所識知之法：『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當這麼說時，尊者摩訶純陀對尊者闡陀這麼說：

「闡陀學友！因此，在這裡，那位世尊的教說應該被經常作意：『對依著者來說則有搖動；對無依著者來說則沒有搖動；當沒有搖動時，則有寧靜；當有寧靜時，則沒有傾向；當沒有傾向時，則沒有來去；當沒有來去時，則沒有死生；當沒有死生時，則既無此世、他世，也無兩者之中間，這就是苦的結束。』」

那時，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純陀以此勸誡來勸誡尊者闡陀後，起座離開。

那時，尊者闡陀在那些(兩位)尊者離開不久時，拿刀[自殺]了。

那時，尊者舍利弗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舍利弗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尊者闡陀拿刀[自殺]了，他往生哪一趣呢？未來的命運怎樣呢？」

「舍利弗！闡陀比丘不是就在你面前記說他無應該被責備的嗎？」

「大德！有一個名叫晡玻居樂的跋耆村落，在那裡，尊者闡陀有諸朋友俗家、諸親友俗家、諸招待周到的俗家。」

「舍利弗！闡陀比丘確實有這些諸朋友俗家、諸親友俗家、諸招待周到的俗家，但，舍利弗！我不說：『到那樣的程度他有應該被責備的。』

舍利弗！凡這個身體倒下而執取另一個身體者，我說：『他有應該被責備的。』闡陀比丘沒有那樣。

舍利弗！你要這麼憶持：『闡陀比丘無應該被責備的而拿刀[自殺]。』」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舍利弗歡喜世尊所說。

教誡闡陀經第二終了。

MN.144/(2) Channovādasuttaṃ

389.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veḷuvane kalandakanivāp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āyasmā ca channo gijjhakūṭe pabbate viharanti.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chann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yenāyasmā mahācund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mahācundaṃ etadavoca– “āyāmāvuso cunda, yenāyasmā channo tenupasaṅkamissāma gilānapucchakā”ti. “Evamāvuso”ti kho āyasmā mahācundo āyasmato sāriputtassa paccassosi.

Atha kho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yenāyasmā chann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tā channena saddhiṃ sammodiṃsu. Sammodanīyaṃ kathaṃ sāraṇīyaṃ vītisār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su.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etadavoca– “kacci te, āvuso channa, khamanīyaṃ, kacci yāpanīyaṃ? Kacci te dukkhā vedanā paṭikkamanti, no abhikkamanti; paṭ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abhikkamo”ti?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sāriputta, balavā puriso tiṇhena sikharena muddhani abhimattheyya; evameva kho me, āvuso sāriputta, adhimattā vātā muddhani ūhananti.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sāriputta, balavā puriso daḷhena varattakkhaṇḍena sīse sīsaveṭhaṃ dadeyya; evameva kho me, āvuso sāriputta, adhimattā sīse sīsavedanā.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sāriputta, dakkho goghātako vā goghātakantevāsī vā tiṇhena govikantanena kucchiṃ parikanteyya; evameva kho me, āvuso sāriputta, adhimattā vātā kucchiṃ parikantanti.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eyyathāpi, āvuso sāriputta, dve balavanto purisā dubbalataraṃ purisaṃ nānābāhāsu gahetvā aṅgārakāsuyā santāpeyyuṃ samparitāpeyyuṃ; evameva kho me, āvuso sāriputta, adhimatto kāyasmiṃ ḍāho. Na me, āvuso sāriputta, khamanīyaṃ na yāpanīyaṃ. Bāḷhā me dukkhā vedanā abhikkamanti, no paṭikkamanti; abhikkamosānaṃ paññāyati, no paṭikkamo. Satthaṃ, āvuso sāriputta, āharissāmi, nāvakaṅkhāmi jīvitan”ti.

390. “Māyasmā channo satthaṃ āharesi. Yāpetāyasmā channo. Yāpentaṃ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cchāma.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sappāyāni bhojanāni, ahaṃ āyasmato channassa sappāyāni bhojanāni pariyesissāmi.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ahaṃ āyasmato channassa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pariyesissāmi. Sace āyasmato channassa natthi patirūpā upaṭṭhākā, ah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upaṭṭhahissāmi. Māyasmā channo satthaṃ āharesi. Yāpetāyasmā channo. Yāpentaṃ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cchāmā”ti.

“Napi me, āvuso sāriputta, natthi sappāyāni bhojanāni; napi me natthi sappāyāni bhesajjāni; napi me natthi patirūpā upaṭṭhākā; api cāvuso sāriputta pariciṇṇo me satthā dīgharattaṃ manāpeneva no amanāpena. Etañhi, āvuso sāriputta, sāvakassa patirūpaṃ yaṃ satthāraṃ paricareyya manāpeneva no amanāpena. ‘Anupavajjaṃ channo bhikkhu satthaṃ āharissatī’ti evametaṃ, āvuso sāriputta, dhārehī”ti. “Puccheyyāma mayaṃ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kañcideva desaṃ, sace āyasmā channo okāsaṃ karoti pañhassa veyyākaraṇāyā”ti. “Pucchāvuso sāriputta, sutvā vedissāmī”ti.

391. “Cakkhuṃ, āvuso channa,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samanupassasi? Sotaṃ, āvuso channa, sotaviññāṇaṃ …pe… ghānaṃ, āvuso channa, ghānaviññāṇaṃ… jivhaṃ, āvuso channa, jivhāviññāṇaṃ kāyaṃ, āvuso channa, kāyaviññāṇaṃ… manaṃ, āvuso channa,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etaṃ mama, esohamasmi, eso me attā’ti samanupassasī”ti?

“Cakkhuṃ, āvuso sāriputta,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Sotaṃ, āvuso sāriputta …pe… ghānaṃ, āvuso sāriputta… jivhaṃ, āvuso sāriputta… kāyaṃ, āvuso sāriputta… manaṃ, āvuso sāriputta,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ī”ti.

392. “Cakkhusmiṃ, āvuso channa, cakkhuviññāṇe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kiṃ disvā kiṃ abhiññāya cakkhuṃ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asi? Sotasmiṃ, āvuso channa, sotaviññāṇe ghānasmiṃ, āvuso channa, ghānaviññāṇe… jivhāya, āvuso channa, jivhāviññāṇe… kāyasmiṃ, āvuso channa, kāyaviññāṇe… manasmiṃ, āvuso channa, manoviññāṇe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kiṃ disvā kiṃ abhiññāya manaṃ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asī”ti?

“Cakkhu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cakkhuviññāṇe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nirodhaṃ disvā nirodhaṃ abhiññāya cakkhuṃ cakkhuviññāṇaṃ cakkhu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i. Sota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sotaviññāṇe… ghāna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ghānaviññāṇe… jivhāya, āvuso sāriputta, jivhāviññāṇe… kāya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kāyaviññāṇe… manasmiṃ, āvuso sāriputta, manoviññāṇe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su dhammesu nirodhaṃ disvā nirodhaṃ abhiññā manaṃ manoviññāṇaṃ manoviññāṇaviññātabbe dhamme ‘netaṃ mama, nesohamasmi, na meso attā’ti samanupassāmī”ti.

393. Evaṃ vutte, āyasmā mahācund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etadavoca– “tasmātiha, āvuso channa, idampi tassa bhagavato sāsanaṃ, niccakappaṃ manasi kātabbaṃ– ‘nissitassa calitaṃ, anissitassa calitaṃ natthi. Calite asati passaddhi, passaddhiyā sati nati na hoti. Natiyā asati āgatigati na hoti. Āgatigatiyā asati cutūpapāto na hoti. Cutūpapāte asati nevidha na huraṃ na ubhayamantarena. Esevanto dukkhassā’”ti. Atha kho āyasmā ca sāriputto āyasmā ca mahācundo āyasmantaṃ channaṃ iminā ovādena ovaditvā uṭṭhāyāsanā pakkamiṃsu.
394. Atha kho āyasmā channo acirapakkante āyasmante ca sāriputte āyasmante ca mahācunde satthaṃ āharesi. Atha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sāriputt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āyasmatā, bhante, channena satthaṃ āharitaṃ. Tassa kā gati, ko abhisamparāyo”ti? “Nanu te, sāriputta, channena bhikkhunā sammukhāyeva anupavajjatā byākatā”ti? “Atthi, bhante, pubbajiraṃ nāma vajjigāmo. Tatthāyasmato channassa mittakulāni suhajjakulāni upavajjakulānī”ti. “Honti hete, sāriputta, channassa bhikkhuno mittakulāni suhajjakulāni upavajjakulāni. Nāhaṃ, sāriputta, ettāvatā ‘sa-upavajjo’ti vadāmi. Yo kho, sāriputta, imañca kāyaṃ nikkhipati aññañca kāyaṃ upādiyati tamahaṃ ‘sa-upavajjo’ti vadāmi. Taṃ channassa bhikkhuno natthi. ‘Anupavajjo channo bhikkhu satthaṃ āharesī’ti evametaṃ, sāriputta, dhārehī”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o āyasmā sāriputto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īti.

Channovādasuttaṃ niṭṭhitaṃ dutiyaṃ.

相應部1相應38經/碎石片經(諸天相應/有偈篇/祇夜)(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嘛瘩姑七的鹿野苑。

當時，世尊的腳被碎石片所割傷，世尊的強烈感受轉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世尊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世尊將大衣摺成四折後，以右脅作獅子臥，將[左]腳放在[右]腳上，正念、正知。

那時，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七百位屬於沙睹羅巴眾天神使整個嘛瘩姑七發光後，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龍，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龍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獅子，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獅子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高貴者，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高貴者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人牛王，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人牛王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強負荷者，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強負荷者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先生！沙門喬達摩確實是已調御者，當生起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不愉快的、不合意的身體感受時，以已調御者的儀法而正念、正知忍受它，不被惱害。」

那時，另一位天神在世尊面前自說這優陀那：

「看吧！定已善修習者與心已善解脫者：不彎上、不彎離、不進入被有行折伏後妨礙狀態的，凡如此形色的龍之男子、獅子之男子、高貴者之男子、人牛王之男子、強負荷者之男子、已調御者之男子，如果認為能被越過，除了無見以外還有什麼？」

SN.1.38/(8). Sakalikasuttaṃ

38.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maddakucchismiṃ migadāy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bhagavato pādo sakalikāya khato hoti. Bhusā sudaṃ bhagavato vedanā vattanti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tā sudaṃ bhagav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 Atha kho bhagavā catugguṇaṃ saṅghāṭiṃ paññāpetvā dakkhiṇena passena sīhaseyyaṃ kappeti pāde pādaṃ accādhāya sato sampajāno.

Atha kho sattasatā satullapakāyikā devatāyo abhikkantāya rattiyā abhikkantavaṇṇā kevalakappaṃ maddakucchiṃ obhāsetv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aṭṭhaṃsu. Ekamantaṃ ṭhitā kho ek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nāg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nāg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sīh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sīh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ājānīy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ājānīy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nisabh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nisabh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dhorayh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dhorayh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danto vata, bho, samaṇo gotamo; dantavatā ca samuppannā sārīrikā vedanā dukkhā tibbā kharā kaṭukā asātā amanāp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ti avihaññamāno”ti.

Atha kho aparā devatā bhagavato santike imaṃ udānaṃ udānesi – “passa samādhiṃ subhāvitaṃ cittañca suvimuttaṃ, na cābhinataṃ na cāpanataṃ na ca sasaṅkhāraniggayhavāritagataṃ. Yo evarūpaṃ purisanāgaṃ purisasīhaṃ purisa-ājānīyaṃ purisanisabhaṃ purisadhorayhaṃ purisadantaṃ atikkamitabbaṃ maññeyya kimaññatra adassanā”ti.

相應部47相應9經/病經(念住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離木瓜樹小村中。在那裡，世尊召喚比丘們：

「來！比丘們！你們全部在毘舍離依靠朋友、熟人、友人進入雨季安居，而我就在木瓜樹小村這裡進入雨季安居。」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後，全部在毘舍離依靠朋友、熟人、友人進入雨季安居，世尊就在木瓜樹小村那裡進入雨季安居。

那時，當世尊進入雨季安居時，生了重病，起激烈的、瀕臨死亡的感受，在那裡，世尊正念、正知地忍受它，不被惱害。那時，世尊這麼想：

「如果我沒召喚隨侍，沒告別比丘僧團而後般涅槃，那對我不適當，讓我以精進擋開這個病後，住於留住壽命行。」

那時，世尊以精進擋開那個病後，住於留住壽命行。那時，世尊止息了那個病。那時，世尊病已康復，從病中康復不久，從住處出來，在住處蔭影中設置好的座位坐下。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我看見世尊的安樂；大德！我看見世尊的能夠容忍，大德！因為世尊生病，我的身體就像被麻醉了一樣，我不辨方向，對法也不清楚了，大德！唯有少許寬慰的是，我想：『世尊將不會就這樣般涅槃，除非直到世尊說了關於僧團的任何事為止。』」

「但，阿難！比丘僧團對我期待什麼呢？阿難！被我教導的法沒內、外之分，阿難！如來的法沒有師傅留一手，阿難！確實有人這麼想：『我將照顧比丘僧團。』或『比丘僧團為我所管。』阿難！他確實應該說關於僧團的任何事，[但，]阿難！如來不這麼想：『我將照顧比丘僧團。』或『比丘僧團為我所管。』阿難！為何如來將說那關於僧團的任何事呢？又，阿難！我現在已衰老、已年老，高齡而年邁，已到了老人期，轉為八十歲的老人期了，阿難！猶如衰老的貨車以包纏物交錯綑綁使之存續，同樣的，阿難！如來的身體的確以包纏物交錯綑綁使之存續。

阿難！每當如來以對一切相的不作意、以對某類受的滅、進入後住於無相心定時，阿難！那時，如來的身體[才]較為安樂，阿難！因此，在這裡，你們要住於以自己為島，以自己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以法為島，以法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

而，阿難！比丘如何以自己為島，以自己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以法為島，以法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呢？阿難！這裡，比丘住於在身上觀察身，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在受上……（中略）在心上……（中略）住於在法上觀察法，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阿難！比丘這樣住於以自己為島，以自己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以法為島，以法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阿難！不論現在，或我死後，凡任何住於以自己為島，以自己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以法為島，以法為歸依，不以其他為歸依者，阿難！對我來說，這些比丘必將是任何那些對學熱衷者中第一的了。」

SN.47.9/(9) Gilānasuttaṃ

375.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vesāliyaṃ viharati veḷuvagāmake. Tatr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etha tumhe, bhikkhave, samantā vesāliyā yathāmittaṃ yathāsandiṭṭhaṃ yathāsambhattaṃ vassaṃ upetha. Idhevāhaṃ veḷuvagāmake vassaṃ upagacchāmī”ti. “Evaṃ, bhante”ti kho te bhikkhū bhagavato paṭissutvā samantā vesāliyā yathāmittaṃ yathāsandiṭṭhaṃ yathāsambhattaṃ vassaṃ upagacchuṃ. Bhagavā pana tattheva veḷuvagāmake vassaṃ upagacchi.

Atha kho bhagavato vassūpagatassa kharo ābādho uppajji, bāḷhā vedanā vattanti māraṇantikā. Tatra sudaṃ bhagav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si avihaññamāno. Atha kho bhagavato etadahosi– “na kho me taṃ patirūpaṃ, yohaṃ anāmantetvā upaṭṭhāke anapaloketvā bhikkhusaṅghaṃ parinibbāyeyyaṃ. Yaṃnūnāhaṃ imaṃ ābādhaṃ vīriyena paṭipaṇāmetvā jīvitasaṅkhāraṃ adhiṭṭhāya vihareyyan”ti. Atha kho bhagavā taṃ ābādhaṃ vīriyena paṭipaṇāmetvā jīvitasaṅkhāraṃ adhiṭṭhāya vihāsi. (atha kho bhagavato so ābādho paṭippassambhi).

Atha kho bhagavā gilānā vuṭṭhito aciravuṭṭhito gelaññā vihārā nikkhamitvā vihārapacchāyāyaṃ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diṭṭho me, bhante, bhagavato phāsu; diṭṭhaṃ, bhante, bhagavato khamanīyaṃ; diṭṭhaṃ, bhante, bhagavato yāpanīyaṃ. Api ca me, bhante, madhurakajāto viya kāyo, disāpi me na pakkhāyanti, dhammāpi maṃ nappaṭibhanti bhagavato gelaññena. Api ca me, bhante, ahosi kācideva assāsamattā– ‘na tāva bhagavā parinibbāyissati, na yāva bhagavā bhikkhusaṅghaṃ ārabbha kiñcideva udāharatī’”ti.

“Kiṃ pana dāni, ānanda, bhikkhusaṅgho mayi paccāsīsati? Desito, ānanda, mayā dhammo anantaraṃ abāhiraṃ karitvā. Natthānanda, tathāgatassa dhammesu ācariyamuṭṭhi. Yassa nūna, ānanda, evamassa– ‘ahaṃ bhikkhusaṅghaṃ pariharissāmī’ti vā, ‘mamuddesiko bhikkhusaṅgho’ti vā, so nūna, ānanda, bhikkhusaṅghaṃ ārabbha kiñcideva udāhareyya. Tathāgatassa kho, ānanda, na evaṃ hoti– ‘ahaṃ bhikkhusaṅghaṃ pariharissāmī’ti vā ‘mamuddesiko bhikkhusaṅgho’ti vā. Sa kiṃ, ānanda, tathāgato bhikkhusaṅghaṃ ārabbha kiñcideva udāharissati! Etarahi kho panāhaṃ, ānanda, jiṇṇo vuddho mahallako addhagato vayo-anuppatto. Āsītiko me vayo vattati. Seyyathāpi, ānanda, jajjarasakaṭaṃ veḷamissakena yāpeti; evameva kho, ānanda, vedhamissakena maññe tathāgatassa kāyo yāpeti.

“Yasmiṃ ānanda, samaye tathāgato sabbanimittānaṃ amanasikārā ekaccānaṃ vedanānaṃ nirodhā animittaṃ cetosamādhiṃ upasampajja viharati, phāsutaro, ānanda, tasmiṃ samaye tathāgatassa kāyo hoti. Tasmātihānanda, attadīpā viharatha attasaraṇā anaññasaraṇā, dhammadīpā dhammasaraṇā anaññasaraṇā.

“Kathañcānanda, bhikkhu attadīpo viharati attasaraṇo anaññasaraṇo, dhammadīpo dhammasaraṇo anaññasaraṇo? Idhānanda, bhikkhu kāye kāy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vedanāsu …pe… citte …pe… dhammesu dhammānupassī viharat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Evaṃ kho, ānanda, bhikkhu attadīpo viharati attasaraṇo anaññasaraṇo, dhammadīpo dhammasaraṇo anaññasaraṇo. Ye hi keci, ānanda, etarahi vā mamaccaye vā attadīpā viharissanti attasaraṇā anaññasaraṇā, dhammadīpā dhammasaraṇā anaññasaraṇā tamatagge mete, ānanda, bhikkhū bhavissanti ye keci sikkhākāmā”ti. Navamaṃ.

相應部52相應10經/重病經(阿那律相應/大篇/弟子記說)(莊春江譯)

有一次，生病、痛苦、重病的尊者阿那律住在舍衛城盲者的林園。

那時，眾多比丘去見尊者阿那律。抵達後，對尊者阿那律這麼說：

「當尊者阿那律住於什麼住處時，已生起的身體苦受不持續遍取心呢？」

「學友們！當我住於在四念住中心善建立時，已生起的身體的苦受不持續遍取心，哪四個呢？學友們！這裡，我住於在身上觀察身，……（中略）在受上……（中略）在心上……（中略）我住於在法上觀察法，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學友們！當我住於在這四念住中心善建立時，已生起的身體的苦受不持續遍取心。」

獨處品第一，其攝頌：

SN.52.10/(10) Bāḷhagilānasuttaṃ

908. Ekaṃ samayaṃ āyasmā anuruddho sāvatthiyaṃ viharati andhavanasmiṃ ābādhiko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sambahulā bhikkhū yenāyasmā anuruddh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anuruddhaṃ etadavocuṃ–

“Katamenāyasmato anuruddhassa vihārena viharato uppannā sārīrikā dukkhā vedanā cittaṃ na pariyādāya tiṭṭhantī”ti? “Catūsu kho me, āvuso, satipaṭṭhānesu suppatiṭṭhitacittassa viharato uppannā sārīrikā dukkhā vedanā cittaṃ na pariyādāya tiṭṭhanti. Katamesu catūsu? Idhāhaṃ, āvuso, kāye kāyānupassī viharāmi …pe… vedanāsu …pe… citte …pe… dhammesu dhammānupassī viharāmi ātāpī sampajāno satimā, vineyya loke abhijjhādomanassaṃ– imesu kho me, āvuso, catūsu satipaṭṭhānesu suppatiṭṭhitacittassa viharato uppannā sārīrikā dukkhā vedanā cittaṃ na pariyādāya tiṭṭhantī”ti. Dasamaṃ.

Rahogatavaggo paṭhamo.

增支部10集60經/基哩曼難陀經(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當時，尊者基哩曼難陀生病、痛苦、重病。

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尊者基哩曼難陀生病、痛苦、重病，大德！願世尊出自憐愍去見尊者基哩曼難陀，那就好了！」

「阿難！如果你對基哩曼難陀比丘說十想，這是可能的：當基哩曼難陀比丘聽聞十想後，基哩曼難陀比丘可能立即從那個病痊癒，哪十個呢？無常想、無我想、不淨想、過患想、捨斷想、離貪想、滅想、對世間一切不樂想、對一切行無欲求想、入出息念。

阿難！什麼是無常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色是無常的、受是無常的、想是無常的、行是無常的、識是無常的。』像這樣，在這五取蘊上住於觀察無常，阿難！這被稱為無常想。

阿難！什麼是無我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眼是無我的、色是無我的、耳是無我的、聲音無我的、鼻無我的、氣味無我的、舌無我的、味道無我的、身是無我的、所觸是無我的、意是無我的、法是無我的。』像這樣，在這六內、外處上住於觀察無我，阿難！這被稱為無我想。

阿難！什麼是不淨想呢？阿難！這裡，比丘觀察此身：從腳掌底往上，髮梢往下，皮膚所包覆充滿種種不淨的：『此身有頭髮、體毛、指甲、牙齒、皮膚、肌肉、筋腱、骨骼、骨髓、腎臟、心臟、肝臟、肋膜、脾臟、肺臟、腸子、腸間膜、胃、糞便、膽汁、痰、膿、血、汗、脂肪、眼淚、油脂、唾液、鼻涕、關節液、尿。』像這樣，在這身上住於觀察不淨，阿難！這被稱為不淨想。

阿難！什麼是過患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此身有許多苦、許多過患：像這樣，在這身上生起種種疾病，即：眼病、[內]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病、牙病、唇病、咳、喘、外鼻病、熱病、瘧疾、胃病，昏厥、下痢、腸絞痛、霍亂、麻風、腫瘤、疱瘡、肺結核、癲癇、輪癬、疥癬、風癬、爪傷、皮膚乾裂、出血、膽病、糖尿病，疹子、痔瘻、從膽汁引起的疾病、從痰引起的疾病、從風引起的疾病、從[三者]合起來引起的疾病、氣候變化所生的疾病，意外所生的疾病、突然來襲的或業報所生疾病，冷、熱、飢餓、口渴、糞、尿。』像這樣，在這身上住於觀察過患，阿難！這被稱為過患想。

阿難！什麼是捨斷想呢？阿難！這裡，比丘不忍受已生起的欲尋，使它走到捨斷、除去、作終結、不存在，不忍受已生起的惡意尋，使它走到捨斷、除去、作終結、不存在，不忍受已生起的加害尋，使它走到捨斷、除去、作終結、不存在，不忍受已生起的惡不善法，使它走到捨斷、除去、作終結、不存在，阿難！這被稱為捨斷想。

阿難！什麼是離貪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這是寂靜的，這是勝妙的，即：一切行的止，一切依著的斷念，渴愛的滅盡、離貪、涅槃。』阿難！這被稱為離貪想。

阿難！什麼是滅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樹下，或空屋，像這樣深慮：『這是寂靜的，這是勝妙的，即：一切行的止，一切依著的斷念，渴愛的滅盡、滅、涅槃。』阿難！這被稱為滅想。

阿難！什麼是對世間一切不樂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凡對世間的執取、心的依處、執持、煩惱潛在趨勢者，他住於捨斷、不執取那些，阿難！這被稱為對世間一切不樂想。

阿難！什麼是對一切行無欲求想呢？阿難！這裡，比丘對一切行苦惱、羞恥、厭嫌，阿難！這被稱為對一切行無欲求想。

阿難！什麼是入出息念呢？阿難！這裡，比丘到林野，或到樹下，或到空屋，坐下，盤腿後，挺直身體，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後，他只正念地吸氣、只正念地呼氣：

當吸氣長時，他了知：『我吸氣長。』或當呼氣長時，他了知：『我呼氣長。』

當吸氣短時，他了知：『我吸氣短。』或當呼氣短時，他了知：『我呼氣短。』

他學習：『感受著一切身，我將吸氣。』他學習：『感受著一切身，我將呼氣。』

他學習：『使身行寧靜著，我將吸氣。』他學習：『使身行寧靜著，我將呼氣。』

他學習：『感受著喜，我將吸氣。』他學習：『感受著喜，我將呼氣。』

他學習：『感受著樂，我將吸氣。』他學習：『感受著樂，我將呼氣。』

他學習：『感受著心行，我將吸氣。』他學習：『感受著心行，我將呼氣。』

他學習：『使心行寧靜著，我將吸氣。』他學習：『使心行寧靜著，我將呼氣。』

他學習：『感受著心，我將吸氣。』他學習：『感受著心，我將呼氣。』

他學習：『使心喜悅著，我將吸氣。』他學習：『使心喜悅著，我將呼氣。』

他學習：『集中著心，我將吸氣。』他學習：『集中著心，我將呼氣。』

他學習：『使心解脫著，我將吸氣。』他學習：『使心解脫著，我將呼氣。』

他學習：『觀察無常，我將吸氣。』他學習：『觀察無常，我將呼氣。』

他學習：『觀察離貪，我將吸氣。』他學習：『觀察離貪，我將呼氣。』

他學習：『觀察滅，我將吸氣。』他學習：『觀察滅，我將呼氣。』

他學習：『觀察斷念，我將吸氣。』他學習：『觀察斷念，我將呼氣。』

阿難！這被稱為入出息念。

阿難！如果你對基哩曼難陀比丘說這十想，這是可能的：當基哩曼難陀比丘聽聞十想後，基哩曼難陀比丘可能立即從那個病痊癒。」

那時，尊者阿難在世尊面前學得這十想後，去見尊者基哩曼難陀。抵達後，對尊者基哩曼難陀說這十想。

那時，尊者基哩曼難陀聽聞這十想後，那個病立即平息了，尊者基哩曼難陀從那個病痊癒，尊者基哩曼難陀的那個病像這樣被捨斷。

自心品第一，其攝頌：

AN.10.60/ 10. Girimānandasuttaṃ

60.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āvatthiyaṃ viharati jetavane anāthapiṇḍikassa ārām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girimānand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Āyasmā, bhante, girimānando ābādhiko hoti dukkhito bāḷhagilāno Sādhu, bhante, bhagavā yenāyasmā girimānando tenupasaṅkamatu anukampaṃ upādāyā”ti. “Sace kho tvaṃ, ānanda, girimānandassa bhikkhuno dasa saññā bhāseyyāsi, ṭhānaṃ kho panetaṃ vijjati yaṃ girimānandassa bhikkhuno dasa saññā sutvā so ābādho ṭhānaso paṭippassambheyya.

“Katamā dasa? Aniccasaññā anattasaññā, asubhasaññā, ādīnavasaññā, pahānasaññā, virāgasaññā, nirodhasaññā, sabbaloke anabhiratasaññā, sabbasaṅkhāresu anicchāsaññā, ānāpānassati.

“Katamā cānanda, anicc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iti paṭisañcikkhati– ‘rūpaṃ aniccaṃ, vedanā aniccā saññā aniccā saṅkhārā aniccā, viññāṇaṃ aniccan’ti. Iti imesu pañcasu upādānakkhandhesu aniccānupassī vihar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anicc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anatt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iti paṭisañcikkhati– ‘cakkhu anattā, rūpā anattā, sotaṃ anattā, saddā anattā, ghānaṃ anattā, gandhā anattā, jivhā anattā, rasā anattā, kāyā anattā, phoṭṭhabbā anattā, mano anattā, dhammā anattā’ti. Iti imesu chasu ajjhattikabāhiresu āyatanesu anattānupassī vihar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anatt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asubh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imameva kāyaṃ uddhaṃ pādatalā adho kesamatthakā tacapariyantaṃ pūraṃ nānāppakārassa asucino paccavekkhati– ‘atthi imasmiṃ kāye kesā lomā nakhā dantā taco maṃsaṃ nhāru aṭṭhi aṭṭhimiñjaṃ vakkaṃ hadayaṃ yakanaṃ kilomakaṃ pihakaṃ papphāsaṃ antaṃ antaguṇaṃ udariyaṃ karīsaṃ pittaṃ semhaṃ pubbo lohitaṃ sedo medo assu vasā kheḷo siṅghāṇikā lasikā muttan’ti. Iti imasmiṃ kāye asubhānupassī vihar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asubh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ādīnav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iti paṭisañcikkhati– ‘bahudukkho kho ayaṃ kāyo bahu-ādīnavo? Iti imasmiṃ kāye vividhā ābādhā uppajjanti, seyyathidaṃ– cakkhurogo sotarogo ghānarogo jivhārogo kāyarogo sīsarogo kaṇṇarogo mukharogo dantarogo oṭṭharogo kāso sāso pināso ḍāho jaro kucchirogo mucchā pakkhandikā sūlā visūcikā kuṭṭhaṃ gaṇḍo kilāso soso apamāro daddu kaṇḍu kacchu nakhasā vitacchikā lohitaṃ pittaṃ madhumeho aṃsā piḷakā bhagandalā pittasamuṭṭhānā ābādhā semhasamuṭṭhānā ābādhā vātasamuṭṭhānā ābādhā sannipātikā ābādhā utupariṇāmajā ābādhā visamaparihārajā ābādhā opakkamikā ābādhā kammavipākajā ābādhā sītaṃ uṇhaṃ jighacchā pipāsā uccāro passāvo’ti. Iti imasmiṃ kāye ādīnavānupassī vihar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ādīnav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pahān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uppannaṃ kāmavitakkaṃ nādhivāseti, pajahati vinodeti, byantīkaroti, anabhāvaṃ gameti. Uppannaṃ byāpādavitakkaṃ nādhivāseti, pajahati, vinodeti, byantīkaroti, anabhāvaṃ gameti. Uppannaṃ vihiṃsāvitakkaṃ nādhivāseti, pajahati, vinodeti, byantīkaroti, anabhāvaṃ gameti. Uppannuppanne pāpake akusale dhamme nādhivāseti, pajahati, vinodeti, byantīkaroti, anabhāvaṃ gameti. Ayaṃ vuccatānanda, pahān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virāg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iti paṭisañcikkhati– ‘etaṃ santaṃ etaṃ paṇītaṃ yadidaṃ sabbasaṅkhārasamatho sabbūpadhippaṭinissaggo taṇhākkhayo virāgo nibbānan’ti. Ayaṃ vuccatānanda, virāg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nirodh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iti paṭisañcikkhati– ‘etaṃ santaṃ etaṃ paṇītaṃ yadidaṃ sabbasaṅkhārasamatho sabbūpadhippaṭinissaggo taṇhākkhayo nirodho nibbānan’ti. Ayaṃ vuccatānanda, nirodh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sabbaloke anabhirata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ye loke upādānā cetaso adhiṭṭhānābhinivesānusayā, te pajahanto viharati anupādiyanto. Ayaṃ vuccatānanda, sabbaloke anabhirata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sabbasaṅkhāresu anicchāsaññā? Idhānanda, bhikkhu sabbasaṅkhāresu aṭṭīyati harāyati jigucch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sabbasaṅkhāresu anicchāsaññā.

“Katamā cānanda, ānāpānassati? Idhānanda, bhikkhu araññagato vā rukkhamūlagato vā suññāgāragato vā nisīdati pallaṅkaṃ ābhujitvā ujuṃ kāyaṃ paṇidhāya parimukhaṃ satiṃ upaṭṭhapetvā. So satova assasati satova passasati. Dīghaṃ vā assasanto ‘dīghaṃ assasāmī’ti pajānāti. Dīghaṃ vā passasanto ‘dīghaṃ passasāmī’ti pajānāti. Rassaṃ vā assasanto ‘rassaṃ assasāmī’ti pajānāti. Rassaṃ vā passasanto ‘rassaṃ passasāmī’ti pajānāti. ‘Sabbakāyapaṭisaṃved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Sabbakāyapaṭisaṃved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assambhayaṃ kāyasaṅkhāraṃ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assambhayaṃ kāyasaṅkhāraṃ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ītipaṭisaṃved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ītipaṭisaṃved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Sukhapaṭisaṃved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Sukhapaṭisaṃved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Cittasaṅkhārapaṭisaṃved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Cittasaṅkhārapaṭisaṃved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assambhayaṃ cittasaṅkhāraṃ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assambhayaṃ cittasaṅkhāraṃ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Cittapaṭisaṃved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Cittapaṭisaṃved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Abhippamodayaṃ cittaṃ …pe… samādahaṃ cittaṃ …pe… vimocayaṃ cittaṃ …pe… aniccānupassī …pe… virāgānupassī …pe… nirodhānupassī …pe…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Paṭinissaggānupassī passasissāmī’ti sikkhati. Ayaṃ vuccatānanda, ānāpānassati.

“Sace kho tvaṃ, ānanda, girimānandassa bhikkhuno imā dasa saññā bhāseyyāsi, ṭhānaṃ kho panetaṃ vijjati yaṃ girimānandassa bhikkhuno imā dasa saññā sutvā so ābādho ṭhānaso paṭippassambheyyā”ti.

Atha kho āyasmā ānando bhagavato santike imā dasa saññā uggahetvā yenāyasmā girimānand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to girimānandassa imā dasa saññā abhāsi. Atha kho āyasmato girimānandassa dasa saññā sutvā so ābādho ṭhānaso paṭippassambhi. Vuṭṭhahi cāyasmā girimānando tamhā ābādhā. Tathā pahīno ca panāyasmato girimānandassa so ābādho ahosī”ti. Dasamaṃ.

Sacittavaggo paṭhamo.

3.色勒那尼品

相應部55相應21經/摩訶男經第一(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人的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

那時，釋迦族人摩訶男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釋迦族人摩訶男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裡，迦毘羅衛城富庶、繁榮，人口眾多，人群擁擠，街道雜踏，大德！當在傍晚時，我親近世尊與心所敬重的比丘們後，進入迦毘羅衛城時，遇到遊走的象、馬、車、貨車、人，大德！那時，我的關於佛之念忘失了；我的關於法之念忘失了；我的關於僧伽之念忘失了，大德！我這麼想：『如果在這時候我死了，我的去處是什麼？未來的命運是什麼？』」

「不要害怕！摩訶男！不要害怕！摩訶男！你的死必將是無惡的，你的命終必將是無罪惡的。摩訶男！凡任何長久心已遍修習信、心已遍修習戒、心已遍修習聽聞、心已遍修習施捨、心已遍修習慧者，這色與四大之物、父母生成、米粥所積聚、無常所削減、磨滅、破壞、分散之法的身體，在這裡雖為烏鴉、鷲、鷹、狗、狐狼、許多種所生的小蟲咬食，而，凡長久修習心已遍修習信、……（中略）心已遍修習慧者，走向上昇，走向殊勝處。

摩訶男！猶如男子投酥陶瓶或油陶瓶入深水池後會破裂，在那裡，所有碎片與破片會走向下降，而酥或油會走向上昇，會走向殊勝處。同樣的，摩訶男！凡長久修習心已遍修習信、……（中略）心已遍修習慧者，這色與四大之物、父母生成、米粥所積聚、無常所削減、磨滅、破壞、分散之法的身體，在這裡雖為烏鴉、鷲、鷹、狗、狐狼、許多種所生的小蟲咬食，然而，凡長久修習心已遍修習信、……心已遍修習慧者，走向上昇，走向殊勝處。

而，摩訶男！長久你的心已遍修習信、……心已遍修習慧，不要害怕！摩訶男！不要害怕！摩訶男！你的死必將是無惡的，你的命終必將是無罪惡的。」

3. Saraṇānivaggo

SN.55.21/(1) Paṭhamamahānāmasuttaṃ

1017. Evaṃ me sutaṃ –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akkesu viharati kapilavatthusmiṃ nigrodhārāme. Atha kho mahānāmo sakk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mahānāmo sakk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idaṃ, bhante, kapilavatthu iddhañceva phītañca bāhujaññaṃ ākiṇṇamanussaṃ sambādhabyūhaṃ. So khvāhaṃ, bhante, bhagavantaṃ vā payirupāsitvā manobhāvanīye vā bhikkhū sāyanhasamayaṃ kapilavatthuṃ pavisanto; bhantenapi hatthinā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ass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rath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sakaṭ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purisena samāgacchāmi. Tassa mayhaṃ, bhante, tasmiṃ samaye mussateva bhagavantaṃ ārabbha sati, mussati dhammaṃ ārabbha sati, mussati saṅghaṃ ārabbha sati. Tassa mayhaṃ, bhante, evaṃ hoti– ‘imamhi cāhaṃ samaye kālaṃ kareyyaṃ, kā mayhaṃ gati, ko abhisamparāyo’”ti?

“Mā bhāyi, mahānāma, mā bhāyi, mahānāma! Apāpakaṃ te maraṇaṃ bhavissati apāpikā kālaṃkiriyā. Yassa kassaci, mahānāma, dīgharattaṃ saddh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sīla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suta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cāga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paññ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tassa yo hi khvāyaṃ kāyo rūpī cātumahābhūtiko mātāpettikasambhavo odanakummāsūpacayo aniccucchādana-parimaddanabhedanaviddhaṃsanadhammo. Taṃ idheva kākā vā khādanti gijjhā vā khādanti kulalā vā khādanti sunakhā vā khādanti siṅgālā vā khādanti vividhā vā pāṇakajātā khādanti; yañca khvassa cittaṃ dīgharattaṃ saddhāparibhāvitaṃ …pe… paññāparibhāvitaṃ taṃ uddhagāmi hoti visesagāmi.

“Seyyathāpi, mahānāma, puriso sappikumbhaṃ vā telakumbhaṃ vā gambhīraṃ udakarahadaṃ ogāhitvā bhindeyya. Tatra yā assa sakkharā vā kaṭhalā vā sā adhogāmī assa, yañca khvassa tatra sappi vā telaṃ vā taṃ uddhagāmi assa visesagāmi. Evameva kho, mahānāma, yassa kassaci dīgharattaṃ saddh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pe… paññ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tassa yo hi khvāyaṃ kāyo rūpī cātumahābhūtiko mātāpettikasambhavo odanakummāsūpacayo aniccucchādanaparimaddanabhedanaviddhaṃsanadhammo taṃ idheva kākā vā khādanti gijjhā vā khādanti kulalā vā khādanti sunakhā vā khādanti siṅgālā vā khādanti vividhā vā pāṇakajātā khādanti; yañca khvassa cittaṃ dīgharattaṃ saddhāparibhāvitaṃ …pe… paññāparibhāvitaṃ taṃ uddhagāmi hoti visesagāmi. Tuyhaṃ kho pana, mahānāma, dīgharattaṃ saddh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pe… paññāparibhāvitaṃ cittaṃ Mā bhāyi, mahānāma mā bhāyi, mahānāma! Apāpakaṃ te maraṇaṃ bhavissati, apāpikā kālaṃkiriyā”ti. Paṭhamaṃ.

相應部55相應22經/摩訶男經第二(入流相應/大篇/修多羅)(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人的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

那時，釋迦族人摩訶男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釋迦族人摩訶男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裡，迦毘羅衛城富庶、繁榮，人口眾多，人群擁擠，街道雜踏，大德！當在傍晚時，我親近世尊與心所敬重的比丘們後，進入迦毘羅衛城時，遇到遊走的象、馬、車、貨車、人，大德！那時，我的關於佛之念忘失了；我的關於法之念忘失了；我的關於僧伽之念忘失了，大德！我這麼想：『如果在這時候我死了，我的去處是什麼？未來的命運是什麼？』」

「不要害怕！摩訶男！不要害怕！摩訶男！你的死必將是無惡的，你的命終必將是無罪惡的。

摩訶男！具備四法的聖弟子向涅槃低斜、向涅槃傾斜、向涅槃坡斜，哪四法呢？摩訶男！這裡，聖弟子對佛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位世尊是……（中略）人天之師、佛陀、世尊。』對法……（中略）對僧團……（中略）具備聖者所愛戒：『無毀壞……（中略）導向定。』

摩訶男！猶如樹木向東低斜、向東傾斜、向東坡斜，在那裡，它被切斷根後，會倒向何方？」

「大德！向低斜、向傾斜、向坡斜之處。」

「同樣的，摩訶男！具備這四法的聖弟子向涅槃低斜、向涅槃傾斜、向涅槃坡斜。」

SN.55.22/(2) Dutiyamahānāmasuttaṃ

1018.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akkesu viharati kapilavatthusmiṃ nigrodhārāme. Atha kho mahānāmo sakk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mahānāmo sakk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idaṃ, bhante, kapilavatthu iddhañceva phītañca bāhujaññaṃ ākiṇṇamanussaṃ sambādhabyūhaṃ. So khvāhaṃ, bhante, bhagavantaṃ vā payirupāsitvā manobhāvanīye vā bhikkhū sāyanhasamayaṃ kapilavatthuṃ pavisanto; bhantenapi hatthinā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ass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napi rath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 napi sakaṭena samāgacchāmi; bhante, napi purisena samāgacchāmi. Tassa mayhaṃ, bhante, tasmiṃ samaye mussateva bhagavantaṃ ārabbha sati, mussati dhammaṃ ārabbha sati, mussati saṅghaṃ ārabbha sati. Tassa mayhaṃ, bhante, evaṃ hoti– ‘imamhi cāhaṃ samaye kālaṃ kareyyaṃ, kā mayhaṃ gati, ko abhisamparāyo’”ti?

“Mā bhāyi, mahānāma, mā bhāyi, mahānāma! Apāpakaṃ te maraṇaṃ bhavissati apāpikā kālaṃkiriyā. Catūhi kho, mahānāma, dhammehi samannāgato ariyasāvako nibbānaninno hoti nibbānapoṇo nibbānapabbhāro. Katamehi catūhi? Idha, mahānāma, ariyasāvako buddhe aveccappasādena samannāgato hoti– itipi so bhagavā …pe… satthā devamanussānaṃ buddho bhagavāti. Dhamme …pe… saṅghe …pe… ariyakantehi sīlehi samannāgato hoti akhaṇḍehi …pe… samādhisaṃvattanikehi.

“Seyyathāpi mahānāma, rukkho pācīnaninno pācīnapoṇo pācīnapabbhāro, so mūlacchinno katamena papateyyā”ti? “Yena, bhante, ninno yena poṇo yena pabbhāro”ti. “Evameva kho, mahānāma, imehi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o ariyasāvako nibbānaninno hoti nibbānapoṇo nibbānapabbhāro”ti. Dutiyaṃ.

中部20經/尋之止息經(師子吼品[2])(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在那裡，世尊召喚比丘們：「比丘們！」

「尊師！」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比丘們！專修增上心的比丘應該經常作意五相，哪五個呢？

比丘們！這裡，當比丘由於作意某個相而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生起時，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因那個相而應該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當因那個相而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猶如熟練的石匠或石匠的徒弟會以細楔子頂出、引出、退出粗楔子。同樣的，比丘們！當比丘由於作意某個相而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生起時，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因那個相而應該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當因那個相而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

比丘們！如果當比丘因那個相而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觀察那些尋的過患：『像這樣，這些尋是不善的；像這樣，這些尋是有罪過的；像這樣，這些尋有苦果報。』當他觀察那些尋的過患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猶如年輕、年少、喜好裝飾的女子或男子，如果在頸部被懸掛蛇屍或狗屍或人屍，會苦惱、羞恥、厭嫌。同樣的，比丘們！如果當比丘因那個相而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觀察那些尋的過患：『像這樣，這些尋是不善的；像這樣，這些尋是有罪過的；像這樣，這些尋有苦果報。』當他觀察那些尋的過患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

比丘們！如果當比丘觀察那些尋的過患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當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猶如有眼男子如果不想看到達視野的色時，他會閉眼或注意其它的。同樣的，比丘們！如果當比丘觀察那些尋的過患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當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

比丘們！如果當比丘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當他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猶如男子如果快速地走，當他這麼想：『我為何快速地走？讓我慢慢地走。』時，他會慢慢地走。當他這麼想：『我為何慢慢地走？讓我站住。』時，他會站住。當他這麼想：『我為何站著？讓我坐下。』時，他會坐下；當他這麼想：『我為何坐著？讓我躺下。』時，他會躺下。比丘們！這樣，男子會回避較粗的舉止行為後，從事較細的舉止行為。同樣的，比丘們！如果當比丘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應該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當他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

比丘們！如果當比丘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應該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當他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猶如有力氣的男子捉住較弱男子的頭或脖子或肩膀後，能抑止、壓迫、破壞。同樣的，比丘們！當比丘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時，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仍然]生起，比丘們！因為那樣，比丘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應該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當他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

比丘們！當比丘作意某個相時，由於那個相而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生起，因那個相而作意其它有關善的相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當他觀察那些尋的過患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當他走向不念、不作意那些尋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當他作意那些尋的尋行止息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當他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時，那些有關欲、瞋、癡的惡不善尋被捨斷、滅沒，以它們的捨斷而內心住立、安靜下來、成為統一、入定，比丘們！這被稱為比丘是在尋的法門之路上的自在者。他將尋思所有他希望之尋，他將不尋思所有他不希望之尋，切斷渴愛，破壞結，以慢的完全止滅而得到苦的結束。」

這就是世尊所說，那些悅意的比丘歡喜世尊所說。

尋之止息經第十終了。

MN.20/(10) Vitakkasaṇṭhānasuttaṃ

216. Evaṃ me sutaṃ–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āvatthiyaṃ viharati jetavane anāthapiṇḍikassa ārāme. Tatr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bhikkhavo”ti. “Bhadante”ti te bhikkhū bhagavato paccassosuṃ. Bhagavā etadavoca–

“Adhicittamanuyut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pañca nimittāni kālena kālaṃ manasi kātabbāni. Katamāni pañca? Idha, bhikkhave, bhikkhuno yaṃ nimittaṃ āgamma y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uppajjanti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 kātabbaṃ kusalūpasaṃhitaṃ. Tassa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kusalūpasaṃhitaṃ ye pāpakā akusalā 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dakkho palagaṇḍo vā palagaṇḍantevāsī vā sukhumāya āṇiyā oḷārikaṃ āṇiṃ abhinihaneyya abhinīhareyya abhinivatt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bhikkhuno yaṃ nimittaṃ āgamma y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uppajjanti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 kātabbaṃ kusalūpasaṃhitaṃ. Tassa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kusalūpasaṃhitaṃ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217.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kusalūpasaṃhitaṃ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esaṃ vitakkānaṃ ādīnavo upaparikkhitabbo– ‘itipime vitakkā akusalā, itipime vitakkā sāvajjā, itipime vitakkā dukkhavipākā’ti. Tassa tesaṃ vitakkānaṃ ādīnavaṃ upaparikkh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itthī vā puriso vā daharo yuvā maṇḍanakajātiko ahikuṇapena vā kukkurakuṇapena vā manussakuṇapena vā kaṇṭhe āsattena aṭṭiyeyya harāyeyya jigucch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tassa ce bhikkhuno tamhāpi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kusalūpasaṃhitaṃ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esaṃ vitakkānaṃ ādīnavo upaparikkhitabbo– ‘itipime vitakkā akusalā, itipime vitakkā sāvajjā, itipime vitakkā dukkhavipākā’ti. Tassa tesaṃ vitakkānaṃ ādīnavaṃ upaparikkh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218.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ādīnavaṃ upaparikkha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esaṃ vitakkānaṃ asati-amanasikāro āpajjitabbo. Tassa tesaṃ vitakkānaṃ asati-amanasikāraṃ āpajj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cakkhumā puriso āpāthagatānaṃ rūpānaṃ adassanakāmo assa; so nimīleyya vā aññena vā apalok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tassa c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ādīnavaṃ upaparikkha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219.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asati-amanasikāraṃ āpajja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tesaṃ vitakkānaṃ vitakkasaṅkhārasaṇṭhānaṃ manasikātabbaṃ. Tassa tesaṃ vitakkānaṃ vitakkasaṅkhārasaṇṭhānaṃ manasikaro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puriso sīghaṃ gaccheyya. Tassa evamassa– ‘kiṃ nu kho ahaṃ sīghaṃ gacchāmi? Yaṃnūnāhaṃ saṇikaṃ gaccheyyan’ti. So saṇikaṃ gaccheyya. Tassa evamassa– ‘kiṃ nu kho ahaṃ saṇikaṃ gacchāmi? Yaṃnūnāhaṃ tiṭṭheyyan’ti. So tiṭṭheyya Tassa evamassa– ‘kiṃ nu kho ahaṃ ṭhito? Yaṃnūnāhaṃ nisīdeyyan’ti. So nisīdeyya. Tassa evamassa– ‘kiṃ nu kho ahaṃ nisinno? Yaṃnūnāhaṃ nipajjeyyan’ti. So nipajjeyya. Evañhi so, bhikkhave, puriso oḷārikaṃ oḷārikaṃ iriyāpathaṃ abhinivajjetvā sukhumaṃ sukhumaṃ iriyāpathaṃ kapp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tassa c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asati-amanasikāraṃ āpajja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220. “Tassa ce, bhikkhav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vitakkasaṅkhārasaṇṭhānaṃ manasikaro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dantebhidantamādhāya jivhāya tāluṃ āhacca cetasā cittaṃ abhiniggaṇhitabbaṃ abhinippīḷetabbaṃ abhisantāpetabbaṃ Tassa dantebhidantamādhāya jivhāya tāluṃ āhacca cetasā cittaṃ abhiniggaṇhato abhinippīḷayato abhisantāpay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Seyyathāpi, bhikkhave, balavā puriso dubbalataraṃ purisaṃ sīse vā gale vā khandhe vā gahetvā abhiniggaṇheyya abhinippīḷeyya abhisantāpeyya; evameva kho, bhikkhave, tassa ce bhikkhuno tesampi vitakkānaṃ vitakkasaṅkhārasaṇṭhānaṃ manasikaroto uppajjanteva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na, bhikkhave, bhikkhunā dantebhidantamādhāya jivhāya tāluṃ āhacca cetasā cittaṃ abhiniggaṇhitabbaṃ abhinippīḷetabbaṃ abhisantāpetabbaṃ. Tassa dantebhidantamādhāya jivhāya tāluṃ āhacca cetasā cittaṃ abhiniggaṇhato abhinippīḷayato abhisantāpay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221. “Yato kho, bhikkhave, bhikkhuno yaṃ nimittaṃ āgamma y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uppajjanti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assa tamhā nimittā aññaṃ nimittaṃ manasikaroto kusalūpasaṃhitaṃ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Tesampi vitakkānaṃ ādīnavaṃ upaparikkh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Tesampi vitakkānaṃ asati-amanasikāraṃ āpajj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Tesampi vitakkānaṃ vitakkasaṅkhārasaṇṭhānaṃ manasikaro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Dantebhidantamādhāya jivhāya tāluṃ āhacca cetasā cittaṃ abhiniggaṇhato abhinippīḷayato abhisantāpayato ye pāpakā akusalā vitakkā chandūpasaṃhitāpi dosūpasaṃhitāpi mohūpasaṃhitāpi te pahīyanti te abbhatthaṃ gacchanti. Tesaṃ pahānā ajjhattameva cittaṃ santiṭṭhati sannisīdati ekodi hoti samādhiyati. Ayaṃ vuccati, bhikkhave, bhikkhu vasī vitakkapariyāyapathesu. Yaṃ vitakkaṃ ākaṅkhissati taṃ vitakkaṃ vitakkessati, yaṃ vitakkaṃ nākaṅkhissati na taṃ vitakkaṃ vitakkessati. Acchecchi taṇhaṃ, vivattayi saṃyojanaṃ, sammā mānābhisamayā antamakāsi dukkhassā”ti.

Idamavoca bhagavā. Attamanā te bhikkhū bhagavato bhāsitaṃ abhinandunti.

Vitakkasaṇṭhānasuttaṃ niṭṭhitaṃ dasamaṃ.

相應部10相應8經/須達多經(夜叉相應/有偈篇/祇夜)(莊春江譯)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寒林。

當時，屋主給孤獨以某些必須作的事抵達王舍城。

屋主給孤獨聽聞：「佛陀確實出現在世間。」立即地想去見世尊，但屋主給孤獨這麼想：「現在不是去見世尊的時機，我將在明天布施時去見世尊。」

他向世尊處以正念躺下，在夜間起來三次，以為天亮了。

那時，屋主給孤獨走向前往墓場之(城)門，非人打開了門。

那時，當屋主給孤獨出城時，光明消失了，黑暗顯現，他生起害怕、僵硬、身毛豎立，因此想再折返。

那時，無形的尸婆迦夜叉發聲道：

那時，屋主給孤獨的黑暗消失了，光明顯現，既有的害怕、僵硬、身毛豎立都止息了。

第二次，屋主給孤獨的光明消失了，黑暗顯現，他生起害怕、僵硬、身毛豎立，因此想再折返。

第二次，無形的尸婆迦夜叉使人聽到聲音：

那時，屋主給孤獨的黑暗消失了，光明顯現，既有的害怕、僵硬、身毛豎立都止息了。

第三次，屋主給孤獨的光明消失了，黑暗顯現，他生起害怕、僵硬、身毛豎立，因此想再折返。

第三次，無形的尸婆迦夜叉使人聽到聲音：

那時，屋主給孤獨的黑暗消失了，光明顯現，既有的害怕、僵硬、身毛豎立都止息了。

那時，屋主給孤獨往寒林去見世尊。

當時，世尊在破曉時起來後，在屋外經行。

世尊看見屋主給孤獨從遠處走來。看見後，從經行下來，然後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坐下後，世尊對屋主給孤獨這麼說：

「來！須達多！」

那時，屋主給孤獨心想： 「世尊以我的名字開始說話。」激動、興奮，當場以頭落在世尊的腳上，然後對世尊這麼說：

SN.10.8. Sudattasuttaṃ

242.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sītavan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rājagahaṃ anuppatto hoti kenacideva karaṇīyena. Assosi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buddho kira loke uppanno”ti. Tāvadeva ca pana bhagavantaṃ dassanāya upasaṅkamitukāmo hoti. Athassa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etadahosi – “akālo kho ajja bhagavantaṃ dassanāya upasaṅkamituṃ. Sve dānāhaṃ kālena bhagavantaṃ dassanāya gamissāmī”ti buddhagatāya satiyā nipajji. Rattiyā sudaṃ tikkhattuṃ vuṭṭhāsi pabhātanti maññamāno.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yena sivathikadvāraṃ tenupasaṅkami. Amanussā dvāraṃ vivariṃsu.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nagaramhā nikkhamantassa āloko antaradhāyi, andhakāro pātur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udapādi, tatova puna nivattitukāmo ahosi. Atha kho sivako yakkho antarahito saddamanussāves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andhakāro antaradhāyi, āloko pāturahosi, yaṃ 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so paṭippassambhi. Dutiyampi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āloko antaradhāyi, andhakāro pātur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udapādi, tatova puna nivattitukāmo ahosi. Dutiyampi kho sivako yakkho antarahito saddamanussāves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andhakāro antaradhāyi āloko pāturahosi, yaṃ 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so paṭippassambhi. Tatiyampi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āloko antaradhāyi, andhakāro pātur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udapādi, tatova puna nivattitukāmo ahosi. Tatiyampi kho sivako yakkho antarahito saddamanussāves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assa gahapatissa andhakāro antaradhāyi, āloko pāturahosi, yaṃ ahosi bhayaṃ chambhitattaṃ lomahaṃso, so paṭippassambh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yena sītavanaṃ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Tena kho pana samayena bhagavā rattiyā paccūsasamayaṃ paccuṭṭhāya abbhokāse caṅkamati. Addasā kho bhagavā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dūratova āgacchantaṃ. Disvāna caṅkamā orohitvā paññatte āsane nisīdi. Nisajja kho bhagavā anāthapiṇḍikaṃ gahapatiṃ etadavoca– “ehi sudattā”ti. Atha kho anāthapiṇḍiko gahapati, nāmena maṃ bhagavā ālapatīti, haṭṭho udaggo tattheva bhagavato pādesu sirasā nipatitv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kacci, bhante, bhagavā sukhamasayitthā”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