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 Sāmaññaphalasutta

沙門本色[1]的果經[2]

 

1.   如是已被我聽。在一時,有幸者在王舍城,住在養子耆婆迦[3]的芒果樹林,與大比丘僧伽一千二百五十比丘在一。而在彼時,在第十五日的彼布薩日,在四個月的迦刺底迦月的滿月之日[4],在已滿的滿月的夜間,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ㄕㄜˊ)[5],已被王的諸隨從(ㄗㄨㄥˋ)圍繞,已去最好的高樓的上層,變成已坐者。然後在彼布薩日,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自說自說語:

「尊們!明夜確實是應被喜樂的夜間;尊們!明夜確實是全面形色的夜間;尊們!明夜確實是應被見的夜間;尊們!明夜確實是明淨的夜間;尊們!明夜確實是異相的夜間。今日我們應親近什麼沙門或婆羅門,對正在親近彼,能明淨我們的心?」

 

2.    如是在已被說時,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6]!此不蘭迦葉[7](ㄕㄜˋ)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不蘭迦葉;對正在親近不蘭迦葉,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3.    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此末伽梨瞿舍羅[8]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末伽梨瞿舍羅;對正在親近末伽梨瞿舍羅,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4.     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此阿逸多翅舍金披羅[9]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阿逸多翅舍金披羅;對正在親近阿逸多翅舍金披羅,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5.     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此波浮陀・迦旃那[10]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波浮陀・迦旃那;對正在親近波浮陀・迦旃那,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6.    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此薩若毘羅梨子[11]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薩若毘羅梨子;對正在親近薩若毘羅梨子,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7.     其中之一的王的隨從,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說這:「天皇!此尼乾陀若提子[12]如此有僧伽,並且有會眾,並且是會眾的軌範師,已被知,有名譽,作宗派,對眾人是已被妥善尊敬者,在長期知,已長久出家,是老人,已隨得達老年。但願天皇親近彼尼乾陀若提子;對正在親近尼乾陀若提子,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變成沈默。

 

8.        而在彼時,養子耆婆迦在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的不遠處,已變成沈默,變成已坐者。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對養子耆婆迦說這:「正人[13]耆婆迦!那麼,你為何沈默?」

「天皇!此有幸者.阿羅漢.已正確完全覺者,住在我們的芒果樹林,與大比丘僧伽一千二百五十比丘在一起。[關於]彼有幸的瞿曇,善名聲已如是全面出去:『這樣,彼有幸者亦阿羅漢,已正確完全覺者,已完全行於明行者,已善去者,知世間者,無上者,應被調伏的諸人的御者,諸天及諸人之師,已覺者,有幸者。』但願天皇親近彼有幸者;對正在親近有幸者,如此也許能明淨天皇的心。
 
「確實因彼,正人耆婆迦!請備妥以諸象為交通工具。」

 

9.        「如是,天皇!」養子耆婆迦,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回答後,備妥五百隻雌象及王的能被登上的象後,對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報告:
 
「已使你的以諸象為交通工具合適;今你思量凡是時宜者。」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獨一使諸妻在五百雌象之中登上後,登上能被登上的象後,在諸火炬正在被持時,從王舍城出去,以大王威力,前往養子耆婆迦的芒果樹林所在之處。

 

10.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的芒果樹林的恐懼如此變成,已僵硬的狀態[如此]變成,身毛竪立[如此]變成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已恐懼,已被震撼,已生已被竪立的身毛,對養子耆婆迦說這:「正人耆婆迦!你是否不欺騙我?正人耆婆迦!你是否不欺瞞我?正人耆婆迦!你是否不為(ㄨㄟˋ)諸反義利者給與我?為何確實這麼名叫大比丘僧伽一千二百五十比丘的如此嗆(ㄑㄧㄤ)聲,將不變成,已咳出聲將不[變成],叫出聲將不[變成]?」
 
「大王!不要恐懼。天皇!我不欺騙你;天皇!我不欺瞞你;天皇!我不為(ㄨㄟˋ)諸反義利者給與你。大王!請向前走大王!請向前走這些燈在圓會館燃燒。」

11.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以象去象的可到之地後,從象下降回地面後,如此步行,完全走近圓會館的門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對養子耆婆迦說這:
 
「正人耆婆迦!那麼,有幸者在何處?」
 
「大王!這是有幸者。大王!這有幸者向下依靠中間的柱後,已面向東坐,已為(ㄨㄟˋ)比丘僧伽作前頭。」

 

12.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完全走近有幸者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站立在一邊;已站立在一邊的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環視已變成沈沈默默的比丘僧伽,如已被擴大明淨的池後,自說自說語:
 
「但願我的男孩優陀夷跋陀,變成已被此全部平息[14]一起隨行;現在比丘僧伽所在之處,已被全部平息一起隨行。」

「大王!你依愛而去?」

尊者!我的男孩優陀夷跋陀可愛。尊者!但願我的男孩優陀夷跋陀,變成已被此全部平息一起隨行;現在比丘僧伽所在之處,已被全部平息一起隨行。」

 

13.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敬禮有幸者後,對比丘僧伽合掌鞠躬後,坐在一邊;已坐在一邊的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對有幸者說這:
 
「尊者!我想要如此問有幸者任何方面,若有幸者對我的問題的解說作許可。」
 
「大王!請你問凡是你希望者。」

 

14.   「尊者!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諸登上馬者,諸駕車戰士,諸握持弓者,諸軍旗兵,諸將軍,諸伙食兵,諸猛烈戰士,諸王子,諸冒進者,諸大象,諸勇士,諸裝甲戰士,諸奴隸子,諸廚師,諸理髮師,諸助浴者,諸作甜食者,諸作花環者,諸染白者,諸織者,諸蘆葦匠,諸作陶器者,諸計算者,諸從事印章記號者,或又凡是其他亦已如是去的個別的諸技術之處;彼等在如此已被見的法,親近完全已被見的技術的果而活命;彼等以彼使自我樂、喜悅,使母及父樂、喜悅,使子及妻樂、喜悅,使諸隨從(ㄗㄨㄥˋ)友樂、喜悅;在諸沙門及諸婆羅門之中,使目標崇高的供養住立,[使]一起發生在天界的天界的樂的報應[住立]尊者!剛好如是,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15.   「大王!你確實全面知,在其他的沙門及婆羅門之中,由於已問此問題?」
 
「尊者!我全面知,在其他的沙門及婆羅門之中,由於已問此問題。」

「大王!而彼等依已被作者解說;若對你不重(ㄓㄨㄥˋ),請說。」
「尊者!已坐的有幸者,或有幸者狀態的形色者,在此對我應是不重。」

「確實因彼,大王!請說。」

 

16.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不蘭迦葉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與不蘭迦葉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不蘭迦葉說這:『尊迦葉!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諸登上馬者,諸駕車戰士,諸握持弓者,諸軍旗兵,諸將軍,諸伙食兵,諸猛烈戰士,諸王子,諸冒進者,諸大象,諸勇士,諸裝甲戰士,諸奴隸子,諸廚師,諸理髮師,諸助浴者,諸作甜食者,諸作花環者,諸染白者,諸織者,諸蘆葦匠,諸作陶器者,諸計算者,諸從事印章記號者,或又凡是其他亦已如是去的個別的諸技術之處;彼等在如此已被見的法,親近完全已被見的技術的果而活命;彼等以彼使自我樂、喜悅,使母及父樂、喜悅,使子及妻樂、喜悅,使諸隨從(ㄗㄨㄥˋ)友樂、喜悅;在諸沙門及諸婆羅門之中,使目標崇高的供養住立,[使]一起發生在天界的天界的樂的報應[住立] 。尊迦葉!剛好如是,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17.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不蘭迦葉對我說這:
『大王!對正在割傷者,對正在使之作者,對正在切斷者,對正在使之切斷者,對正在煎熬者,對正在使之煎熬者,對正在使之悲傷者,對正在疲倦者,對正在悸動者,對正在使之悸動者,對正在殺傷生物者,對正在拿起未被給與者,對正在切斷連結者,對正在拿掠奪品去者,對正在作盜匪者,對正在站立在江湖之中者,對正在去其他人的妻[的懷抱][15]者,對正在妄說者,對正在作者,惡不被作。凡是在彼地的生物之中,若以圓周為薙(ㄊㄧˋ)刀的輪,即使能作一個肉的糊狀物、一個肉堆,從彼處因緣的惡亦不存在,惡的傳來不存在。
 
若能來恒河南岸,即使正在擊殺者,正在殺者,正在切斷者,正在使之切斷者,正在煎熬者,正在使之煎熬者,從彼處因緣的惡亦不存在,惡的傳來不存在。若能去恒河北岸,即使正在施者,正在使之施者,正在供養者,正在使之供養者,從彼處因緣的福亦不存在,福的傳來不存在。因施,因調伏,因完全止息,因能說真諦,福不存在,福的傳來不存在。』

 

18.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不蘭迦葉,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無作。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不蘭迦葉,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無作。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ㄋㄚˋ)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不蘭迦葉的言說,也不叱(ˋ)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持、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19.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末伽梨瞿舍羅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與末伽梨瞿舍羅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末伽梨瞿舍羅說這:
 
『尊瞿舍羅!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中略…尊瞿舍羅!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20.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末伽梨瞿舍羅對我說這:
『大王!對諸已執著者的完全污染,因不存在,緣不存在;由於無因及無緣,諸已執著者完全污染。對諸已執著者的清淨,因不存在,緣不存在;由於無因及無緣,諸已執著者清淨。在作自我者之中不存在,在作其他者之中不存在,在作男人者之中不存在;力不存在,英雄本色不存在,男人的勢力不存在,男人的努力不存在。一切諸已執著者、一切諸生物、一切諸物、一切諸活命者,無支配,無強力,無英雄本色;由於決定及一起去及變成及已被變化,在六彼如此全面生之中,對樂及苦一起感受。而此等一百四十萬六千六百以起源為在前面;及業的五百業,及五業,及三業,及一業,及半業;六十二行道,六十二中途劫,六全面生,八人的地,四千九百謀生,四千九百遍行者,四千九百那伽的住所,二千根,三千地獄,三十六塵界,七一起知的胎,七無一起知的胎,七尼乾陀胎,七天,七人,七鬼,七湖,七結節,七百結節,七斷崖,七百斷崖,七夢,七百夢;凡是在八百四十萬大劫的無知者及賢智者之中,轉生後,輪迴後,彼等將作苦的終極。在彼處不存在:『我以此戒或禁制或鍛鍊或梵行,將使未遍熟的業遍煎熬,或觸已遍熟的業後,觸後,我將作擴大終極。』在已以桶測量之中,在樂及苦之中,在已作遍終極之中,在輪迴之中,如是確實不存在;在減少及使之增長之中不存在;在稱揚及拉下之中不存在。猶如在已被拋的名叫線球之中,如此逃離正在解開者。同樣地,在無知者及賢智者之中,轉生後,輪迴後,彼等將作苦的終極。』

 

21.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末伽梨瞿舍羅,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以輪迴為淨。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末伽梨・瞿舍羅,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以輪迴為淨。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末伽梨・瞿舍羅的言說,也不叱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持、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22.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阿逸多翅舍金披羅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與阿逸多・翅舍金披羅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阿逸多・翅舍金披羅說這:
 
『尊阿逸多!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中略…尊阿逸多!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23.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阿逸多・翅舍金披羅對我說這:
 
『大王!已被施者不存在,已被供養者不存在,已被獻供者不存在,善作及惡作的諸業的果、報應不存在,此世間不存在,下一世間不存在,母不存在,父不存在,化生的諸已執著者不存在,在世間不存在:已正確去、已正確行動的諸沙門及諸婆羅門,自己全面知凡是此世間及下一世間者後,作證後,告知。此四大物的人,當作死時,地在前隨去、隨地的集體出去,水在前隨去、隨水的集體出去,火在前隨去、隨火的集體出去,風在前隨去、隨風的集體出去,諸根完全走到虛空。諸人從第五過當的坐具,拿起已死者後,去,直到從火葬場為止,施設[16]諸句,變成鴿色的諸骨,諸奉獻正在落下。愚笨的已被施設者,就是施;彼等的空虛的擴大閒聊,妄說:『凡是諸任何者,以義利者為語。在無知者及賢智者之中,從身的(ㄅㄥˋ)裂,被粉碎、滅亡,從死後不變成。』

 

24.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阿逸多・翅舍金披羅,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粉碎之說。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阿逸多・翅舍金披羅,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粉碎之說。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阿逸多・翅舍金披羅的言說,也不叱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持、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25.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波浮陀・迦旃那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與波浮陀迦旃那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波浮陀迦旃那說這:
 
『尊迦旃那!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中略…尊迦旃那!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26.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波浮陀迦旃那對我說這:
『大王!此等七集體未被作,是未被作的種類,未被創造,是無創造者,不能生,站立於峰,是以柱站立的已站立者。彼等不搖動,不逆變化,任何一者對其他者不加害,為(ㄨㄟˋ)任何一者對其他者的樂,或苦,或樂及苦,不足夠。七在何者之中?地的集體水的集體火的集體風的集體在苦之中、在樂之中、在以活命為第七之中。此等七集體未被作,是未被作的種類,未被創造,是無創造者,不能生,站立於峰,是以柱站立的已站立者。彼等不搖動,不逆變化,任何一者對其他者不加害,為(ㄨㄟˋ)任何一者對其他者的樂,或苦,或樂及苦,不足夠。擊殺者,或使之殺者,或聽者,或使之聽者,或擴大知者,或使之擴大知者,在彼處不存在。凡是以銳利的刀,切斷頭者,任何者亦不殺死任何者;刀的裂口隨之落下,如此經七集體的內部。』

 

27.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波浮陀迦旃那,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以其他搪塞。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波浮陀迦旃那,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以其他搪塞。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波浮陀迦旃那的言說,也不叱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持、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28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尼乾陀若提子所在之處, 完全走近後,與尼乾陀・若提子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尼乾陀・若提子說這:
『尊阿奇舍那!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中略…尊阿奇舍那!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29.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尼乾陀・若提子對我說這:
『大王!在這裡,尼乾陀變成在四止息的完全圍之中已被完全圍大王!但是尼乾陀如何變成在四止息的完全圍之中已被完全圍?大王!在這裡,尼乾陀變成在一切水之中已被圍,及在一切水之中已被繫結,及在一切水之中已被甩掉,及在一切水之中已被觸。大王!如是尼乾陀變成在四止息的完全圍之中,已被完全圍大王!自從尼乾陀如是變成在四止息的完全圍之中,已被完全圍,大王!此被叫做尼乾陀,自我已去,及自我已被止息,及自我已站立。』

 

30.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尼乾陀・若提子,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四止息的完全圍。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尼乾陀・若提子,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四止息的完全圍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尼乾陀・若提子的言說,也不叱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持、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31.   尊者!在一時此是:我完全走近薩若毘羅梨子所在之處,完全走近後,與薩若・毘羅梨子在一起寒暄,有禮貌交換應被寒暄的談論後,坐在一邊。尊者!已坐在一邊的我,對薩若・毘羅梨子說這:『尊薩若!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中略…尊薩若!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32.    尊者!如是在已被說時,薩若・毘羅梨子對我說這:『你若這樣問:『下一世間存在?』若我的應是這樣:『下一世間存在。』我應對你解說彼:『下一世間存在。』我的亦不如是。這樣我的亦不如是。這樣我的亦不與其他不同,這樣我的亦不確實。這樣我的亦不確實不。『下一世間不存在?』…中略…『下一世間存在及不存在?下一世間不如此存在,非不存在?…化生的諸已執著者存在?化生的諸已執著者不存在?化生的諸已執著者存在及不存在?化生的諸已執著者不如此存在,非不存在?…
 
善作及惡作的諸業的果、報應存在?善作及惡作的諸業的果、報應不存在?善作及惡作的諸業的果、報應存在及不存在?善作及惡作的諸業的果、報應不如此存在,非不存在?…

你若這樣問:『如來從死後變成,如來從死後不變成?如來從死後變成及不變成?如來從死後不如此變成,非不變成?』若我的應是這樣:『如來從死後不如此變成,非不變成』,我應對你解說彼:『如來從死後不如此變成,非不變成。』我的亦不如是。這樣我的亦不如是。這樣我的亦不與其他不同。這樣我的亦不確實。這樣我的亦不確實不。』

 

33.    尊者!這樣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薩若・毘羅梨子,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散亂。尊者!猶如已被問到芒果樹者,想要解說麵包樹;或已被問到麵包樹者,想要解說芒果樹;尊者!同樣地,已被問到的、正在存在的薩若・毘羅梨子,對我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散亂。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但是此是彼等沙門及婆羅門的對一切無知,對一切已癡。已被問到者、正在存在者,確實將如何解說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散亂?』尊者!對彼,我的這變成:『為何像我這樣者確實想要思量:『在領土之上,應使正在滯留的沙門或婆羅門被貶抑?』
 
尊者!那個我不如此全面歡喜薩若・毘羅梨子的言說,也不叱責;不全面歡喜後,不叱責後,不滿意,不使不滿意的語爆出後,正在隨握、不正在傾覆彼如此語,從坐具起立後,走出去。

 

34.    尊者!那個我亦問有幸者:『尊者!像此等個別的諸技術之處,此即是:諸登上象者,諸登上馬者,諸駕車戰士,諸握持弓者,諸軍旗兵,諸將軍,諸伙食兵,諸猛烈戰士,諸王子,諸冒進者,諸大象,諸勇士,諸裝甲戰士,諸奴隸子,諸廚師,諸理髮師,諸助浴者,諸作甜食者,諸作花環者,諸染白者,諸織者,諸蘆葦匠,諸作陶器者,諸計算者,諸從事印章記號者,或又凡是其他亦已如是去的個別的諸技術之處;彼等在如此已被見的法,親近完全已被見的技術的果而活命;彼等以彼使自我樂、喜悅,使母及父樂、喜悅,使子及妻樂、喜悅,使諸隨從(ㄗㄨㄥˋ)友樂、喜悅;在諸沙門及諸婆羅門之中,使目標崇高的供養住立,[使]一起發生在天界的天界的樂的報應[住立]尊者!同樣地,對我在如此已被見的法,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嗎?』」
 
「大王!那麼,應能夠。確實因彼,大王!在此處我如此反問你;依彼等,你應忍耐,如是你可以解說彼。

 

35.    大王!你如何思量彼?在這裡,你的男奴隸作業者應是早起,晚就寢,聽從作任何事,行中(ㄓㄨㄥˋ)意者,說可愛者,向上看人臉色。彼的應是如是:『尊!確實不可思議!尊!確實未曾有!諸福的去處,諸福的報應此確實是摩揭陀王阿闍世。韋提希子是人,我亦是人。此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確實已被五種欲移入,已變成具備者;天皇使人照顧,能思量;而我是彼的奴隸作業者,早起,晚就寢,聽從作任何事,行中意者,說可愛者,向上看人臉色。彼確實應是:『我應作諸福。我是否應薙(ㄊㄧˋ)頭髮及鬍鬚[17]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從家出家,無家?』彼在以後時,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能從家出家,無家。彼如是已出家,正在存在;經身已被完全圍而能住;經語已被完全圍而能住;經意已被完全圍而能住;已完全滿足於糧食及覆蓋物的最超越的狀態,已全面喜樂於徹底遠離。若彼等人如是想要通報你:『天皇!你確實應知:彼是你的男奴隸作業者,早起,晚就寢,聽從作任何事,行中意者,說可愛者,向上看人臉色者;天皇!彼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已從家出家,無家。彼如是已出家,正在存在;經身已被完全圍而住;經語已被完全圍而住;經意已被完全圍而住;已完全滿足於糧食及覆蓋物的最超越的狀態,已全面喜樂於徹底遠離。』如是,你亦能說:『尊!但願我的彼人來,再如此變成奴隸作業者,早起,晚就寢,聽從作任何事,行中意者,說可愛者,向上看人臉色?』

 

36.   「尊者!這確實不。然後我們應如此敬禮彼;亦應對[]起立;亦應以坐具邀請;亦應以衣、施食、臥坐具、緣病者的醫藥及必需品,全面邀請彼;亦應安排如法的彼的護及圍阻及防護。」
 
「大王!你如何思量彼?若在如是已被平息者之中,彼變成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或不[變成]?」
 
「尊者!的確,在如是已被平息者之中,彼變成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
 
「大王!此是在如此已被見的法,已被我使彼等徹底知的第一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

 

37.   「尊者!那麼同樣地,在如此已被見的法,亦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其他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
 
「大王!應能夠。確實因彼,大王!在此處我如此反問你;依彼等,你應忍耐,如是你可以解說彼。
 
大王!你如何思量彼?在這裡,你的人應是家主的農人,作工作,使財堆增長。彼的應是如是:『尊!確實不可思議!尊!確實未曾有!此確實是摩揭陀王阿闍世。韋提希子是人,我亦是人。此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確實已被五種欲移入,已變成具備者;天皇使人照顧,能思量;而我應是家主的農人,作工作,使財堆增長。彼確實應是:『我應作諸福。我是否應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從家出家,無家?』』
 
彼在以後時,徹底捨斷少量財富的聚集後,或徹底捨斷大財富的聚集後,或徹底捨斷少量親屬圈後,或徹底捨斷大親屬圈後,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能從家出家,無家。彼如是已出家,正在存在;經身已被完全圍而能住;經語已被完全圍而能住;經意已被完全圍而能住;已完全滿足於糧食及覆蓋物的最超越的狀態,已全面喜樂於徹底遠離。若彼等人如是想要通報你:『天皇!你確實應知:凡是你的人者,[]家主的農人,作工作,使財堆增長;天皇!彼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已從家出家,無家。彼如是已出家,正在存在;經身已被完全圍而住;經語已被完全圍而住;經意已被完全圍而住;已完全滿足於糧食及覆蓋物的最超越的狀態,已全面喜樂於徹底遠離。』
 
如是,你亦能說:『尊!但願我的彼人來,再如此變成家主的農人,作工作,使財堆增長』?」

 

38.   「這確實不,尊者!然後我們應如此敬禮彼;亦應對[]起立;亦應以坐具邀請;亦應以衣、施食、臥坐具、緣病者的醫藥、必需品,全面邀請彼;亦應安排如法的彼的護及圍阻及防護。」
 
「大王!你如何思量彼?若在如是已被平息者之中,彼變成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或不[變成]?」
 
「尊者!的確,在如是已被平息者之中,彼變成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
 
「大王!此是在如此已被見的法,已被我使彼等徹底知的第二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

 

39.   「尊者!那麼,在如此已被見的法,亦應能夠使之徹底知其他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此等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大王!應能夠。確實因彼,大王!請聽,請妥善作意,我將說。」
  
「如是,尊者!」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對有幸者回答。有幸者說這:

 

40.   「大王!在這裡,如來被生在世間,是阿羅漢,已正確完全覺者,已完全行於明行者,已善去者,知世間者,無上者,應被調伏的諸人的御者,諸天及諸人之師,已覺者,有幸者。彼自己全面知此包括天的、包括魔羅的、包括梵天的世間後,作證後,告知包括沙門及婆羅門的、包括天及人的世代子孫。彼說示在開始善、在中間善、在遍終結善、有義利、有文的法;明示唯一已遍充滿的、已遍淨的梵行。

41.    家主或家主之子,或在其中之一的良家已回到被生者,聽到彼法。彼聽到彼法後,於如來得到信。彼因彼,已被得到信一起隨行,這樣思慮:
 
『住家是完全壓迫、塵的道路;出家是露地。此容易作的家,由於正在居住,不能行一向已被遍充滿的、一向已被遍淨的、如已被刻的螺的梵行。我是否應薙(ㄊㄧˋ)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從家出家,無家?』
 
彼在以後時,徹底捨斷少量財富的聚集後,或徹底捨斷大財富的聚集後,或徹底捨斷少量親屬圈後,或徹底捨斷大親屬圈後,薙除頭髮及鬍鬚後,覆蔽袈裟的諸衣服後,從家出家,無家。

 

42.    如是正在存在的已出家者,在守則的完全圍之中已被完全圍而住;已完全行於向正行的行境;在小量的諸罪過之中,有見恐懼;在諸學句之中完全拿起後,彼學;已被善的身業及語業一起隨行;以已遍淨謀生;已完全行於戒;在諸根之中,門已被防護;已被念及一起徹底知一起隨行;已被完全滿足。

 

43.    大王!但是比丘如何變成已完全行於戒?大王!在這裡比丘徹底捨斷殺傷生物後,變成從殺傷生物已喜樂背離,已藏置杖,已藏置刀,有恥,已行(ㄒㄧㄥˊ)向同情,憐愍一切已變成生物者的利益而住。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徹底捨斷拿起未被給與者後,變成從拿起未被給與者已喜樂背離,拿起已被給與者,應預期已被給與,以無偷竊的、以已變成淨的自我而住。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徹底捨斷非梵行後,變成梵行者、遠離的行者,從性交的村法已喜樂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4.    徹底捨斷妄語後,變成從妄語已喜樂背離,說真諦,連結真諦,堅固,可信賴,對世間無詐欺。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徹底捨斷中傷語後,變成從中傷語已喜樂背離;從此處聽後,對彼等的迸裂由於未在那裡講述;或在那裡聽後,對那些的迸裂由於未對此等講述。這樣,對諸已迸裂者如調停者,對諸已和諧者如獻出者,喜愛和合,已喜樂和合,歡喜和合,由於已說作和合的語。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徹底捨斷粗語後,變成從粗語已喜樂背離。凡是語者,彼無缺點、耳、應被愛、感動人心、有禮貌、已被眾人愛、被眾人中(ㄓㄨㄥˋ)意,變成在如是形色的語之中已被說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徹底捨斷輕率的徹底閒聊後,變成從輕率的徹底閒聊已喜樂背離;在時宜時說,說真實者,說義利,說法,說律;在時宜時由於已說選擇貯藏的語,有理由,選擇遍終極,已連結義利。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5.    變成從一起殺毀種子的村及植物的村,已喜樂背離。變成一日一食,已終止夜食,從離時宜的食物已喜樂離。變成從舞蹈、歌、樂、看表演,已喜樂背離。變成從存續在花環、香、塗香的受持、飾、擴大打扮之中,已喜樂背離。
 
變成從高臥具及大臥具,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金及銀,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未燒熟的穀物,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未燒熟的肉,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女人及女孩,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女奴隸及男奴隸,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山羊及羊,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雞及豬,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象及牛及馬及騾,已喜樂背離。變成從接受田及宅地,已喜樂背離。變成從隨致力差使及派遣及去,已喜樂背離。變成從買及賣,已喜樂背離。變成從秤(ㄔㄥˋ)的詭計及青銅的詭計及測量的詭計,已喜樂背離。變成從出詭計及欺騙及作偽及致力歪曲,已喜樂背離。變成從切斷及打殺及繫縛及在公路搶奪及闖入及粗暴作,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6.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一起殺毀種子的村及植物的村,此即是:以根為種子,以樹幹為種子,以嫁接為種子,以插枝為種子,如此第五的以種子為種子;這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一起殺毀種子的村及植物的村,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7.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作一起貯藏的遍受用物,此即是:一起貯藏飯,一起貯藏飲料,一起貯藏衣服,一起貯藏交通工具,一起貯藏臥具,一起貯藏香,一起貯藏物質。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作一起貯藏的遍受用物,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8.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看表演,此即是:舞蹈,歌,奏樂,表演,講述故事,手的聲音,鳴鉢,陶柱鼓,美妙城幻境,鐵球戲,竹棒戲,洗淨,象的戰爭,馬的戰爭,水牛的戰爭,公牛的戰爭,山羊的戰爭,羊的戰爭,雞的戰爭,鵪鶉的戰爭,杖的戰爭,拳的戰爭,摔角,模擬戰,軍力的頂尖[18],軍陣,閱兵;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看表演,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49.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存續在賭博的放逸之中。此即是:八目棋,十目棋,虛空棋,圍繞的道路,拔取,骰(ㄕㄞˇ)子板,小棒,條棒的手,骰子,葉笛,小鉤,翻觔(ㄐㄧㄣ)斗,玩具風車,以葉為量器的玩具,小雙輪車,小弓,猜字,求意,像過失者。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存續在賭博的放逸之中,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0.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高臥具及大臥具。此即是:過當的坐具,床座,長羊毛覆蓋物,彩繪,毛布,毛床單,床墊,有圖案的毛床單,海狸毛床單,一邊有繸(ㄙㄨㄟˋ)的毛床單,寶石鑲邊的絲床單,絲物,毛毯,象的鋪蓋,馬的鋪蓋,雙輪車的鋪蓋,羊皮的編織品,對迦達利鹿徹底最好的鋪蓋,有更上的覆蓋,兩邊紅色的枕頭。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高臥具及大臥具,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1.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存續在裝飾及擴大打扮之中此即是:摩擦,按摩,沐浴,揉擦,鏡,眼膏,花環及塗香,面的粉末,面的塗抹,手鐲,頂髻,小杖,柄,劍,遮陽的物品,彩繪的鞋,頭巾,寶石,尾毛扇,白色長(ㄔㄤˊ)(ㄙㄨㄟˋ)的諸衣服。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存續在裝飾及擴大打扮之中,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2.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談論畜生。此即是:談論王,談論盜賊,談論大臣,談論軍,談論恐懼,談論戰爭,談論飯,談論飲料,談論衣服,談論臥具,談論花環,談論香,談論親屬,談論交通工具,談論村,談論鎮,談論城,談論地區,談論女人,談論勇士,談論街道,談論井,談論以前的已死去者,談論種種狀態,講述世間,講述海,談論這樣變成及不變成。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談論畜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3.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談論爭論,此即是:『你不了知此法及律;我了知此法及律;你如何將了知此法及律?你是已邪行動者,我是已正確行動者;我的已和諧;你的未和諧;你以後曾說以前應言者;你以前曾說以後應言者;未使之伺察者已被你顛覆;你的語已被使之登上[困境],你是已被制止者;對能釋放出語者,請行;或若能,請解開。』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談論爭論,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4.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住,已隨致力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差使及派遣及去。 此即是:諸王的、王的諸大臣的、諸剎帝利的、諸婆羅門的、諸家主的、諸男孩的:『在這裡你去!在那(ㄋㄚˋ)裡你來!你拿此去!在那裡你拿此來!』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隨致力差使及派遣及去,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5.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變成諸詐騙者,及諸閒聊者,及諸相士,及諸變戲法者,及諸向下貪求者以得[向下貪求]得。這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詐騙的閒聊,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6.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肢,相,事件,夢,異相,已被鼠切斷者,獻供火,獻供匙(ˊ),獻供稃(ㄈㄨ),獻供糠粉,獻供米粒,獻供奶油,獻供油,獻供口,獻供血,從肢明[19],從宅地明[20],從統領明,從吉祥明,從生物明,從土地明,從蛇明,從毒明,從蠍明,從鼠明,從鳥明,從烏鴉明,算命,箭的遍庇護所,野生動物的範圍。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7.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寶石的異相,杖的異相,衣服的異相,劍的異相,箭的異相,弓的異相,武器的異相,女人的異相,男人的異相,男孩的異相,女孩的異相,男奴隸的異相,女奴隸的異相,象的異相,馬的異相,水牛的異相,公牛的異相,牛的異相,山羊的異相,羊的異相,雞的異相,鵪鶉的異相,鬣(ㄌㄧㄝˋ)蜥蜴的異相,耳環的異相,龜的異相,野生動物的異相。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8.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諸王的出去將變成;諸王的不出去將變成;全面內部的諸王的行近將變成,外部的諸王的離去將變成;外部的諸王的行近將變成,全面內部的諸王的離去將變成;
全面內部的諸王的勝過將變成,外部的諸王的挫敗將變成;外部的諸王的勝過將變成,全面內部的諸王的挫敗將變成;這樣,彼的勝過將變成,彼的挫敗將變成。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59.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月蝕將變成;日蝕將變成;星蝕將變成。月及太陽的軌道將變成;月及太陽的偏離軌道將變成;諸星的軌道將變成;諸星的偏離軌道將變成。流星的隕落將變成;天火將變成;地震將變成;天鼓[21]將變成;月及太陽及諸星的上去、去、完全污染、淨明,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月蝕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日蝕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星蝕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月及太陽的軌道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月及太陽的偏離軌道將變成;如是報應的諸星的軌道將變成;如是報應的諸星的偏離軌道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流星的隕落將變成;如是報應的天火將變成;如是報應的地震將變成;如是報應的天鼓將變成;如是報應的月及太陽及諸星的上去、下去、完全污染、淨明,將變成。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60.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容易下雨將變成;難下雨將變成;容易乞求將變成;難乞求將變成;安穩將變成;恐懼將變成;病將變成;無病將變成;印章記號,計算,計數,作詩,世間的已被伸展者[22]。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61.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娶,嫁,協議,異議,取得資產,離散,作容易幸福,作難(ㄋㄢˊ)幸福,作墮胎,麻痺舌,一起損壞顎,全面低聲誦手,低聲誦耳,問鏡,問女孩,問天,侍候太陽,侍候大梵天,口吐出火,稱呼吉運天。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62.    或又像一些尊沙門及婆羅門,受用諸信的施物、諸食物後,彼等以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使活命合適。此即是:平息的業,誓願的業,土地的業,生物的業,精液的業,性無能的業,宅地的業,對宅地散祭物,漱洗,沐浴,獻供,催吐劑,瀉藥,向上瀉藥,向下瀉藥,頭的瀉藥,藥用的耳油,洗眼,醫治鼻,眼膏,膏藥,眼科學,外科學,治療兒童,諸根的醫藥的、諸無被生的、諸藥的瀉劑。這樣或那樣,變成從如此形色的畜生明的邪謀生,已喜樂背離。此亦變成在彼的戒之中。

 

63.   大王!彼比丘如是已完全行於戒,就是戒的正在完全圍者;像這樣,彼從何處一起隨看恐懼?大王!猶如已被灌頂的剎帝利,已藏置反對者,就是反義利的狀態;像這樣,從何處一起隨看恐懼?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已完全行於戒,就是戒的正在完全圍者;像這樣,從何處一起隨看恐懼?彼已被此聖的戒蘊一起隨行,對自我身內的無過失的樂一起感受。大王!如是比丘變成已完全行於戒。

 

64.   大王!但是比丘如何在諸根之中,變成門已被防護者? 大王!在這裡,比丘以眼見形色後,不變成握持相,不握持隨特徵。自從由於這正在住的眼根未被完全圍,諸貪欲及諸不如意[23],惡的、不善的諸法,想要隨流向;彼對彼完全圍行動,彼護眼根,彼在眼根之中行(ㄒㄧㄥˊ)向完全圍。以耳聽聲後,…中略…以鼻嗅香後…中略…以舌嘗味後…中略…以身觸能被觸者後…中略…以意擴大知法後,不變成握持相,不握持隨特徵。自從由於這正在住的意根未被完全圍,諸貪欲及諸不如意,惡的、不善的諸法,想要隨流向;彼對彼完全圍行動,彼護意根,彼在意根之中行向完全圍彼已被此根的完全圍一起隨行,對自我身內的未被觸的樂一起感受。大王!如是比丘在諸根之中,變成門已被防護者。

 

65.   大王!但是比丘如何變成已被念及一起徹底知一起隨行?大王!在這裡,比丘在已向前走時,在已走回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看前面時,在看旁邊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已彎曲時,在已伸出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攜帶僧伽梨衣及鉢及衣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已吃時,在已喝時,在已嚼時,在已嘗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大便及小便的動作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在已去時,在已站立時,在已坐時,在已睡眠時,在已清醒時,在已說時,在變成沈默時,變成作一起徹底知者。大王!如是,比丘確實變成已被念及一起徹底知一起隨行。

 

66.   大王!但是比丘如何變成已被完全滿足?大王!在這裡,比丘變成已被護持身的衣,已被護持腹的施食完全滿足;不論在何處,彼如此走出去;完全拿起後,彼如此走出去。大王!猶如有翼的鳥,不論在何處,如此飛,如此負擔自己的翼而飛;大王!同樣地,比丘變成已被護持身的衣,已被護持腹的施食完全滿足;不論在何處,彼如此走出去;完全拿起後,彼如此走出去。大王!比丘如是變成已被完全滿足。

 

67.   彼已被此聖的戒蘊一起隨行,及已被此聖的根的完全圍一起隨行,及已被此聖的念及一起徹底知一起隨行,及已被此聖的完全滿足一起隨行;彼親近已被遠離的臥坐:遠離地下、山、穴、窟、墓、林的荒地、地、稻草堆。彼在食後,已從施食走回而坐,彎跏趺後,設定正直的身後,使鼻端的念全部存續後。

 

68.   彼在世間徹底捨斷貪欲後,以已離貪欲的心住;從貪欲,使心遍淨。徹底捨斷逆向行徹底為難後,心未逆向行而住,憐愍一切已變成生物者的利益而住;從逆向行及徹底為難使心遍淨。徹底捨斷昏沈及麻木後,已離昏沈及麻木而住;一起知光明,已念,一起徹底知,從昏沈及麻木,使心遍淨。徹底捨斷抬高及錯誤作後,未抬高而住;在自我身內,心已被擴大全部平息,從抬高及錯誤作使心遍淨。徹底捨斷疑後,已渡疑而住,於諸善法無疑問,從疑使心遍淨。

 

69.    大王!猶如人拿起負債後,使[自我]徹底致力諸事業,彼的彼等事業能完全成功,並且凡是以前的彼等負債的本金者,彼能作擴大終極;及為(ㄨㄟˋ)扶養彼的妻,更上的已被剩下者能存在。彼的應是如是:『我在以前拿起負債後,使[自我]徹底致力諸事業,那個我的彼等事業完全成功,並且凡是以前的彼等負債的本金者,那個我能作擴大終極;及為(ㄨㄟˋ)扶養我的妻,更上的已被剩下者存在。』彼從彼處因緣,能得徹底欣喜,能獲得[24]

 

70.   大王!猶如人,應是病者、已使之苦者、強烈的病者,及不能適應彼的食,及力量於身不能存在。彼在以後時,從彼病能被釋放,及能適應彼的食,及力量於身能存在。彼的應是如是:『我在以前變成病者、已使之苦者、強烈的病者,及不適應我的食,及力量於我的身不存在;那個我現在是從彼病已被釋放,及適應我的食,及力量於身存在。』彼從彼處因緣,能得徹底欣喜,能獲得如意。

 

71.    大王!猶如人在監獄,應是已被繫縛。彼在以後時,從彼繫縛能被釋放,平安;並且因無支出,任何彼的諸財富的衰滅不[存在]彼的應是如是:『我在以前在監獄,變成已被繫縛;那個我現在是從彼繫縛已被釋放,平安;並且因無支出,我的任何諸財富的衰滅不存在。』彼從彼處因緣,能得徹底欣喜,能獲得如意。

 

72.   大王!猶如奴隸人,應是不隸屬自我,隸屬其他人,不去欲所在之處。彼在以後時,從彼奴隸的境遇能被釋放,隸屬自我,不隸屬其他人,潔淨,去欲所在之處。彼的應是如是:『我在以前變成奴隸,不隸屬自我,隸屬其他人,不去欲所在之處。那個我現在是從彼奴隸的境遇能被釋放,隸屬自我,不隸屬其他人,潔淨,去欲所在之處。』彼從彼處因緣,能得徹底欣喜,能獲得如意。

 

73.   大王!猶如有財、有財富的人,想要對難乞求的、有對之恐懼的、難渡的旅路道行。彼在以後時,能渡離彼難渡者,能平安隨得達安穩的、無對之恐懼的村的邊界。彼的應是如是:『我在以前有財、有財富,對難乞求的、有對之恐懼的、難渡的旅路道行;那個我現在是已渡離彼難渡者,已平安隨得達安穩的、無對之恐懼的村的邊界。』彼從彼處因緣,能得徹底欣喜,能獲得如意。

 

74.    同樣地,大王!比丘未徹底捨斷此等五蓋,像在負債,像在病,像在監獄,像在奴隸的境遇,像在難渡的旅路道,在自我之中一起隨看。大王!猶如無負債,像無病,像從繫縛釋放,像潔淨者,像安穩的終極之地;同樣地,大王!比丘在已徹底捨斷此等五蓋時,在自我之中一起隨看。

 

75.   在已徹底捨斷彼的此等五蓋時,在自我之中,正在一起隨看者的徹底欣喜被生;已徹底欣喜者的喜被生;喜意者的身輕安;已輕安的身感受樂;樂者的心被定。彼如此從諸欲遠離後,從諸不善法遠離後,有尋思,有伺察,全部完全行第一禪那後,住從遠離生的喜及樂。彼以從遠離生的喜及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從遠離生的喜及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76.    大王!猶如熟練的助浴者,或助浴者的內住者,在青銅盤散布沐浴的諸粉末後,能以水遍撒混合,彼應是沐浴的團狀物,已隨落入溼潤,已遍去溼潤,有內部及外部者已被溼潤觸,並且流出不[存在];大王!同樣地,比丘以從遠離生的喜及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從遠離生的喜及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77.    另外,大王!比丘從尋思及伺察的擴大全部平息,在自我身內完全明淨,對心變成一境界,無尋思,無伺察,全部完全行第二禪那後,住從定生的喜及樂。彼以從定生的喜及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從定生的喜及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78.    大王!猶如水池,水的入口在東方如此不應存在彼的湧泉,水的入口在西方不[應存在彼的湧泉],水的入口在北方不[應存在彼的湧泉],水的入口在南方不[應存在彼的湧泉],但是天能時常正確隨給與驟雨。然後從彼水池,迸(ㄅㄥˋ)出清涼的水及驟雨後,如此以清涼的水,能使彼水池全面流動,能使之遍流動,能使之遍充滿,能遍佈滿;對此有一切的水池,任何未被清涼的水佈滿,不應存在。大王!同樣地,比丘以從定生的喜及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從定生的喜及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79.    另外,大王!比丘從喜及從離染,旁觀及已念及一起徹底知而住,及以身對樂一起感受,全部完全行第三禪那後,住諸聖者講解彼凡是『旁觀、具念住樂』者。彼以無喜的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無喜的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80.   大王!猶如在青蓮池,在蓮池,在白蓮池,另一些青蓮或蓮或白蓮,已被生在水中,已一起增長在水中,已隨落入水,在已被向內向下潛之中扶養;彼等直到從頂尖為止,及直到從根為止,已被清涼的水全面流動、遍流動、遍充滿、遍佈滿,對此有一切的諸青蓮或諸蓮或諸白蓮,任何未被清涼的水佈滿,不應存在。大王!同樣地,比丘以無喜的樂遍佈滿,如此使此身全面流動,使之遍流動,使之遍充滿;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無喜的樂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81.   另外,大王!比丘在以前從樂的徹底捨斷及從苦的徹底捨斷,如此從諸如意及諸不如意的去到滅沒,全部完全行第四禪那後,住非苦的、非樂的旁觀及念及遍淨。彼以已遍淨的、已使之遍純淨的心,如此佈滿此身後,變成已坐者;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已遍淨的、已使之遍純淨的心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82.   大王!猶如人,以白色的衣服披覆包括頭後,應是已坐者,對此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白色的衣服佈滿,不應存在。大王!同樣地,比丘以已遍淨的、已使之遍純淨的心,如此佈滿此身後,變成已坐者;對有一切的身,任何未被已遍淨的、已使之遍純淨的心佈滿,變成不應存在。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83.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智及見,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如是徹底知:『我的此有形色的身,是四大物,被母及父一起變成,全部積聚米飯及乳粥,是無常、耗、遍磨碎、迸裂碎散的法;而且我的此識已依靠在此處,已被束縛在此處。』

 

84.    大王!猶如寶石,是美妙的琉璃,具優生,八切割面,已被善遍作業,澄清,已被擴大明淨,無混濁,已完全行於一切作態;在彼處,深藍色的、或黃色的、或紅色的、或白色的線,或淡黃線,已被貫通。具眼的人在手中作彼,能如此對之觀察:『此寶石是美妙的琉璃,具優生,八切割面,已被善遍作業,澄清,已被擴大明淨,無混濁,已完全行於一切作態;在彼處,此深藍色的、或黃色的、或紅色的、或白色的線,或淡黃線,已被貫通。』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智及見,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如是徹底知:『我的此有形色的身,是四大物,被母及父一起變成,全部積聚米飯及乳粥,是無常、磨耗、遍磨碎、迸裂、碎散的法;而且我的此識已依靠在此處,已被束縛在此處。』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85.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全面創造被意做的身,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從此身全面創造另一身:有形色,被意做的,有一切肢及小肢,未捨斷根。

 

86.    大王!猶如人,從文闍草[25]能移出葦。彼的應是如是:『此是文闍草,此是葦;文闍草與葦不同;然而從文闍草,葦已被移出。』

大王!又猶如人,從鞘能移出劍。彼的應是如是:『此是劍,此是鞘;劍與鞘不同;然而從鞘,劍已被移出。』

大王!又猶如人,從蛇皮能拉出蛇。彼的應是如是:『此是蛇,此是蛇皮;蛇與蛇皮不同;然而從蛇皮,蛇已被拉出。』

     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全面創造被意做的身,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從此身全面創造另一身:有形色,被意做的,有一切肢及小肢,未捨斷根。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87.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神通的諸種類,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體驗許多已被準備的神通的諸種類:單獨者變成後,亦變成眾多;眾多變成後,亦變成單獨者;無正在執著者去,變成公開,變成超過:超過塗抹編條做的牆壁,超過圍牆,超過山,猶如在虛空中;在地中亦作潛出及向下潛,猶如在水中;在水中亦去,無正在被迸裂,猶如在地中;在虛空中亦以跏趺走,猶如有翼的鳥;亦以手遍觸、遍擦拭此等如是大神通的、如是大威力的月及太陽;直到梵天的世間為止,亦以身如此使之一起發生。

 

88.    大王!猶如熟練的作陶器者,或作陶器者的內住者,在已被善遍作業的黏土之中,如此想要希望任何容器製品,如此能作每一個,能使之全面行(ㄒㄧㄥˊ)出。
 
大王!又猶如熟練的作象牙者,或作象牙者的內住者,在已被善遍作業的象牙之中,如此想要希望任何象牙製品,如此能作每一個,能使之全面行出。
 
大王!又猶如熟練的作金者,或作金者的內住者,在已被善遍作業的金之中,如此想要希望任何金製品,如此能作每一個,能使之全面行出。
 
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神通的諸種類,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體驗許多已被準備的神通的諸種類:單獨者變成後,亦變成眾多;眾多變成後,亦變成單獨者;無正在執著者去,變成公開,變成超過:超過塗抹編條做的牆壁,超過圍牆,超過山,猶如在虛空中;在地中亦作潛出及向下潛,猶如在水中;在水中亦去,無正在被迸裂,猶如在地中;在虛空中亦以跏趺走,猶如有翼的鳥;亦以手遍觸、遍擦拭此等如是大神通的、如是大威力的月及太陽;直到梵天的世間為止,亦以身如此使之一起發生。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89.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天耳,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耳,聽到兩者的聲音:諸天的及諸人的,凡是在遠處及在附近者。

 

90.    大王!猶如已在旅路道對[某地]行的人;彼既能聽到半球形銅鼓聲,亦[能聽到]小鼓聲,亦[能聽到]螺及小腰鼓及鑵(ㄍㄨㄢˋ)鼓之聲。彼的應是如是:既是『半球形銅鼓聲』;亦是『小鼓聲』;亦是『螺及小腰鼓及鑵鼓之聲。』
 
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天耳,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耳,聽到兩者的聲音:諸天的及諸人的,凡是在遠處及在附近者。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91.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遍去心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從心遍去其他諸已執著者的、其他諸個人的心後,徹底知:心有染,徹底知『心有染』;或心已離染,徹底知『心已離染』;或心有為難,徹底知『心有為難』;或心已離為難,徹底知『心已離為難』;或心有癡,徹底知『心有癡』;或心已離癡,徹底知『心已離癡』;或心已集中,徹底知『心已集中』;或心已散亂,徹底知『心已散亂』;或心已落入大,徹底知『心已落入大』;或心未落入大,徹底知『心未落入大』;或有更上的心,徹底知『有更上的心』;或無更上的心,徹底知『無更上的心』;或心已定,徹底知『心已定』;或心未定,徹底知『心未定』;或心已被釋放開,徹底知『心已被釋放開』;或心未被釋放開,徹底知『心未被釋放開』[26]

 

92.    大王!猶如女人或男人,或年輕的、裝飾之類的青年,在已遍淨的、已使之遍純淨的、澄清的鏡或水鉢,正在對自己的面相觀察,能知:『有此黑痣或有彼黑痣』,能知:『無此黑痣或無彼黑痣』。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遍去心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從心遍去其他諸已執著者的、其他諸個人的心後,徹底知:心有染,徹底知『心有染』;或心已離染,徹底知『心已離染』;或心有為難,徹底知『心有為難』;或心已離為難,徹底知『心已離為難』;或心有癡,徹底知『心有癡』;或心已離癡,徹底知『心已離癡』;或心已集中,徹底知『心已集中』;或心已散亂,徹底知『心已散亂』;或心已落入大,徹底知『心已落入大』;或心未落入大,徹底知『心未落入大』;或有更上的心,徹底知『有更上的心』;或無更上的心,徹底知『無更上的心』;或心已定,徹底知『心已定』;或心未定,徹底知『心未定』;或心已被釋放開,徹底知『心已被釋放開』;或心未被釋放開,徹底知『心未被釋放開。』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93.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隨念前世住處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隨念許多已被準備的前世住處,此即是:總共一生,總共二生,總共三生,總共四生,總共五生,總共十生,總共二十生,總共三十生,總共四十生,總共五十生,總共百生,總共千生,總共十萬生,總共許多一起輪轉[27]的劫,總共許多逆輪轉[28]的劫,總共許多一起輪轉及逆輪轉的劫。『在那(ㄋㄚˋ)裡,我是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顏色,如是食,如是對樂及苦一起感受,如是壽終。那(ㄋㄚˋ)個我已從彼處死,在那裡被生。在彼處,我亦是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顏色,如是食,如是對樂及苦一起感受,如是壽終。那個[]已從彼處死,已被生在這裡。』這樣,彼隨念有作態的、有出示的許多前世住處。

 

94.  大王!猶如人,從自己的村能去另一村,從彼村亦能去另一村,從彼村亦能如此回來自己的村。彼的應是如是:『我從自己的村來那(ㄋㄚˋ)村,在彼處如是站立,如是坐,如是說,如是變成沈默;亦從彼村來那村,在彼處亦如是站立,如是坐,如是說,如是變成沈默;那個我是從彼村,已如此回來自己的村。』
 
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隨念前世住處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隨念許多已被準備的前世住處,此即是:總共一生,總共二生,總共三生,總共四生,總共五生,總共十生,總共二十生,總共三十生,總共四十生,總共五十生,總共百生,總共千生,總共十萬生,總共許多一起輪轉的劫,總共許多逆輪轉的劫,總共許多一起輪轉及逆輪轉的劫。『在那(ㄋㄚˋ)裡,我是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顏色,如是食,如是對樂及苦一起感受,如是壽終。那(ㄋㄚˋ)個我已從彼處死,在那裡被生。在彼處,我亦是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顏色,如是食,如是對樂及苦一起感受,如是壽終。那個[]已從彼處死,已被生在這裡。』這樣,彼隨念有作態的,有出示的許多前世住處。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95.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諸已執著者的已死及被生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眼,看到諸已執著者正在死、正在被生,徹底知下劣的、的、善顏色的、惡顏色的、已善去的、已惡去的、依業經歷的諸已執著者:『尊們!此等已執著者確實已被身的惡行一起隨行,已被語的惡行一起隨行,已被意的惡行一起隨行,對諸聖者數(ㄕㄨˇ)說,是邪見者,以邪見完全拿起業。彼等從身的迸裂,從死後,已被生在苦界、惡的去處、處、獄。尊們!或又,此等已執著者確實已被身的善行一起隨行,已被語的善行一起隨行,已被意的善行一起隨行,對諸聖者無數說,是正見者,以正見完全拿起業;彼等從身的迸裂,從死後,已被生在善的去處、天界世間這樣,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眼,看到諸已執著者正在死、正在被生,徹底知下劣的、的、善顏色的、惡顏色的、已善去的、已惡去的、依業經歷的諸已執著者。

 

96.    大王!猶如高樓在廣場中間,具眼的人已站立在彼處,能看到諸人既正在進入家,亦正在走出,亦正在一起行車道的路線;亦已坐在廣場中間。彼的應是如是:『這些人進入家,這些[]走出,這些[]一起行車道的路線,這些[]已坐在廣場中間。』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諸已執著者的已死及被生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眼,看到諸已執著者正在死,正在被生,徹底知下劣的、的、善顏色的、惡顏色的、已善去的、已惡去的、依業經歷的諸已執著者:『尊們!此等已執著者確實已被身的惡行一起隨行,已被語的惡行一起隨行,已被意的惡行一起隨行,對諸聖者數(ㄕㄨˇ)說,是邪見者,以邪見完全拿起業。彼等從身的迸裂,從死後,已被生在苦界、惡的去處、墮處、地獄。尊們!或又,此等已執著者確實已被身的善行一起隨行,已被語的善行一起隨行,已被意的善行一起隨行,對諸聖者無數說,是正見者,以正見完全拿起業;彼等從身的迸裂,從死後,已被生在善的去處、天界世間。』這樣,彼以已被清淨的、超人的天眼,看到諸已執著者正在死、正在被生,徹底知下劣的、的、善顏色的、惡顏色的、已善去的、已惡去的、依業經歷的諸已執著者。
 
大王!此亦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

 

97.    彼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諸漏的滅盡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彼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的一起出來』;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的滅』;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去到苦的滅的行道』;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等是諸漏』;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諸漏的一起出來』;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諸漏的滅』;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去到諸漏的滅的行道。』
 
對彼如是正在知、如是正在看到者,心既從欲的漏被釋放開,心亦從變成的漏被釋放開,心亦從無明的漏被釋放開;智變成:『在已被釋放開之中,已被釋放開』;徹底知:『生已被滅盡,梵行已被滯留,應被作的已被作,對在此處輪迴的狀態以後不存在。』

 

98.    大王!猶如水池在山谷之中,澄清、已擴大明淨、無混濁,在彼處具眼的人已站立在岸,既能看到牡蠣及貝殼,亦[能看到]砂及小鵝卵石,亦[能看到]正在行的魚群,亦[能看到]正在停止的[魚群]彼的應是如是:『此水池澄清、已擴大明淨、無混濁;在彼處,此等亦諸牡蠣及諸貝殼,[此等]亦諸砂及諸小鵝卵石;[此等]亦諸魚群,或行,或停止。』

大王!同樣地,比丘如是在心已定,已遍淨,已使之遍純淨,無斑點,已離全部污染,已變成柔軟,適合作業,已存續,已得達不動時,為(ㄨㄟˋ)諸漏的滅盡的智,全面運出心,使之全面轉向。而彼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的一起出來』;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苦的滅』;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去到苦的滅的行道』;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等是諸漏』;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諸漏的一起出來』;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諸漏的滅』;依已被變成者徹底知:『此是去到諸漏的滅的行道』。對彼如是正在知、如是正在看到者,心既從欲的漏被釋放開,心亦從變成的漏被釋放開,心亦從無明的漏被釋放開;智變成:『在已被釋放開之中,已被釋放開』;徹底知:『生已被滅盡,梵行已被滯留,應被作的已被作,對在此處輪迴的狀態以後不存在。』
 
大王!此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比最前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已更超群,及更妙。大王!從此,比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諸果,其他更上之上的或更妙的完全已被見的沙門本色的果,不存在。」

 

99.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對有幸者說這:「尊者!已超群!尊者!已超群!尊者!猶如能扶起已被傾覆者;或能公開已被隱藏者;或對已癡者能講解道;或在黑暗中能使之持油燈火,諸有眼者見諸形色;同樣地,法已被有幸者以許多權變[29]示。尊者!那(ㄋㄚˋ)個我歸依有幸者及法及比丘僧伽。從今日起,但願有幸者使優婆塞我,持終生的已歸依。
  
罪越過我而去,像無知者,像已癡者,像不善者,從原因,為(ㄨㄟˋ)統治權,那個我殺死父、如法的法王。尊者!在未來為完全圍,但願有幸者從罪接受那個我的罪。」

 

100.   「大王!確實像無知者,像已癡者,像不善者,罪越過你而去;你殺死父、彼如法的法王。大王!但是從彼處,你從罪見罪後,依法反省,我們對你接受彼。大王!這增長確實在聖者的律之中:凡是從罪見罪後,依法反省者,在未來行(ㄒㄧㄥˊ)向完全圍。」

 

101.   如是在已被說時,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對有幸者說這:「啊!尊者!但是今我們去;我們繁忙,應被作的眾多。」

「大王!今你思量凡是時宜者。」

然後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全面歡喜有幸者的言說後,隨欣喜後,從坐具起立後,敬禮有幸者後,作右繞後,走出去。

 

102.   然後有幸者為(ㄨㄟˋ)已走出去不久的摩揭陀王韋提希子阿闍世,喚諸比丘:「比丘們!此王已傷害。比丘們!此王已損害。比丘們!若此王不殺死父、如法的法王,如此在此坐具,離塵、已離垢的法眼將被生。」
 
有幸者說此,滿意的彼等比丘,全面歡喜有幸者的言說。

(D i 59-86)

 

《沙門本色的果經》參考書目:

1. The Dīgha Nikāya, Vol. I,  London The Pali Text Society, First published in 1890.

2. Compiled by Bhikkhu Dhammagutta,  Suttapitake Dīghanikāyo, 2001.

3. Translated by Burma Pitaka Association, Ten Suttas From Dīgha Nikāya, first printing 1984, Rangoon, Burma.

4. Translated by Bhikkhu Bodhi, The Discourse On The Fruits Of Recluseship The Sāmaññaphala Sutta and its Commentaries, Kandy, Sri Lanka Buddhist Publication Society, Published in 1989.

5. Translated by Maurice Walshe, Thus Have I Heard a new translation of the Digha Nikaya, the long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London Wisdom Publications, First published in 1987.

6. 羽溪了諦譯,南傳大藏經長部經典《沙門果經》,日本東京:大正新修大藏經刊行會,1933年。

7. 通妙譯,漢譯南傳大藏經第6冊長部經典,高雄市:元亨寺妙林出版社,初版,1994年。

8. 江鍊百譯,長部經典,台北市:新文豐出版公司,台一版,1987年。



[1] 沙門本色:sāmañña ( [samana沙門] + [-ya本色] )  n. (他譯: 沙門性)

[2] 相當漢譯《長阿含27經》沙門果經》(大正1:107)、《增一阿含43.7經》(大正2:762)及《寂志果經》(大正1:270);參見《本生經》   J.150.Sabjiva-jataka等活本生譚

[3] 耆婆迦:Jivaka(他譯:耆婆)為名醫,經常為有幸者及比丘治病。

[4] 迦刺底迦月的滿月之日:Komudi  f.,即雨安居結束之日,約在國曆10月底至11月初之間。(具壽明法註)

[5] 韋提希子阿闍世:Ajatasattu,阿闍世為摩揭陀國頻婆娑羅(Bimbisara)王之子,其母名韋提希(Vedehi)。因受提婆達多唆使,幽禁父王,致之死地,自立為王。即位後,併吞鄰近諸小國。有幸者遍涅槃後,為佛教教團之大護法。具壽大迦葉於七葉窟結集經典時,阿闍世王為大施主,供給一切之資具。關於阿闍世即位之年代,據《善見律毘婆沙》卷二載,阿闍世王登王位八年後有幸者遍涅槃。(大正新修大藏經24687a)他總共執政32年。(具壽明法註)

 

[6] 天皇:Deva,國王的另一種稱呼。

[7] 不蘭迦葉:Purana Kassapa,倡導「無作說」(akiriyavada),否定行業能夠產生報應。(具壽明法註)

[8] 末伽梨瞿舍羅:Makkhali Gosala。佛經中說他是「特異謀生外道」(Ajivaka)的領導人。主要的教理是認為諸已執著者受到宿命控制,每一個靈魂都必須在經歷一段固定的生死輪迴之後才解脫。(具壽明法註)

[9] 阿逸多翅舍金披羅:Ajita Kesakambala,屬於唯物論,認為人就是他的 身體,身體死亡就等於該人完全滅盡,死後沒有識,也沒有業的報應。(具壽明法註)

[10] 波浮陀迦旃那:Pakudha Kaccayana,認為人有物質元素,也有不會毀滅的靈魂。因為靈魂不會毀滅,因此,認為殺生之見是不存在。(具壽明法註)

[11] 薩若毘羅梨子:Sabjaya Belatthiputta,不肯定任何問題,永遠模稜兩可。(具壽明法註)

[12] 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taputta,宣稱他的教法能夠斷苦,但部分教理及修習方法被有幸者否定。(具壽明法註)

[13] 正人:sammainterj.,羽溪了諦譯:忠良。

[14] 全部平息:upasama (upa全部 + sama平息) m.

[15] 對正在去其他人的妻[的懷抱]paradaram  gacchato

[16] 施設:paññāpeti (caus. of [pajanati徹底知] )1.使…徹底知 2.施設

[17] 頭髮及鬍鬚:kesa-massu

[18] 軍力的頂尖:balagga (bala軍力+agga頂尖)。通妙譯:列兵。Walshe譯:parades

[19] 從肢明:avgavijjā (avga + vijjā) f.。由一個人的肢體語言﹐預測他的未來。

[20] 從宅地明:vatthuvijja(vatthu宅地 + vijjā) f. 。即風水學。

[21] 天鼓:devadundubhi(deva+dundubhi)f.(意譯:雷)

[22] 世間的已被伸展者:lokayata  n.。他譯:順世論。

[23] 不如意:domanassa (du + mano ) n.

[24] somanassa (<[su容易] + mano[] ) n.

[25] 文闍(ㄕㄜˊ)草:muñja  m.(他譯:燈心草、蔗草、文邪草、們叉[]

[26] 有染(saragam,含貪染之心)、已離染(vitaragam,不含貪染)、有為難(sadosam,含瞋)、已離為難(vitadosam四地的一切善及無記心)、有癡(samoham,不善心中,疑、掉舉)、已離癡(vitamoham)、已集中(savkhittam) 、已散亂(vikkhittam掉舉)、心已落入大(=廣大心、大至心mahaggatam色、無色界心)、未落入大(=無大至心amahaggatam欲界心)、有更上的 (=有上心sa-uttaram 欲、色、無色三地的心)、無更上的(無上心anuttaram 出世間的道心、果心)、已定(=專注、等持心amahitam,得近行定、安止定)、未定(asamahitam,不得近行定、安止定)、已被釋放開 (vimuttam得五種解脫的心之一:1.暫斷、2.鎮伏、3.正斷、4.安息、5.遠離)、未被釋放開(avimuttam得五種解脫的心)」。(名詞的解釋,請參見Vism. p.410) (具壽明法註)

[27] 一起輪轉:samvatta

[28] 逆輪轉:vivatta

[29] 權變:pariyāya (< pari + i ) m.。直譯:遍去。他譯:法門。